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壮着胆子,走上前,推了那人一下,那人尽然象沙塑般在风中碎了,变成一堆尘土,太可怕了,三人瞠目结舌。就算是十多年前死掉的人,也不会被风化成沙砾状,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里的一切如同主人身前的样子,连桌上了茶杯也没有动过,还剩下的半杯茶,早就干涩了,在杯内留下印迹,翻开的书页显示当时主人正在看《弗洛依德》。一切都没有变化,实在是太诡异了。克莱尔翻出房间,手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个人的灰烬,沙砾在阳光下发出诡异的闪光。三人慌忙离开那间屋,隐身于灌木丛中。
☆、逃跑(上)
作者有话要说:
隐身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朝着城镇中心的方向,缓慢移动,慢慢地天黑了,移动中,有几次差点被匪徒发现了,还好运气不太糟。我们成功地移动到离中心还有两条街的教堂。沿途的路上有很多漂亮的房子,但是仔细看都是很久无人使用的,玻璃窗户随风摇摆。风吹在地上,尘土飞扬,这里就象一座美丽的坟墓,寂静无声,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寂静的黑夜,风穿过树林,撞击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月亮的光从树叶缝隙中透下来,黑影婆娑,让人感到四周的可怕。在这样的夜晚,行进变得不可能。晚上也更容易迷失方向,反而会被歹徒发现,我们决定找一个地方休息。“这里好可怕,为什么晚上一点灯光都没有呢?”禾莉小声地说。越静越让人毛骨悚然,“到教堂休息吧。”克莱尔提议道。“那里大,好躲。”三人来到教堂前,“从后面进去吧!”我摸着铁门上的锁无奈地说道,每个人的身体在经历长时间的奔跑后,已经筋疲力尽了,要绕过巨大的围墙实在是为难我们。
绕着教堂围墙走,墙头长满了已经枯萎的野草,墙上还有深深的刻痕,仿佛是爪子在墙上磨擦留下的。走了大概30多米,我们发现有一处围墙已经坍塌了,可以爬过去。三人相互搀扶,进到院内。
这里已经被大片的野草掩盖了,一块灰色的雕塑裸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看得出是歪斜的十字架。看来教堂很久没有使用了。往前走,就是教堂后面的墓地,奇怪的是这里的墓地多半都是空的——棺木都凌乱地敞放在地面上,棺木上是铁钎撬过的深深槽痕,真是奇怪极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禾莉急忙点头。
“真奇怪。”克莱尔喃喃自语道。“怎么了?”我问。“不知道,我好象来过这里。”克莱尔努力地想着。“别说了,我越来越觉得毛毛的。”禾莉说道,紧紧拉着我的衣袖。“快走,快走”三人不敢多停留,朝着礼拜堂的方向走去。
礼拜堂的一扇门残缺的倒在一边,另一边勉强连在门廊上,在风中吱嘎吱嘎作响。摸索着进到礼堂里,里面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哎呀——”禾莉差点被地上的东西拌倒。摸了半天,才发现是倒下的椅子。“这里到处都是障碍物,小心一点。”禾莉提醒道。“这样也好,如果那些人来了,我们容易发现。”
三人靠手摸,跌跌撞撞地走到圣坛前,靠着高处窗户中透过的微弱光线,观察了四周,天主的像已经倒塌了,圣坛乱七八糟的,“我们睡哪里?这里不安全啊。”我问。克莱尔忽然往左边走,下了楼梯,她推开一张桌子,里面露出了一扇门。有暗室。
“你怎么发现这里有个暗房的?”我惊讶地问。克莱尔一脸不解,“我不清楚,好象冥冥中就走过来了。”我和禾莉对看一眼,算了,反正自从我们被绑架,一切就变得怪怪的,不想了,肚子好饿,好累,好渴,先睡了再说。进到房间里,油灯忽然自己亮了,啊——吓人,一个人埋头坐在书桌前,呼,呼,我们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在油灯跳跃的火焰下,那人好象在呼吸,一起一伏,但是不对,为什么他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呢?
我大胆走过去,拾起一根木棍,推了那人一下,他向旁边倒下去。是一个死掉很久的人,衣服还在,身体已经变成骷髅了。还好——没事,我们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把门关上,“要不要把油灯灭了?”禾莉问。“我看一下四周。”克莱尔拿着油灯环顾四周,墙角居然有一箱瓶装水,没有开封的,“我要喝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已经过期了。”禾莉说。瓶底的时间是1993/01/15,“不管了。”我打开一瓶,嗅了嗅,没有怪味,喝了下去。禾莉也喝了一点,克莱尔说不渴没有喝。“如果我们中毒,你要去报警哦。”开着玩笑,三人将油灯吹灭,睡了。
梦里,依稀感觉到有人拼命地对我说,快点离开,立刻离开,这里危险。醒来以为只是梦,现实的危险让我们急于躲避匪徒的抓捕。
另一边…匪徒
他们发现我们逃跑后,急忙前往追赶,无奈地形不熟,我们隐藏很好,第一次没有发现。只有无功而返。匪徒的首领听到属下的报告,气急败坏,从城里返回留置地,把其他拿钱的手下全部通知回来,兵分三路,还带上猎犬准备追捕我们。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们找到电话,他们就完了。
☆、逃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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