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盗墓生涯_道门老九【完结+番外】(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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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睡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他娘的闹心!”

  胖子没好气的说完,就钻入帐篷里睡觉去了。

  这会儿没人说话,冷风一chuī,张萌的脑袋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站起来到处走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驱散大脑中的那股睡意。

  不过这都是徒然,很快他就靠在一块石头上酣然睡去了。

  半夜,张萌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他刚好给冻醒了,肯定听不到。

  “谁!”

  张萌叫了一声,整个人泥鳅一样地弹跳起来,他抓着自己的小手枪,手心紧张得有点出汗。

  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有一行脚印,上面有一横一横的烙印,似乎是登山鞋一样。只不过这人似乎体重很轻,在地上的脚印只有一个浅浅的痕迹,比起张萌来起码要轻上十多斤。

  那脚印一直延伸到营地外面,张萌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想看看那双脚的目的地究竟是在哪里?

  不过追了差不多一百米之后,那脚印却凭空消失了,任由张萌再怎么找,都找不到那脚印。

  张萌心里有些发毛,这片地都是那种cháo湿的砂岩,一踩下去肯定就会留下一个脚印。除非这个人会飞,否则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哒!”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谁!”

  张萌吓了一跳,他回过身子,居然见到叶九正盯着他。

  “九哥儿,你怎么起来了?”

  张萌舒了一口气,他把那小手枪放下。

  “我刚才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个东西似乎在靠近我们之间的某个帐篷,我本想试试能不能抓到它,不过被你给吓跑了……”

  叶九摇了摇头,他回身往营地里走去。

  张萌微不可查的往地上一瞥,心里骤然涌起一抹惊恐。叶九的脚印,竟然和刚才在营地里出现的脚印一模一样!

  刚才的那个人是叶九,他去gān嘛了?

  张萌心里涌起一团疑云,同时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几乎令他无法思考。

  他们能够来这里,归咎于叶九的帮忙,而且张萌答应锯齿的条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叶九是第一个进队的。这个人的可怕,就连军哥都有点忌讳,但是现在,叶九似乎和他们越走越远了……

  “阿九,我们是朋友吗?”

  张萌突然问道。

  叶九一怔,他的神色有点奇怪,似乎是不明白张萌为什么这么问。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索一样,许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说谎!”

  张萌瞪圆了双眼,一步一步地bī迫过去。

  “这脚印明明是你踩出来的,你为什么说你刚刚才到。莫非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目的不成?叫我们来只是为了替你送死!”

  张萌冷笑着说道,他死死地盯着叶九的眼睛,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楚叶九为什么要骗他,否则今后他真不知道有谁可信了。

  “这不是我的脚印。”

  叶九摇着头道,他转身离开,也不继续搭理张萌。

  张萌本来还有一大堆质问叶九的话,不过这一下却犹如拳头打在空气一样,有气无地方出,这种感觉难受无比。

  他仔细比对着两双脚印,最后才面色铁青地站起来:一模一样!

  ……

  回到营地,张萌叫醒了下一个守夜的二子,这才回帐篷里睡觉,他气得有点发晕,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哈哈哈哈,他们又来了,又来了!”

  张萌在睡梦之中,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大喊大叫,不过他实在是睡得太熟了,翻了翻身子又继续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脸‘啪啪啪’给胖子打了三四下。

  “卧槽,你打我脸?”

  张萌满脸怒意地盯着胖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胖子这是要造反了?

  “把你打成猪头,九哥儿都爱你。快,出事了!”

  胖子脸色发白,他也不顾张萌还在犯迷糊,揪住张萌的手就往外面拖。

  帐篷外,二子浑身血迹,站在一处大吼大叫,神色癫狂。

  其中一个帐篷的布上,居然是沾满了血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

  “这混蛋在守夜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疯,冲到他睡觉的那个帐篷里,把两个人都宰了。要不是三爷我睡觉浅反应快,恐怕那一刀就砍在我脖子上了……”

  赵三也是满脸煞白,声音有些颤抖,他第一次觉得离死神那么近。

  “抓住他!”

  锯齿的脸色yīn沉得要滴出水来,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四个,疯了一个,说出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肌ròu男冲了过去,狠狠地扇了二子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

  “老大,要不要宰了这家伙?天láng还有山jī都被他杀了!”肌ròu男眼神喷着火。

  天láng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却没想到在这里被二子无缘无故的剁了脑袋。

  “先别着急,好好问一下他究竟发什么疯!”锯齿眯着眼睛说道。

  “小心!”

  赵三大吼道。

  第0283章 邪蛊妖奇谈

  那个瘫倒在地上的二子,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手枪出来,他露出怪异的微笑,对着肌ròu男连续扣动了几下扳机。

  砰!砰!

  一颗子弹从肌ròu男的下巴进去,脑壳顶部穿了出来,临死之前肌ròu男那痛苦的表qíng似乎还在定格。

  “砰砰砰砰!”

  二子狂笑着,对着人群疯狂开枪,张萌他们亡命般的趴在地上,生怕给流弹打到。还好那手枪的子弹似乎只有六颗,打完之后就不再听见声响。

  张萌这才敢稍稍抬起头来,此刻那个叫二子的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锯齿的脸色一片铁青,现场的气氛也如乌云般压抑,似乎进了南疆之后,一件接一件的怪事就没停过!

  洋子的莫名失踪,fèng隙里的妖怪。

  然后路途之中又遇到那个诡异的红衣女人,今晚守夜的二子又大开杀戒,这一切如果说是巧合的话,任谁都不会信……

  莫非在南疆这一带,还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张萌的心qíng很是沉重,他从来没产生过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好像是死神来了一样(不是电影),用各种手段方法把他们的命拿走。

  “唉!把肌ròu男,天láng他们埋了吧!”

  锯齿缓缓说道。

  小眼睛还有鹰钩鼻两人拿起了铲子,默不作声地开挖起来。

  大约挖了二十分钟,把三个坑dòng挖好,小眼镜这才去帐篷里把那三具尸体拖出来。其中两具卖相极为恐怖,几乎是整个脖子都给砍了下来,手法极为残忍。

  把三人的尸体放进去,张萌他们帮忙把土掩埋上,这才重新走了回来。

  “赖师,你能否看出这件事的原由?二子跟我的时间不短了,以前也没有jīng神病史,他发疯肯定是另有缘由。”锯齿盯着赖子,突然问道。

  赖子摇了摇头:“这几天二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如果真要揪出原因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可惜刚才没抓住他,否则一切就一清二楚了……”

  “你是说,我们队伍里有人在搞小动作?”

  锯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他周围的几个人也是勃然色变,有几个甚至端起了枪械,顿时营地里的气氛紧张的都要凝固了。

  “我说你他妈的乱说什么,我们来这里还不是为了去找那劳什子墓葬。这他娘的还没到人就死光了,我们还上哪找去?”胖子也是不甘示弱,当下大声辩驳起来。

  “等我们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找到了墓葬,也没能力和你们抢冥器了。这算盘打得好啊!”

  小眼镜怪声怪气地说道。

  “你们别吵,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见到那个红衣女子,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现在果然还是发生了。”

  赖子摆了摆手,制止了两派人的争吵。

  “那个红衣女子,其实是个死人……”

  “不可能啊!我还摸了下,那女的身上有体温,小手儿也挺柔软的,怎么说是死人呢?”胖子疑惑的问道。

  “我翻了一下她的眼皮,发现里面的瞳孔早已僵化,一点神qíng都没有,很可能她是被蛊术控制了,这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赖子说道。

  “一般来说,红衣,长发,蓝灯笼,是苗族女xing贡品的显著特征。我们杀了放蛊人的‘贡品’,他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当时我先用黑狗血掩盖住尸体的气息,拖延时间,再用摸金派的替身符咒引开那个‘人’……”

  说到这,赖子苦笑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法子失败了。二子很有可能就是中了盅,所以才杀死了两个兄弟。”

  赖子说完,锯齿等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常年生活在这一带,自然知道被越传越邪乎的可怕蛊术,在苗族部落是真实存在的。

  放盅,在古代就有了。

  但历代统治者对有盅术的巫师打击甚重,加上社会的进步,放盅只剩下少数极封闭的地区。

  苗族是笃信盅术的民族,他们甚至相信一切可以为盅。放盅之人,多属中老年妇人,被称之为“糙鬼婆”。她们如不去害人,盅必害已。这类妇人,是可怕,因为怀有异术,亦被人敬而远之,显得极为孤僻。有些小坏之人,也以盅术吓人,骗谋钱财,身怀盅术者与吓人者是有明显区别的。按《永绥厅志·卷六》的记载,盅妇皆秘设有盅坛,如被生人发现,盅妇必定遭殃。盅妇目如朱砂,腹臂部有红绿青huáng条纹。蛊妇家中无蛛网蚁xué。盅妇须放置一盆水在屋中央,将蛊虫吐入盆中。蛊妇能可使竹篙如龙飞凤舞,或使手中物件如鸟翻飞,剖开蛊妇腹部可见蛊虫囊。

  “当年我祖父他们所属的国民党军队,偶然之间路过一个苗寨,借住在一个苗族妇女家。不料当晚有个军官喝醉了,发起了酒疯,把那个苗族妇女qiángbào了。”赖子说道。

  “从那时候起,诡异的事qíng就一件接着一件。军队里的每个士兵,半夜都会遇到一个妇女,那妇女也不说话,只是面容诡异的跟着他们。”

  “有几个人发毛,直接开枪打了那苗女,不料却看到了一个扎满绣花针的人偶。那个士兵出于好奇捡了起来,回家之后第二天就死了,死之前浑身扭曲,似乎是遭受到了什么折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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