麻伦说道:“夜行尸被你白哥处理过,肯定活过不会,但是那被夜行尸咬过的人,很有可能会从太平间里面……跳出来。今晚是个比较难熬的夜晚……”
陈二木小心肝差点吓哭了,车子差点从山麓翻下去,旁边黑大叔一把压住方向盘,训斥道:“年轻人,有点城府行不行,几具尸体把你吓成这样,还能干大事。”
陈二木咽下去口水,说道:“我晓得咯,差点被黑死了。我晓得罗,我不怕……”
陈二木深吸一口气,左脚猛踩离合,右手挂档,下坡的车猛地加速,我赶紧抓稳了身子,就感觉车子跟过车山一样,跑得有点快。
我和郭心儿两人最后忍不住叫了出来。山间拐弯的道路,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也留下了我和郭心儿惊心动魄的叫声。幸好白天光线还不错,要是晚上开,说不定车子就飞跃盘山公路,一车人成为涧底亡魂了。
五十分钟,车子从山道开出来,进入凤凰县城,太阳开始西沉,桥头路边、水中游人沉醉于风景中,似乎不知道我们的奔波。
陈二木摇开车窗,将闪灯拿出来,放在车顶上。
警笛声低鸣而刺耳,兴奋地叫着。我和郭心儿两人也是莫名兴奋起来。车子从古城开上来,上了新城。
陈二木在路上已经给胡邦打电话了,车子一到警局,胡邦已经等着门口。黑大叔一脚踢开车门,将衣服一拉,正色说道:“五具尸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一看,天色不早了,要出事。”
黑大叔说完这句话,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天慢慢地压黑,几乎是一瞬间就变黑了。
“情况很严重吗?”胡邦问道。
胡邦对于黑大叔直接命令他,有些不高兴,脸上露出了不悦。
陈二木跟着从车里面跑出来,说道:“老大,事情是有些怪。你还记得,昨晚那个被我打了两枪的怪人,中枪后还能跑?”
胡邦听了陈二木的话,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好,去殡仪馆,尸体已经送那边去了,正等家属过来。”
陈二木和黑大叔重新上车,胡邦开了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
黑大叔找胡邦要了五个学生的资料,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眉目,大抵是一些很普通的资料,五个学生来自江城武汉的同一所大学,年纪相仿,乘着寒冬来临之前,来文艺青年必来的凤凰看一看。
但黑大叔没有放弃,看了一会,忽然说道:“胖子,五个人三男两女,会不会有些古怪?”
麻伦有些不高兴,因为黑大叔又喊他胖子了。
“你在想什么啊?能有什么古怪。”麻伦回道。
黑大叔摇头道:“这五个大学生,我见过两回,第一回在大巴车上,第二回是在茶花峒。他们忽然出事故了,还真不一定是意外……”
麻伦道:“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是夜行尸伤了他们的。”
黑大叔又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五个不是盲目去深山古洞探险的,很可能有别的打算……”
麻伦说道:“不可能吧,你凭什么这么说,五个大学生而已。”
黑大叔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就隐隐怪异。因为他们五个面相上可以看出,他们五个中,一个是金命,一个是木命,一个是水命,一个是火命,一个土命。从命理格局上,每个人的命极其独特,而这五个人凑在一起,五行都齐了。又发生事故,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黑大叔这么一说,麻伦也愣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事实上,连续几个巧合放在一起,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也听得糊糊涂涂,来凤凰的时候,是和这个五个哥哥姐姐一起来的。
难道一切真如黑大叔所言!可他们为什么会来呢。
两辆车从警局出发后,十五分钟就到了殡仪馆。
五具尸体在验明死因之后,就送到了这里,后来请了入殓师化妆后,一等家属过来,殡仪馆就会派车把尸体运回去。
胡邦下车后,找了殡仪馆夜班负责人,从上衣口袋上牌子看出名字“陈知遇”,陈知遇年纪五十出头,头发几乎掉光了,死气沉沉,知道我们的来意之后,抱怨地说道:“联系了家属,说是今天回到。也真是的,孩子都走了,这些家长还不着急,挨了两天都没看到人。”
听到五具尸体还在,众人当即松了一口气。
“陈知遇同志,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要去看看五个孩子。”胡邦说道。
陈知遇见惯生死,早已对怪事见怪不怪,走在前面,一把钥匙挂在腰间晃荡荡,咣当咣当作响,走过一条幽深的走廊,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房子,说道:“他们五个人就在里面了。”
麻伦很紧张地牵着郭心儿的手,边走边说道:“郭小姐,等下你注意四周,如果有情况,记得告诉我们。”
郭心儿点点头:“我知道。”郭心儿的眼睛睁的大大,炯炯有神,清澈美丽。
我大概猜得出,所谓的有情况,就是鬼灵出现,因为郭心儿是天生阴阳眼,可以看得到鬼魂的。
黑大叔将我往身边拉了拉,说道:“萧关,今晚就当我第一回带你出来历练,记住了,不要怕。害怕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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