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棋说得没错,这个“游戏环节”的确是红花人为我设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承受痛苦。
如果不救麻家五人,那要承担自责愧疚,生离死别的痛苦;如果救了,那就是我体内一场翻天覆地的战斗。
红花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同时要想我证明,蛊毒是无情,并不像我说的有情战胜无情,因为五个孩子,根本就是上天对它们无情的责罚,永远也不会得到宽恕。
我不想别人看出来内心痛苦,以及脑袋里面的折磨,借着天真人的搀扶,勉强站着,脸上露出笑容。
“好了,我没有事情,休息一会就好了。”
麻家五人听了这话,倒也松了一口气。龙小奈身上带有一些干粮和清水,几人分食之后,舒展胫骨,已经恢复了过来。
这时萧棋说:“红花人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咱们要接着追吧。”
老古说:“好,只是萧关一时之间还未能完全对付那五只……食婴蛊……总需要一点时间吧。”
我咬牙挥挥手说:“没事,咱们去找红花人。”
天真人看着我说道:“萧关,我来背你,你先休息一会,很快就好了。”
我身体里面,翻江倒海,已经无力走路,无法拒绝天真人,背起之后,感觉从天真人体内,传来一股淡淡的温度,我整个人也好受了一些。
天真人与别的银僵不一样,他的身体是热的,这种热量对我而言,像是春日的阳光。
我忽然问道:“麻伦叔,麻蛋哪里去了?”
麻伦叔说:“我们被送到了阮家寨子后,麻蛋就不见了。麻蛋的母亲是阮家寨子的人,或许被单独关押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我奇怪地问道:“可是阮家人一个都没有了,麻蛋为什么要单独被关押?”
我有些想不通,担心后面还有阴谋诡计。
麻伦叔摇摇头:“原来阮家寨子已经空了……啊……不过麻蛋想来灵活聪明,保全自己性命应该没有问题的。”
麻伦叔这话,很显然是在安慰我。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心中默默祈祷,惟愿麻蛋平安无事,可以归来,当年许下登上长城的愿望,一定不能落空。
我的拳头紧紧地握住,咬着牙关。
萧棋还是走在前面,顺着来路折返回去,长辫子站在岔路口等着我们。长辫子见我们出现,欢喜不已,看来红花人并没有离去,不然长辫子必然会发出叫声。
老古说:“刚才在地面,听到地下传来一声闷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如由麻家五人,带着萧关先行出洞,找一个安全地方等我们。我们几人进去,或许还好办一些。”
龙帝赞同这个办法,说道:“可以,麻家先出去。咱们或许的顾虑可能会少一些。”
麻婆子是个急脾气,冷哼一声:“你放心,到时候老身绝对不让你出手相救。”
我急着说道:“我一定要进去,我有很多问题,要问红花人。我很快就会好过来,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一时着急,我眼泪差点急出来,将我送走,虽说是关怀,但对我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老古说:“萧关,现在不是讲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马上就十八岁了!”我咬牙坚持。
天真人叹道:“不用争了,我站在萧关这一边,咱们接着往里面走。”
天真人在人群之中,占据了绝对的权威,有他发言之后,争论结束。
萧棋笑了一声:“我看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萧关,你信不信,老古。”
老古摇头笑道:“我信,我当然信,小孩都说自己十八岁了。”
听得出来,老古对天真人的安排,还是有些怨言,自然也不信萧棋这一番话。
走了几步,我脑袋越来越紧,小孩的叫声在脑袋之中闹个不停。以前麻伦叔说,有些中蛊者,耳边可以锣鼓喧天,老人小孩吵个几天几夜,把人活活逼死,看来这种情况,今日在我身上发生了。
毒童子的声音传来:“萧关,睡一会,慢慢收拾他们。”
我便对天真人说道:“我要先睡一会,太累了,一会再叫我。”
天真人说:“萧关,你先睡一会,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吵你。”
山洞里面,道路一直都不平坦,天真人极力保持身体的稳健。
我靠在天真人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之中,就睡了过去,只感觉四周寂静无声。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整个梦境,顷刻间变得阴寒无比,四周刀光剑影,藏在暗处的怨灵,不断地磨着牙齿,恍惚之间,似乎进入了地狱一样。
陡然间,一个静悄悄地的脚步出现在我的背后,我转身看过去,半米不到的小孩,密密的牙齿,全身都在滴答滴答地流水。眼睛里面凶光锋利无比。阵厅边圾。
只见小孩怨灵一动,动作凌厉,直接就来咬我的脖子。一股恶毒的怨念瞬间传遍了我的身子。
这个小孩,是溺水而亡,生前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寒冬腊月,浸泡在河水之中,最后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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