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里的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骑着摩托追出有两千米,汽车的速度减下来。前方魏凯的摩托车堵在路的中央,我兴奋地冲出去,转眼就在汽车的五十米外。
但汽车却鸣着汽笛,嘟嘟嘟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凯仍然悠闲地坐在摩托上,只听见“咚”地一声,摩托车飞出十米之外,汽车略作减速又加速。
魏凯在汽车撞到摩托的瞬间,从摩托上闪下来抓住汽车门。汽车减速时,他手伸进车窗里,在车上一阵挣扎。
我的摩托车追出去,已经和汽车并驾齐驱,一眼认出车里的人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瞬间却想不起来。
念头在心里转来转去,却蓦然浮上一张脸。几天前,刚出警察局,对,是马魁的姐姐。
我冲她喊,她本还想挣扎,突然放弃挣扎。
引擎震动几下,就停了下来。
我和魏凯站在她的前面,汗水淋淋如刚从水池中捞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朝她喊“你知道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面带不屑地看着我,努努嘴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
“想教训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阿龙是不是你?”我反问她。
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弟弟死得太惨,肯定是你!”。
“别说不是你!你!你!”我手指指着她,心里异常痛苦。
我们沉默着看她把汽车开走,只是站在公路的护栏上拼命地喘着气。魏凯从兜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递给我一支,我捏着那细长的烟,只几下便吸到烟蒂,头上身上蓬气大片的青烟。
我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地踩几下,仰望着空旷的天空。公路上时不时会有汽车驶过,公路的两旁长满青翠的柏树,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嘎嘎”乱叫。
我望着树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凯在旁边道“回吧,还要去李老师家”。
我转过身对他道“你觉不觉得马魁的姐姐马艳有些奇怪”。他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好端端她为什么想杀你呢?”。
我叹口气“我觉得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杀了阿龙”。但瞬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不禁沉默不语。
魏凯道“可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呢?更何况她要杀她的弟弟,这究竟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李玉清和种种异常又该怎么解释”我们跨上车,戴上安全帽,在路上缓慢地行使。魏凯咄咄不休道“可是现在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毕竟只有她有杀你的心,单凭这一点就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被跟踪,向后望去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大概是心理作用吧,这些天一直疑神疑鬼的,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至于是不是马艳,我看还是要调查调查”我对魏凯说,因为从马魁的嘴里我们根本就被听过他还有个姐姐。
或许她只是个冒牌的。只是为了能接近我们,故意的说辞,那么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
12
我们来到老师的门前,扣响门铃,但门里却迟迟不见动静。正当我们心想被老师玩的时候,门嘎然打开,探出一个脑袋,睡意朦胧地打量着我们,却突然笑道“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快里面来”。
我们走进房间,房间里摆设的井井有条,梳妆台旁边环列着红色的沙发,沙发的前面放着21寸的彩电。他从厨房里拿出两杯水,放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笑道“我去炒两个菜,我们再来点酒”。
我们连说不要,但他还是走进厨房。我们四下里打量这间房子,墙壁上光洁如洗,我从梳妆台上取过一本相册。翻着相册,泛黄的相片里,想不到老师年轻的时候是那么的帅气,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我们再往后翻,画面中的孩子在照片中渐渐长大,但是到了四岁之后,便再也没有相片。照片里的孩子很可爱,倒好像在哪里见过,总觉得前生肯定是有某一段缘分。
“真难想象老师还没结婚”魏凯自言自语。
我登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指着他笑低声道“导演有那么多演员,还会结婚?”。
空气中传来一股饭菜的香味,片时,老师端着菜放在茶几上,匆匆地走向厨房取出三瓶啤酒放在茶几上。
我们喝着啤酒,吃着菜,房间里放着略带忧伤的古筝曲琵琶语。
“老师,你还是一个人过吗?照片里的孩子是谁呢?”
“嗯。你们怎么对照片中的人那么感兴趣”他虽然笑着,但眼圈却红了。“她是我女儿,在四岁时和母亲过,长大后谁知死于难产。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那么忙,她也不会出事”。
我们看着老师眼泪婆娑地低着头,心里忐忑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传来一个短信,我打开手机,屏幕上却是中国移动的短信。我匆忙道“老师,不好意思,要先走一步”,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道“路上小心”。
我们匆忙从老师家里逃出来。 清风在大街上吹拂,喝酒后飘飘忽忽地在街上惬意地唱着歌。我从未意识到现在会这么快乐,仿佛过去发生的事都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梦里发生的。而现在我就在梦里,随着街上的汽笛和人声起伏,如一粒漂浮的微尘,浮荡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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