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没睡吗?”他莫名地笑了,“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给我不打电话了”。
“是啊。你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每天都靠你的电话支持着,真不知道你不给我打电话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
他说完话猛地向后看,我吓地躲进黑暗里。在他转身时,我摄手摄脚地匆忙跑回宿舍,背后传来他得声音“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心里冷飕飕的,但是转身却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问他女朋友是谁,他却笑着说并不认识。
竟然是网恋。
他的生活骤然发生重大变化,我们都争着要看他女朋友照片。他也毫不吝啬地在手机上给我们看了四张照片。但照片上都经过处理,一个十八九的女生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包,身体修长而白皙,经过处理的照片酷似明星,很是小巧可爱。但都看不清真实的容颜,我们都看不出个所以然,都感觉她很熟悉却说不出在那里见过。
我说是眼睛很熟悉,魏凯却说是嘴很熟悉,阿龙却说是头发很熟悉。阿龙经常夜半时打电话,为此在手机旁等到深夜。问他为什么偏要夜半打电话,他笑着说她上的是夜班,只有晚上才会打电话。
我问他“你有没有白天打过电话?”。
他也是疑惑道“白天打电话从来没打通过,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占线或是关机”。所以他经常神神叨叨,在我们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不睡,而在我们去上课时他却躺在床上睡觉。
晚上睡得正沉,我一阵尿意盎然地被憋起来。窗外的月色投进窗户,淡淡的月光铺得大地如覆了一层霜。我清楚地看见阿龙目光炯炯地在魏凯床前看什么,片时他又向我走过来。我匆忙闭起眼睛,只感到脸上一股毛茸茸的如毛毛虫在脸上爬行一般难受。
察觉到他移动了脚步,我眼睛微露一个缝隙,看到他用手在我的眼前晃动。他表情有点惊讶地问“凯旋,你睡了没有?”
我不说话,他才匆忙地走出宿舍。
宿舍门外响起沙沙得脚步声,窗口吹过的风在门外轻轻呼啸。
我从床上轻轻地走下去,跟在他的身后。
校园里的路灯依然明亮地投在大地上,他却最终还是去了那个令我恐惧的操场。操场上一派黑沉,四周的法国桐投下黑沉沉的墨黑与月光下的操场的灰影混在一起。操场上吹起冷冷的风,草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行色匆匆地不时看表,似乎有一场重要的约会。他在操场里行走,而突然之间我找不到了他。我站在操场中间,举目四望那还有人影。正当我疑惑时,突然想到一个令我如坠冰窖的地方。
我走过敞开的体院馆的大门,门口值班的人趴在电脑前睡觉。我轻轻地走到篮球场门口,耳朵贴在门上,门里传来一阵篮球声,咚咚咚地敲击着地面。我一阵激动却又感到浑身发冷,心卡在嗓子眼咚咚地跳和篮球声混作一片。
门里似乎有欢笑声,我以为听错了再向里听时,只听见阿龙说“你也喜欢篮球吗?女生喜欢篮球可不多的”。
过了片时,他又说道“你的笑声真是太好听了,就像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
里面有女生的笑声吗?我从未听见女生的笑声,他是不是幻听?我推了几下门,门是从里面是反锁的,一点也推不开。正当我要敲门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我匆忙藏在黑暗里。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女人,手里握着手电,一步步走过来,粗重的手掌在门上拍得叭叭响。房间里顿时一片安静,一阵风轻易地刮开大门。胖女人用手电向里面照了照,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球场上,刚要骂几嗓子,却突然吞几口冷气。手电掉啪地掉在地上,如见了鬼一般匆匆地跑去。
阿龙耸着肩走出来,手电照射下一脸微笑地向着黑暗处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是因为你太漂亮吗?沉鱼落雁,鱼见了会沉进水里,天空中的大雁见了会惊落”。黑暗处没有声音,但他又道“他被我吓的?我有你说的那么怕人吗?”、
我在黑暗里看见他对着黑暗说话,稍后他又建议去操场转转。可是我从未看见他身旁有什么人,他手上牵着虚空,满脸微笑地如有人掺扶着他一样、
他走向操场之后,我才从黑暗里钻出来,但却还能听见篮球场传来一阵砰砰的篮球声。但顷刻之间,我感到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因为一切都是个陷阱,我听到身后呼吸的声音以及几声笑声,那不是阿龙。我惊地蓦然转身,阿龙站在我的身前。嘴角泛着一个狠绝肆虐的微笑。
我本能地向后躲,他却一下子向我抓来,我疯狂地向后跑,但不管如何跑,他总是站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微笑地看着我。
我奔向漆黑的操场,椭圆形的操场边缘更是黑暗都种着一圈的法国桐。我在法国桐黑沉沉的阴影里,想来他是找不到我。但他似乎能通过空气的运动辨别人的位置,一下就找到我的四周。我的心一下子紧锣密鼓地敲起来。我站在树后静静地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最终也不过呼吸之间。我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我感到一阵风从脸上划过,他大概也觉察出来,又接着双手向我抓来。我在恍惚之间急忙蹲下,他双手抓了个空,口中“咦”地怪叫了一声,他怀疑地将双手向前试探,从我头顶上抓过。但脚却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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