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腾蛇嘴巴张开。将两颗石头吐了出来,速度极快,刹那之间就到了我的眼前。我暗暗惊讶,眼疾手快,黑木杖挥动,将两块石头打掉,双脚站着没动,但是双手虎口位置还是隐隐发痛。
腾蛇力道足。已经超过一般的毒蛇和猛兽,嘴巴张开后,信子往外面吐着,看样子要发动攻势了。我全身肌肉紧绷,双手持着黑木杖,准备迎战。
风后在腾蛇脑袋踩动了几下,腾蛇渐渐变得安分起来。
风后喊道:“虫后,上来跟我说话吧!省得大家扯着嗓子喊叫!”
我心中犹疑了一下,并没有退缩。只有靠近风后,才能察觉出他的破绽,一旦他体内有虫门里面出来的虫子。借机靠近风后,才有能力和他正面接触,乘机把虫子吸过来,锁入大虫门里。
“好!”我毫不示弱地大喊了一声。
我顺着冰面跑动,跳动腾蛇横在冰面上的尾部。腾蛇的表层十分坚硬,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铁板上面。
这样的巨蛇,破绽会在哪里呢,我边跑边想。
我顺着腾蛇的身子跑动,转了几个大圈,心中估量,这腾蛇起码有二十米长。
终于到了风后的面前,他的面相很普通,白衣上散发出淡淡的微光。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十分凶残的人,反而是一个性格极其温和的老者。他的模样,和黑煞禁地浮雕见到的样子差不多。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风后的脸色几乎和常人一样,双眼也是常人一样的眸子。天真人也好、谢宝儿、黑煞神王也好,他们的皮肤或多或少都和常人有区别,但是风后却是一个常人。
奇怪了!
是人,还是僵尸呢?
我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眼前的风后,和蚩尤大帝,乃是虫门的两位始祖,两人所宣扬的虫道,在当今的玄门之内,拥有无数的拥趸。风后引领了玄门正派,而蚩尤引导了千年黑煞。
我之前虽然接触了蚩尤,但毕竟是一缕帝魂,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眼前的风后,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问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一直追寻的问题。
风后说:“我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就是瓦解黑煞的。不过后来我改变了主意了,因为黑煞灭掉之后,还会出现其他类似黑煞的东西,等新的怪物出来,我又要再想办法除掉。所以我想,如果我控制了黑煞,那就省得反反复复做同样的事情。”
风后说了很多的话,看似有道理,却是狡辩,但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我冷笑一声:“那你为何指使神王杀我,又为何在我的身上放上了花木虫,你做的滴水不漏,却不知道暴露了很多。你从来没有想瓦解黑煞,而是想控制黑煞,成为你个人的武器!”
这应该就是风后最终的目的,他并不想黑煞被我瓦解,他想控制黑煞,成为他个人的武器。
眼前的风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帮助黄帝对抗蚩尤的人,也不再是那个将各种上古虫子、阴间虫子赶入虫门的风后。
风后已经变了!他生前的虫道是正确的,可是现在却不对。
我说:“你已经不是风后了,你睡了那么多年,已经不知不觉黑化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才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理由。”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使得风后发生了改变,难道仅仅因为千年沉睡的寂寞,还是别的原因呢。
我端详着风后,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线索,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具体存在。
他的尸身没有腐烂,从墓穴里面出来,应该属于不死不生不灰不灭的僵尸,只是他近乎常人的特征,一时之间,还看不出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僵尸。
我准备用黑木杖试一下,当即欺身上前,黑木杖挥动,朝着风后的天灵盖打去。这一下的速度很快,一般人是躲不过的。风后身子摇晃,轻松地闪到了一边。
这只是一个试用的招数,并不是要真正打中风后,只想通过风后动作散发出的尸气,辨别他是何种僵尸。
糟糕!风后闪动之后,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身上有尸气散去,甚至连感受都没有感受到。
好像风后根本就没有尸气,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风后瞧出了我的动机,道:“虫王,你要摸我的底,还是太嫩了。”
我心中困惑,大声地喊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僵尸,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尸气,难道你是妖怪吗?”
除了感觉他的尸气之外,我还想感受一下他体内的虫子,不过好像也失败了。他的身体里面,好像根本就没有虫子。这一点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和我方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绿毛水怪说过,利用土卵虫的力量可以对付风后,可风后体内根本没有虫子,虫子间的战斗根本打不起来。
风后说:“我当然不是妖怪,至于是人还是僵尸,那就不好说了!”
风后这话带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或许是他内心真实写照,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人是僵尸吧。
我移动了两步,暗地里催动土卵虫,想通过它来感应风后体内的虫子。土卵虫有了回应,说:“我可以对付黑煞的虫子,但是面对风后,我有些不敢。毕竟,毕竟他是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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