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让他们用!”何诗琪却一点息事宁人的意思都没有,还在讽刺,“让这女人用啊,她能一晚上用你们一个月的水!”
“臭婆娘!”蒋玉梅挣扎着从马然手里挣脱,扑向何诗琪,“我跟你拼了!”
“够了!”一身怒吼,居然是从一直沉默的莫墨嘴里发出的,你还别说,他这一嗓子,还真就把所有人给镇住了。
“你!”莫墨指了指何诗琪,“回屋去!”
“哟,这又是哪根葱啊---”何诗琪冷笑。
“你回不回去?”莫墨笑了,很阴险,凝视着何诗琪,“你再不回去,有人就该哭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的一愣。
在其他人看来,莫墨的这话是带有很浓流氓味道的威胁,可苏静雯却听懂了:他说的“有人就该哭了”,并不是指何诗琪,而是三号房的那个孩子!
果然,何诗琪阴晴不定地看了莫墨两眼,立刻乖乖回去了。
何诗琪一走,留下一群傻眼的人。莫墨又回过头来反问李海洋:“李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哎---”李海洋长长叹了口气,“家里的水龙头坏了,我媳妇儿被子洗了一半!我说储物间里还有一个水龙头,就让她去那儿洗了。可谁成想这个何诗琪这么不讲道理---”
“水龙头怎么突然间就坏了呢?”莫墨似乎不想听他的废话,问道。
“我哪儿知道?”李海洋叫道,“莫名其妙地坏了!”
“你不是修理工么?不能修好它?”这句话是苏静雯问的。
莫墨看着苏静雯笑了笑。
李海洋愣了一愣,说:“我是电工,水管的事情我不会的---”
“哎呀哎呀,什么情况!”一个声音嚷叫着上楼,不用看就知道是欧阳老头,这家伙每一次都是事后诸葛亮,他一上来,就有点极其败坏的意思,“我正在楼下跟人下棋呢,就听有人说你们这儿又吵架了!又是谁惹的事?丑话说前头,谁不想住我可不强留!”
这一回蒋玉梅主动上前承认错误:“怪我怪我---”
“不怪你!”李海洋把媳妇儿拉到自己后面,“欧阳先生,我们房间的水龙头怎么突然不出水了?害的我们只能用储物间的水龙头,还要被别人说我们小气,舍不得水费!都什么素质啊!”
“啊?水龙头坏了?屁大点事至于吵架么?”欧阳先生还在兀自叨叨不休,这人估计退休前是做老师的,说教欲望特强。
“怎么不至于,有人看不起我们呢!”蒋玉梅插嘴道。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李海洋拉拉媳妇儿,对欧阳老头儿说,“那我们用水怎么办?”
“今天太晚了,你们就先用储物间的水吧!”欧阳老头儿皱皱眉头,“明天一早,我就给你们找水工修。”
“好。”李海洋说撤就撤,拉着蒋玉梅、抱着丢在地上的被套回屋了。
莫墨笑笑,也回屋了。
苏静雯是被马然拉回屋的。
一回房间,马然就迫不及待把静雯按在床上:“他们闹死了,差点误了我们的正事。”
静雯任由马然上下其手,心中却在暗自推测:这是李海洋和何诗琪合伙导演的一出双簧,她早看出来了!而且刚刚莫墨提醒了她,那水龙头估计也是李海洋自己给搞坏的!
可是为什么呢?让蒋玉梅跟何诗琪吵一架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蒋玉梅怀疑到何诗琪了,所以李海洋要故意演一出吵架的戏给他媳妇儿看?有必要吗?蒋玉梅真那么傻?
作者有话要说:
☆、凌江的隐忍
次日清晨。
今天是礼拜六,周末的第一天。如今的马然心里只惦记着下个月的房租,于是就很正常地忘了周末这一回事儿。静雯潜移默化地产生了愧疚,早上难得软身软气地劝了他半天,却依旧不能打消马然加班的念头,甚至负作用远远大于正作用----因为马然一看“媳妇儿”如此懂事、如此关心自己,所以自己就必须、更加努力卖命地去挣钱了。
瞧,对付男人就应该这样。
这么一来,早上就又只剩下了苏静雯一人独守寒窗了,恰好,她也喜欢这样的节奏。
躺在床上,昨天何诗琪跟蒋玉梅吵架的一幕在脑中挥之不去,而且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何诗琪跟李海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静雯不相信事情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她更愿意相信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有他的目的;而且凭她的直觉,认为吵架只是为了打消蒋玉梅的“怀疑”这个说法太过牵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因为昨晚跟何诗琪吵架的主角毕竟是蒋玉梅,而不是李海洋!
这么想着,静雯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她忘了一件事:前天夜里的录像还没看呢!
其实按照惯例来说前天的录像应该昨天晚上看的,可问题是昨夜的马然“干起活来”特别卖力,活生生把静雯折腾惨了,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也就忘了这茬。
这时候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能在录像里找到一点昨晚“吵架事件”的蛛丝马迹呢。
插上卡,打开播放器---
你还别说,前晚的录像里还真有收获---夜里一点四十,李海洋和何诗琪先后上了阳台,并且俩人在上面逗留了不短的时间,至少看到一点五十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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