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但远方却被房间遮挡。他的目光仿佛被胶水粘住了,我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匆匆洗完脸跑回宿舍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脸。
“你不去上课呢?”我问他。
“不去。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有些难受”
我缓缓地走出宿舍。手指扣着拇指,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做。我没有去上课,孤零零地在校园里游荡。上课后的校园的道路是如此的开阔,树也是那么疏朗,一片片树叶在风中微微颤抖。
高大的建筑物仿佛今天才看到它的高大,它的威严气势,仿佛稍不留神就会倾倒而下。在它的眼里,生命是多么渺小,又是多么的脆弱。
上体育课的学生在操场上尽情地玩乐,或是在跑道跑步,或是在练太极拳,或是扎堆地说话,只有我,沿着跑道静静地散步,口里不是地吹着气,抬头望向灰暗的天空,是我不应该生在这个时代还是不该遇上这样的事呢?
体育馆在操场的西北角,外表面镶嵌着六角形的铅灰色玻璃,远远地传来一股幽深的恐惧。我还是站在了体育馆门前,因为我想知道学校以前有没有一个叫李玉清的女孩。
在门口的窗口,我问一个正在窗口看报的老人“麻烦,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李玉清的女孩?”。老人从报纸上抬起眼来又埋头看报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我连着说了三遍,她猛然大声说道“我耳朵又没聋,你干嘛说好几遍?”却依然戴着老花镜埋进报纸里。
“李玉清,您听说过没有?”我仍缠着她问。
她顿时脸色一变,怪眼一翻,撅嘴道“学校这么号人,我知道那个学生叫李玉清?!”。
我被她抢白地顿时心底痛苦不堪向篮球室走去。
篮球室有两个队在打比赛,想不到短短几天之后,那曾经马魁丧生之地又恢复了热闹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球场的周围围满看热闹的学生,中间的桌子上放着记分的卡片,红比蓝是16:23。蓝队接连打出一波6:0的□□,兴奋地周围的人都随着投球而兴奋狂呼或摇头叹气。
我只觉得心里冷森森就像被一双冰冷的目光看着,匆匆地离开体育馆走到行政楼前。面对着红红绿绿的车,我突然闻到一股人民币的味道。
走到政楼的档案管理室,管理档案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李玉清的档案。他翻脸道“李玉清?你叫什么?你班主任是谁?”。
他的语气如刀片一样刮得我愣在原地,低着头嘴中嗫嚅,她却自顾自地坐在门前的窗口旁打瞌睡。我走不到五十米来到我们的商业一条街。其实不过是五六家商店分列路的两旁,在路的中间竟然拉出“商业一条街欢迎您”的条幅。
我在商业一条街买了两罐王老吉,一罐放在她的眼前。她被撞击声吵醒,恶意的目光撞到饮料上顿时如冰冷的雪融化,却假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把你东西别放在桌子上”
我颤抖着声音道“美女,那是我卖给你的”。
他的眼睛如灯泡一样闪亮,和气许多道“你刚才说什么档案?”
“李玉清档案”
她满脸微笑地叼着饮料往嘴里倒,连忙给我让座道“你现在在这儿坐着,我去找找”。我跟着她来到一间堆满档案的房间。房间里传来浓浓的书味,伴随着似有似无的霉味。她在里面翻来翻去,翻得整个房间底朝天,却挥着汗水道“没有什么李玉清的档案?”。
但是我愣在原地,难道她从未在我们学校念书,那他的校服呢?还有他墓碑上的墓志铭怎么解释呢?墓志铭上的字一个个在我眼前跳动:
玉清是一个旷世稀有的美丽女孩。。。十七岁年x大,二十岁死于肺病。。。爱音乐,爱美术,爱自由。。。安息吧,认识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
她猛然推了我一下,我身子顿时便要倒下,她又一下子扶住我。我的心在顷刻间失重推到嗓子眼又突然反弹回去。
“没事吧?这个真是没找到,学校没有这人。从学校建成到现在每届学生的档案都在这里,没找到肯定是没的”她向我解释道。
“就没有发生过档案失窃或者火灾之类的事吗?”
她想着摇摇头,扬着脸问我“根本没有,你找她的档案干什么?”又抿嘴迟疑道“只是。。。”。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问道“只是什么?”。
“有一份档案,档案袋还在只是里面的档案已经被人拿走了。档案袋上还有印在灰尘里的指纹,可是,除你之外最近就没人来过,他又是怎么进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呢?”。她皱着眉接着道“真是匪夷所思,算了,你要找就进去找,我打个困”。
我走进飘满灰尘的房间,找到她所说的档案袋,档案袋已经严重破损,被什么人拆开后带走了档案。档案上的手指痕迹很清晰,似乎就是刚才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被人带走了。
我不禁暗道,是谁在暗处观察着我呢?后背上浮起一双眼睛,她正看着我如科学家看玻璃盒里的小白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11
我后退半步,身后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晕黄的手电光照向远方,却什么都没有,但身前又猛然咯吱一声,我转过身,只见镜子上的我满脸汗水地颤抖,而镜子之外,一双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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