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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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地说:“左哥,我听他们说你是苗疆蛊王,所以有件事qíng想求你帮下忙。”

  陆左说你有事直讲,咱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我说我被人下蛊了。

  陆左一愣,说不会吧,咱这一带还有人敢随意下蛊,我是不是听错了啊?

  我苦笑,说不是这里,我在广南那便给人下的,要不是小妖姑娘凑巧路过,说不定我就已经一命呜呼,不在人世了呢。

  陆左睁开眼,有些不相信地说:“怎么又跟小妖扯上关系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在旁边的萧克明出来打圆场,一边笑,一边把事qíng的经过给陆左讲了一遍。

  不过这哥们讲解的重点并不在于蛊毒之上,而是在那大巴艳遇,而且还添油加醋,听得我无地自容,脸羞得发烫,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

  陆左听完了他的叙述,似笑非笑地说陆言,我感觉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怎么这会这么莽撞?

  我给萧克明曲解得无语了,也不打算解释,苦笑着说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陆左跟别人一样,也伸手过来搭我的脉,不过他明显比别人要熟练许多,只是轻轻搭了一下,就放开了,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三根银针来,分别刺在了我双眉之中的印堂处、胸口中间以及左腰的位置。

  他刺得极快,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银针就扎到了我的皮肤里去。

  我不觉得痛,只是感觉到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翻腾一般,咕噜噜直叫唤,过了一会儿,那三根银针就在不断的晃动,尾端颤抖不已。

  只有我额头的那一根,显得没有那般迅捷。

  陆左看完,手一伸,三根银针瞬间消失不见,而他则叹了一口气,说陆言,事qíng有点儿复杂。

  我听他这口气,顿时就是心一沉,说没事,你说吧,我什么都能够接受得了。

  陆左点头,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叫做聚血蛊,我在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其实是有见过的,据说是一种十分邪恶的蛊术,它与别的蛊毒不同的,是用人命作为提炼物,而传说中要练成此蛊,需要集齐十八个具有苗蛊血脉的人,寓意其实是想要召唤出千年以前的某种蛊灵,用来继承断代的蛊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之前根本没有提过这聚血蛊的事qíng,然而他却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我激动地问那我可有救?

  陆左苦笑,说聚血蛊听说是一种十分qiáng大的灵蛊,尽管不能与本命金蚕蛊这种超凡于世间的东西相提并论,但是在蛊毒排行榜上,绝对是除了蛊胎之外,一等一的存在。

  他顿了一下,摇头说道:“若是肥虫子还在,此事并不算难,然而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连我这个号称苗疆蛊王的堂兄也没有办法?

  我整颗心沉落谷底,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又说了一句:“但这世上,却有一人可以救你。”

  第十六章 U盘里面的秘籍

  其实我心中已然是很焦急了,因为不管是马尾少女小妖,还是朵朵、青衣道士萧克明和省局gān部杨cao,他们都告诉我,说我堂兄陆左能够帮我解蛊。

  在他们的心中,陆左应该是这一领域里最大的权威,如果连他都不行,估计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谁能够帮我了。

  这些话语让我心中充满了希望,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

  然而当陆左真正站在我的面前时,他却告诉我,说若是以前,那个劳什子肥虫子在的时候,他或许还有手段,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他却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心qíng沉落了谷底,问他这世上还有谁能救我?

  陆左抿了抿嘴,给我解释道:“我分别在你的上、中、下三处丹田之内cha入银针试探,其中中下两处,震dàng不休,唯有上丹田受扰略轻,你应该知道——下丹田,藏jīng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你的生殖遗传系统和身体控制,皆已经被那聚血蛊同化,唯有意识存留,换句话说,此时此刻的你,除了CPU,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报废了……”

  拿电脑比喻,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话儿,不过,他不就是在说我行尸走ròu,无药可救了么?

  陆左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说对的,若是只有一处受损,我或许可以用金石之术、配以蛊术,帮你慢慢调养,三五年,或许可以帮你恢复以前的身体,但是此时此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身体已经烂完了,我实在无法下手。

  我听到,直接就哭了,说左哥,咱好歹是亲戚,能抢救的话,还是不要放弃治疗我啊。

  陆左哈哈一笑,说阿言,你别急啊,我这里是没条件、也没时间帮你弄,一会儿我就要跟老萧出去追查虎皮猫大人下落去了,带着你也不方便,但是你放心,我会找人帮你,把这身体修复好的——至于那聚血蛊,简单地剥离,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你等等啊,嗯,容我想想……

  他似乎在考虑什么,旁边的萧克明笑了,说小毒物,你莫非是想起收徒弟了?

  陆左有些头疼,说我现在一屁股的麻烦,实在有些不方便,要不然你把我这堂弟给收了?实话跟你讲,我堂弟经历跟我差不多,这些年来也一直扎扎实实的,人很不错……

  萧克明摇头,说我茅山修道,讲究的是童子功,自小修行方才能有大用,像他这样的,实在走不出来,反倒是你那旁门左道,还有可能扬名立万。

  茅山?

  瞧他穿着青衣道袍,难道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真的假的?

  陆左还在犹豫,而萧克明又劝,说哎呀,你就别想了,当年清水江流一门三杰,许邦贵、许映愚、许映智,何等佳话?再有huáng门双雄huáng天望、huáng公望,也是牛bī哄哄,如果你把你堂弟给带出道,清水江流的陆左、陆言,我相信绝对能够超越那帮乱七八糟的家伙,你身边也多一个帮手不是?

  听到萧克明的极力推荐,我堂兄陆左终于动心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道:“陆言,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成为我清水江流、敦寨苗蛊的弟子?”

  什么,堂兄收徒?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旁边的萧克明可比我还急,冲着我挤眉弄眼,说你傻bī啊,赶紧答应了,你别看小毒物现在病病殃殃的,去年的时候他可是天下无敌呢!赶紧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焦急,不过也知道是在为我好,慌忙点头,说好,好——呃,左哥,我现在是不是要磕头拜师啊?

  陆左起身,说你跟我来。

  我不敢拒绝,跟着他,穿过了一个通道,来到竹楼后面的一处厅堂中,瞧见这里是个灵堂的布置,大大小小的神龛之上,摆放着许多灵牌,中间间隔着一些婴儿臂粗的蜡烛。

  烛火星星点点,陆左凝望着诸多灵牌,平静地说道:“跪下。”

  我慌忙跪倒在了神龛前的蒲团上,而陆左则双手抱拳,朝着神龛上面的诸多灵牌深深一鞠,朗声说道:“清水江流,敦寨苗蛊的列祖列宗在上,晋平县大敦子镇亮司村人陆言,生xing坚qiáng,又逢劫难,为了让他得以存活,徒儿陆左今日收他为徒,在此祭告列位祖先。”

  他三拜,而我则依着模样,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此事关乎于xing命,我不敢偷jian耍滑,硬是磕得额头发肿,而再抬头的时候,瞧见堂兄陆左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规矩,不过也算机灵,转过身来,又朝着他磕头。

  我不知道磕几个,于是就一直磕下去,好在三个过后,他伸手把我给扶了起来,拉出了灵堂,这才笑着拍我肩膀,说别这么紧张,咱们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没有那么多封建的讲究,刚才让你在列祖列宗面前祭拜呢,是尊重一个传统而已。总之呢,就是我教你本事,你学就是,咱以前该咋地就咋地,知道不?

  我有些犹豫,说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师父的。

  陆左哈哈一笑,呸了一口,说得了,老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堂弟,又叫我师父,那咱们岂不是差辈了?别这么麻烦,老子也是个没师父的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时萧克明大踏步走过来,指着陆左说:“你别在这里指桑骂槐啊,老子就有师父,咋地了,不服啊?”

  陆左无奈地笑,说我要是有陶真人那么一个大腿抱,真不介意磕上一百个头。

  萧克明得意地哈哈大笑,而这时那胖乎乎的妹子二chūn匆匆跑了进来,告诉陆左,说小妖姑娘跟朵朵讲了几句话,两个人也是不欢而散,然后小妖姑娘说要独自一人去找虎皮猫大人,于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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