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说他醒了。
我说谁醒了?
屈胖三说桃花林深处看阵的老头,或许他早就醒了,只不过是看到了我留下的纸条,没有动手而已,要不然我们也走不出来。
我说你蒙的吧?
屈胖三说我先前倒是有些小觑天下英豪了,此刻一看,实在是坐井观天。
我瞧见他如此感慨,也没有多言,等待他将qíng绪收拾下来之后,有些有疼地说道:“我们两个肯定已经被通缉了,现如今又是白天,咱们去哪儿啊?”
屈胖三摇头,说不能去洛小北家,她那儿估计已经被人给盯住了。
我说那可该怎么办?
屈胖三沉思了一会儿,问我,说你在陷地宫的时候,真的有见过那个请我们吃饭的马援朝?
我说对啊,他当时跟陷地宫的管事在一起,我听他说过几句。
我将当时听到的对话跟屈胖三说起,他没有犹豫,而是继续问道:“对了,上次马援朝好像说起过自己家的地址来,你还记得么?”
我想了一下,说码头社区南门大街的88号。
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人家的这门牌号十分厉害。
屈胖三微微一笑,说行,我们上他家讨饭吃去。
我说这路上怎么办?
屈胖三说这倒无妨。
说罢,他带着我来到了田里,抠了一大坨的泥巴出来,然后揉揉捏捏,在我脸上弄了一阵,又给自己弄了一番。
完毕之后,他口念咒诀,然后喷了一大口唾沫星子在我的脸上来。
我感觉脸上凉凉的,好像附着一层壳,惊讶地问道:“什么qíng况?”
屈胖三说简单的易容术,能够维持两个小时,我想应该能够坚持到我们去那南门大街了。
我低头一看,却发现屈胖三此刻也变成了一黑乎乎的炭坨,跟原来的样子截然不同,心中不得有生出了几分敬意来,说你的手段倒是不少。
屈胖三颇为自得地笑了,说那当然,走江湖跑码头的,些许手段还是得有的,怎么,你想学?
我诚实地点头,说对。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说算了,就你这智商,还是老老实实地练剑吧……
两人打扮妥当,然后朝着码头社区那边走去,一路上能够感受到防卫比原先要严格了一些,不过因为这易容术的关系,又可以缩了身子,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一路走,最后又打听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来到了南门大街的88号。
这里是一个商行,前店后院。
那院子有点儿大,虽然比不上洛小北她们家占了那大半个西门,却也有五进五出,瞧那规模,马援朝显然也是这东海蓬莱岛的大商户。
若是之前,我只是觉得马援朝这家伙挺厉害的,一外国人居然能够在这里置下这么大的一产业。
不过现在我却明白了,这并不是马援朝的。
那家伙既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财物顾问,又是陷地宫赵公明的座上宾,身份显然没有他之前表露的那么纯粹。
这偌大的商行,说不定是赵公明的家业。
我和屈胖三绕着走了一圈,见左右无人,便翻墙进入了院子里。
这院子里也布得有法阵,而且十分严密,据屈胖三说,不比碧游宫之中的禁制少。
屈胖三甚至感受到了之前自己制作的那八方来风塔的气息。
看得出来,这个地方里绝对不简单。
两人偷偷摸摸地往里面走,有些地方怕惊扰到人,我们便特地绕开了去,如此大概走了一会儿,两人最终还是决定躲在了一处无人的客房里。
溜进房间之后,屈胖三伸了一个懒腰,说好累,先睡一会儿。
我有些惊讶,说睡觉?
屈胖三说对啊,折腾了一夜,你不累么?
我说那接下来我们该gān嘛?
屈胖三说你若是jīng神的话,就在这里盯着,马援朝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了,就把我给叫醒,然后咱们两个先好好pào制一下这家伙,好感谢一下他请我们吃饭的jiāoqíng。
说完话,他躺chuáng上,直接就睡了过去。
他的心倒挺大的。
我昨夜在骊风娘娘的宫中,其实有过休息,而且这一路来都是屈胖三在费神,此刻身处敌营,自然承担起了戒备的职责来。
如此我等待了一天,等到夜幕降临不久之后,我突然听到了动静。
有人喊老爷。
我心中一动,赶忙将屈胖三推醒,说正主来了。
第四十九章 qíng侣,吃心
马援朝来了,一整天不见,终于回到了家中,我将睡了一整天的屈胖三给叫醒了,然后两个人围在窗户这边打量着。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马援朝向院子的深处走去。
他似乎有许多的事qíng要jiāo代,一边走一边聊,旁边有好几个人在听着,每说一句,都有人点头,然后记下。
一直走进了内院,我聚jīng会神,侧耳倾听,也没有再听到太多的动静。
十几分钟之后,那些人相继离开,只剩下了马援朝一人在那儿。
我和屈胖三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悄不作声地溜出了房间,顺着墙沿的yīn影处往里走,最后摸到了马援朝所在的院子里。
两人屏气凝神,还将匿身符给开启,然后来到了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跟前,在角落里缩着。
马援朝在里面跟人说话:“莫潋,最近蓬莱岛有些不太平,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
有女声回答,说为什么?怎么你去了一趟碧游宫,就变成了这样?
马援朝说我只是给吓的。
那女人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码头这边也一直在戒严,平日里街头都看不到巡防营的人,现在每个街口都有人站岗放哨?
马援朝说昨日陷空dòng发生异动,整个定海峰都听到了动静,随后老板所在的陷地宫被人用恐怖手段给震塌了大半,整个碧游宫到处一片风声鹤唳,我差一点儿都没有能够出来。
莫潋说到底是谁gān的?
马援朝说陷空dòng不知道,连老板都不清楚,但陷地宫的事qíng,却是我先前yīn过的那两个小子;当初本来只是想拿他们当枪使一回事,好杀一杀玛吉王子的风头,没想到这两人当真是qiáng横无比,而且人缘也不错,人在陷地宫水牢之中,都给救了出去,而且还跟打不死的小qiáng一样,老板发动了巡防营里我们的人手,几天都没有找到,一冒头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莫潋说炸垮了陷地宫?他们是用炸药,还是什么?
马援朝说不是现代手段,我听老板分析,说之前厄德勒里有一个顶尖高手,叫做地魔,此人便善于此道,一经发力,整个山峰都能够震塌下来。
莫潋说这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厉害的手段?你确定真是那陆言弄的?他那日在角斗场的时候,我也去看了,仿佛没这么厉害啊?
马援朝说他倒也还只是其次,他旁边的那个小屁孩子更加恐怖,深不可测。
莫潋说一三五岁的小孩儿,再qiáng能有多qiáng?
马援朝说你知道司马老贼吧?
莫潋说怎么不知道,赵公明手下第一高手,这人的手段据说比碧游宫的一些长老还qiáng悍,要不是当年赵公明对他有恩,怎么可能一直蛰伏在其手下这么多年?
马援朝说你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鲨将军的手段,你也是有了解的。
莫潋说鲨将军为东海中一虎鲨成jīng,幼年时期一直被日本岛四国一隐士高人豢养,后来那老头儿死后,在海上遇到轮回,被其降服,后来海上丝绸之路分裂,黑狗出走,鲨将军便是轮回手下的第一gān将,我如何不知?
马援朝说可是鲨将军死了。
什么?
莫潋大为惊讶,说怎么死的?他不是刚到蓬莱岛不久么,昨天早上才进的碧游宫,难道被海公主或者是凤长老的人发现了?
马援朝说不是,你应该知道他死在了谁手里?
莫潋沉默了几秒钟,这才说道:“难道是陆言和那小孩儿?”
马援朝说陆言昨夜在宫中逃窜,被司马老贼和鲨将军两人给撞上,然后发生了冲突,当时双方都使出了全力,按理说陆言是跑不了的,没想到陆言这人十分狡猾,居然趁着被司马老贼一记掌心雷击中的时候装死,最终骗得鲨将军上前,一刀将其斩杀,随后那小孩儿出现,破了司马老贼的法阵,趁着巡防营到来之前逃脱了去。
莫潋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两人居然这般qiáng,那是不是只有赵公明或者我们岛主出手,方才能够治得了他?
马援朝说不行,现在无论是海公主,还是凤长老、赶海大长老,对老板都盯得紧紧,他现在一动也动不了,至于你们岛主,他就露了一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我之所以说要离开,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此事。
莫潋说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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