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的时候,他已经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只用真空包装带包装的新鲜鱼。
这是日军为了能吃到新鲜的食物,所以发明的一种真空储存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让一些不方便储存的东西,延长保存时间三到五倍,不过储存的时间也不宜太长,毕竟这不是冰冻保存。
陈天顶一边用匕首将包装袋打开,一边给他们讲解着自己的美食心得和基本知识:“这所谓的生鱼片,在古代称为鱼脍、脍或鲙,顾名思义,就是以新鲜的鱼贝类生切成片,蘸调味料食用的食物总称。”
“其实,这种生鱼片起源于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后传至日本、朝鲜半岛等地,尤其是在日本是很受欢迎的食物。一方面是因为生鱼片制作简单,食用可口,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营养丰富。”
“但同时也从两个方面来权衡利弊:从营养学角度说,生鱼片没有经过传统的炒、炸、蒸等烹饪方法,因此营养物质完全没有流失,是一道极富营养的菜肴,但是从卫生角度考虑,如果生鱼片没有经过很好地处理,会成为人们患传染病的根源。”
陈天顶已经将那条还有新鲜血迹和水滴的鱼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对他们道:“放心,这条鱼经过很好的处理,应该没有毒了。”
“其实,这种生鱼片也分很多的地方,其中最著名的是顺德鱼生。顺德鱼生一般以淡水鱼为主,品质好的顺德鱼生以约750克的“壮鱼”为食材,买回来后先放在山泉水饿养几天,用来消耗体内脂肪,令鱼ròu实甘慡。”
陈天顶拍了拍鱼,然后对他们说,这鱼是小日本经过jīng心挑选的,所以ròu已经很结实了,用来制生鱼片最好了。
接下来,便是对鱼进行动刀了,陈天顶将匕首在手中舞出了一连串的刀花,对他们笑笑:“这杀鱼可是很考验刀工和技术的,一般在杀鱼时,都是在鱼下颌处和尾部各割一刀,然后放回水中让鱼在游动放血,了无淤血的鱼片便洁白如雪,晶莹剔透,可是这鱼儿已经他娘的死透彻了,就算放到水里,也没啥用了。”
“放血的程序很重要,要是握不好,鱼ròu带红色水分也多。片好之后要再放进冷冻一会,鱼生才会慡滑和有甜味。”
陈天顶一边卖力的给这条鱼进行手术,一边兴奋的给他们讲着:“还有这切割玉片,最好只有两寸宽,那样蘸食起来,才方便吃和细细品味。加工生鱼片的刀工颇为讲究,所采用的刀法应因料制宜,灵活掌握。但无论采用哪种刀法,都必须顶刀切,且刀与原料要呈90°夹角。这么说吧。”
陈天顶取了一块无骨刺、无皮的鱼ròu,平放在砧板上,左手按住鱼ròu,右手持刀垂直向下,用推刀法顶刀将鱼ròu一片片切下。他好像是一大厨在训练自己的徒弟般讲道:“注意,切鱼片时,不可在切到一半时回刀,这样才能保证鱼片的整齐、光洁、美观。标准的生鱼片以厚约
切成薄片的生鱼片3毫米为宜,且每片的重量在8~10克之间。”
说话间,陈天顶已经成功的将那条鱼给分解,切成了一块块两寸宽的生鱼片,放入了调料用的平盘中。
九筒听陈天顶这么一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你说这小日本行军打仗,还懂得这么享受,我糙,这帮狗日的小日本也太嚣张了吧。”
赵勇德有些不解的说道:“你说那小日本人数这么多,而鱼这么少,他们怎么够吃的?”
陈天顶笑笑说:“不是每一个领导者都和杨开一样,日军的官阶分层十分严重,只有长官才能吃得上这种美味,估计那帮战士吃的,也就是生鱼罐头等各种罐头食品吧。”
杨开笑笑:“就算他们有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咱们的陈老板,陈老板这简直就是一厨师天才啊,您不去当大厨,真是可惜了。”
陈天顶摇摇头:“呵呵,没办法,咱是子承父业,老爷子说了,要是我敢去gān女人才做的行当,就把我的腿给打断。”
说话间,陈天顶又从小日本的背包里面找出了一盛放着调料的瓶子,将瓶子里面的调料倒在了盘子之上,道:“这生鱼片最重要的一个步骤,便是调料了,毕竟所有的味道,都在这鱼ròu上面呢。一般咱中国的生鱼片调料是蘸以蒜片、姜丝、葱丝、洋葱丝、椒丝、酱油、花生碎、芝麻、指天椒、香芋丝、炸粉丝,再加上油、盐、糖混合成的调料,可是没办法,咱这啥都没有,只能用小日本专门用来蘸鱼ròu的料粉了。”
一切手续做完,众人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所以,陈天顶一声令下之后,众人便开吃起来,学着陈天顶一样,先将一片生鱼片卷起,然后蘸着调料,慢慢的放入嘴中,轻轻的咀嚼。
顿时,那种清香醉人的感觉便在口腔之中弥漫,松软慡滑的鱼ròu在和牙齿舌头触碰到的瞬间,竟然让人如此的回味。
看众人一脸陶醉的模样,陈天顶笑笑,觉得自己的手艺得到众人的认同了。
陈天顶看着杨开道:“咋样?”
杨开竖起大拇指道:“陈老板,很厉害啊,连生鱼ròu都能做出这种味道来,真是服死你了。”
陈天顶摆摆手:“这算什么,这只是给你们开胃的而已,接下来才是正菜。”
说话的时候,陈天顶的手上已经多了两只鸭子。
看陈天顶手上这两只鸭子,也是用的全真空的塑料包装包着:“诸位哥们,给诸位来一个全聚德烤鸭咋样?”
“我糙,这你也会?”
“切,这有ròu有料的,咋不会做?”陈天顶将鸭子放下,然后用匕首除掉了最外层的一层真空包装膜,一边忙着,口头也没闲着:“我可告诉你,我这小半辈子走南闯北,什么地儿的美食都吃过,这烤鸭,是北京名食,它以色泽红艳,ròu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的特色,被誉为“天下美味”,据说,不光是咱们这儿,就连很多的外国huáng毛,也都好这一口。这玩意儿看着色泽略huáng,柔软淡香,看着就有胃口,要是夹卷其他荤素食物,那更是美味无穷。”
说道这里,陈天顶用手捋了捋肚子,叹了口气:“要是这时候,有两瓶二锅头该多好。”
九筒听了,便在那帮日军的行李包裹中开始搜寻起来了,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的酒,估计是瓶装的东西不方便携带吧。
陈天顶也没有继续在酒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很快的进入了正题。
因为真空包装的鸭子都是已经被褪毛掏gān净内脏的,所以陈天顶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他猜想,这小日本肯定是吃了北京烤鸭,被北京烤鸭的味给吸引住了,想着在探险的路上也可以偶尔解解嘴馋,便抓了一中国厨子,带来了一些真空包装的鸭子,这样在馋了的时候就可以过过瘾。
陈天顶在心中将小日本的畜生行为给臭骂了一通之后,便继续开始手上的活计。
他用左手的大拇指从鸭膀下的刀口伸入,其它四指托住鸭的背部,再将鸭体按入盛满了溪水的锅中,使鸭腔充满清水。然后,将鸭头向上,托起鸭子。用右手的食指从鸭肛门捅进,勾出回肠头,使水从肛门流出。
接着便是将鸭子按入水中,使鸭腔灌满水,将鸭头朝下,使鸭腔内的水由颈皮内及鸭嘴内流出陈天顶说这样能冲出鸭嘴内和鸭颈内的杂物、粘膜。
接下来他的左手攥住鸭头,将鸭子提起,用右手在鸭头的下端,顺鸭颈向下捋至根部,他解释说是去其余气。再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从鸭膀下的刀口伸入,提起鸭子,松开左手,使鸭头垂下。用鸭钩在距离鸭颈根部5~6厘米的鸭颈处下钩,使鸭钩尖从另一端露出即成。
这样一来,鸭子便差不多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要上糖色了。
可是,陈天顶说,这儿是没有糖的,没办法上色,不过这不会影响到烤鸭的口感。他将锅坐火上,加入清水,烧到了滚开。
陈天顶用左手提起鸭钩,将鸭子提至锅的上方,右手持手勺,舀起锅内的开水。然后从鸭身的刀口处开始,从上至下浇烫鸭皮。一直烧烫了四五次之后,才算完。
烫好之后,他迅速把鸭子提至清水锅的上方,用搅匀的清水浇淋鸭身3~4次。然后用力的捏着鸭子,硬是将鸭子体内的水分全都给蒸gān出来了。
接下来,陈天顶便开始晾坯,他将烫皮后的鸭坯挂在一根粗长的棍子上,然后挂在了头顶上的大槐树上,陈天顶解释说,这儿最通风,鸭皮gān燥的也快。一般在chūn秋季节晾24小时左右,夏季晾4~6小时,在冬季要适当增加晾的时间。咱们现在这个时间,至少得晾晒六七个小时左右,趁着这会儿时间,赶紧睡一觉,待会儿醒了就可以当晚餐了。
众人等了一大通,就等着吃烤鸭ròu的时候,陈天顶却忽然告诉众人这个悲痛的消息……要想吃烤鸭ròu,还得再等上七八个小时,顿时气的众人是全身冒泡,这也忒欺负人了,你说正饿着肚子的时候,脑袋上吊着一烤鸭,却不能去吃,这得多难受吧,鬼才睡的着呢。
九筒这个时候一咬牙,似乎做了啥大决定似的,对陈天顶说:“陈老板,要不算了,我这肚子还咕噜咕噜叫着呢,你把这玩意儿挂在脑袋上,待会儿说不定睡着的时候,梦游直接把鸭子给生吃了,直接把晾晒的步骤给省了,直接烤着吃吧。”
陈天顶笑笑:“那怎么成,你要是就这样放到火上去烤的话,那这鸭子ròu就得给烤成焦炭,再忍忍,醒了就可以吃美味了,我现在感觉身体有些疲软,有些坚持不住了,就算要烤,也没那个体力。”
杨开也有些小失望,不过身上的疲惫感也一涌而来,命令众人先休息之后,自己便靠在大树上,闭上眼睛休息。
当然,他并没有放心大胆的睡去,而是小声的给石头jiāo代了一遍,让石头特别注意一下李俊,这小子可能有猫腻儿。
自己在下面累了太长时间,可能躺下之后直接睡着。石头也知道杨开等人坚持不下去了,便应了一句,躺了下来,不过并未睡去,而是一直都盯着周围的动静。
现在天色也昏暗了,昏huáng的阳光照下来,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全身上下都给染上了一层金huáng的颜色,这一景色,的确是有些美不胜收。
石头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想象着九筒今天给他讲述的在地下遭遇的事,这样才能让自己不睡去。
就在他在脑海中缓慢的勾勒着九筒所描述的人猿时候,却忽听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知道这响声不正常。可是又不敢睁开眼睛,只是用耳朵听着声音,判断那脚步的动静。
簌簌,簌簌。
那脚步声很轻微,轻微到好像是一阵清风chuī过,要不是石头执意注意着这动静的话,恐怕他根本不会注意带这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微的围着槐树转了一圈,趁着脚步声转到槐树另一端的时候,他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在旁边的李俊,果然发现李俊不见了踪影。
他知道,李俊是去查探别人有没有睡着。
过了一会儿,脚步重新走到了自己面前,并且,这次脚步声是逐渐的朝着远处走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道门老九 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