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冬天只是凿开石头,等来来年积雪化开之后,再铺石路。皑皑白雪之中,将大雪挖开,哈着热气,搓了两下,凿子和锤子动起来,很快全身就热了起来,天上偶尔飞快雄鹰,有一些野兔、藏狐倒也习惯了我的声音,时间已久,就在不远处玩耍,看着这个奇怪的敲石头的人。
“萧关,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你好像害没有死!”毒童子在一旁雪地上打滚,开口说道。我停住了动作,道:“是啊,这已经是第四个月了,我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看来这藏雪莲有些用途。”
“那大师说了,不是他救你,而是你自己救自己。”毒童子说,“不过佛家说话历来深奥,我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眼下看来,等你把这路修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痊愈了。”
我原本心如死水的心起了一丝波澜,没有想到,我竟然出乎意料地活了下来,而且身体的伤痛渐渐地变小了,这真是一件叫人开心的事情。
我想,一定是因为强度的劳作和藏雪莲的调和,再加上科迦寺独特的梵唱诵经声。
我的身体饱受疲惫,再加上神奇的藏雪莲,不断地新陈代谢,而且精神富足,心无杂念,原本九幽寒气和五虫的伤害,渐渐地消解了,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很快就是藏历新年,这边的庆典活动很热闹,入乡随俗,我也休息了几天,在后山取出黑木杖练习了八式杖法,几个简单招式已经可以完全使出,只有最后一杖杖法,还有些困难,会牵扯到胸口发痛,但是距离痊愈已经不远了。
第一百零九章、匆匆三年
我练完七招杖法之后,次仁已经站在旁边,手中有个篮子。笑着说:“新年好,扎西德勒,萧关,你身体变好,看来我师父还是用心救你了。不过师父说,是你自己在救自己。”
我看着小喇嘛,回想起我第一次凿石头吐血的时候。他回来之后,很不高兴地“请教”了他师父,为什么不让他帮忙,但是被狠狠地说了一顿。
“次仁,谢谢你。”我感激地说。
次仁将篮子放在地上,说:“这是一些食物。你去祭拜一下你的师父吧,不过你们的新年还没有到来吧,但也是一个节日。”纵丸夹亡。
藏历新年和农历新年是不同的日子,所以次仁才会这么说。
我再三感谢,提了一些祭品,去山上祭奠师父,坟墓四周的积雪挖开之后,把祭品放在坟前。
我心中想道:“过年藏历新年,家乡也要过年了。在故乡小镇过年的时候,师父会准备糖果和新衣服给我,而自己的一双脚上则穿着一双草鞋,虽是两个人的除夕,两个人的春节,也充满了欢乐。”
旧时光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站在悬崖边上。大雪山绵延的白雪皑皑一片,远处的白云飘动,幻化出小蛇的样子。我心中纠了一下,不知道小蛇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接受我死去的消息了吧。
一想到小蛇,我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伸手捂了一下,又咳出了鲜血,不过这回鲜血很少,没有夏天那么多了。
我心中苦笑,若我真的完全恢复了过来,小蛇已经嫁人了。我还要再去见她吗?
也罢也罢,不去想也罢了。以后的事情,谁能够想得清楚,谁能预料到是喜剧还是悲剧呢?
我想起不远处有一处孤坟,也过去打扫了一下,将一些杂草拔掉,将土壤夯实,伸脚踩了两下。墓前那硬木做成的墓碑已经坏掉了一大块。
第二天我找了一块石头,石头形状很不规则,表面那一层也没有磨平,凿出了“沈家扬之墓”几个大字后,能认出来就好,换上这个新的墓碑,将那硬木墓碑丢入悬崖下面。
弄完这些事情后。我抬头看到雪地上面,出现了一只藏狐狸,黑色皮毛小眼睛,根据次仁的说法,这藏狐是一只雌性狐狸。
我喊道:“你又来看我的师父了吗?”我喊了一声之后,藏狐并没有跑走,看样子,很有可能已经放松对我的警惕之心。
我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距离两米远的时候,那藏狐警觉过来,飞快地跑走了。我心中惋惜,看来我还是没有驯服这只藏狐狸。
不然的话,它应该可以让我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的。
第二年一直到五月份,天气才渐渐地变暖,整个冬天和春天,凿出来的石头已经有了不少了。花了几天时间,全部搬了过来,顺着铺好的山路往下面找,将石头铺好之后,就是夏天了。距离我来这里,整整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只修成了七十多米的山路。
一年后,原先一个月喝两次的藏雪莲,也改成一个月喝一次了。喝了一年之后,才感觉到一些效果,丹田的气息变得舒畅起来,深吸一口气,还能感觉到那股气的流动。
我也最终答应了上师,小僵尸可以跟着上师一起,竟有上师调教。
我经常看不到小僵尸,每看一次,他身上的戾气就好了几分,双眼也变得有灵性,说话也更加完整:“萧关,你……又变得……我不认识了……”
对着镜子照了一招,我也不认识自己了。原先的衣服破旧,换上了藏袍之后,留起了长头发,长胡须后,再加上阳光的照晒,皮肤也变得红黑,全身的骨架和肌肉也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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