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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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火冷笑,说蚩丽妹是苗家天才,风华绝代,让我独山蛊苗甘愿当做踏脚石,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真的想比,我必然不会手下留qíng。

  我心头一狠,说还请不吝赐教。

  熊火见我坚持,不由得冷声大笑,数声之后,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世上竟然会有这般不畏死的笨蛋,我倒也是见识了,那好,我问你,你是想武斗,还是想文斗?”

  我疑惑,说武斗该如何,文斗又该如何?

  熊火下巴一扬,说你什么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敢登门而来,我倒是真佩服你的勇气。这么说吧,武斗呢,就慡快很多,我直接下场过来,跟你比斗一场,胜负一目了然,而文斗呢,则复杂许多,就是两个人待在相隔十米的不同房间里,然后相互施术,谁最先倒下,就算是输了……

  相隔十米,不同房间?

  听到这话儿,我没有任何犹豫,慌忙叫道:“文斗,必须文斗!”

  哦?

  熊火望了我一眼,说武斗或许还可以收手,但是文斗却是凶险万分,你可曾知晓其中的危险?

  我想也没有想,说文斗,赶紧的吧,弄完咱还等着吃晚饭呢。

  熊火盯着我好久,突然间哈哈大笑数声,拍了拍手,对着周围吩咐道:“果然好胆色,既如此,那么就随我来吧。”

  他带着我们,越过了打谷场,来到了鼓楼后面,坡脚下,有一对遥遥相望的茅糙屋,并不算大,几平方的样子,跟寨子里的茅厕差不多。

  而这时从人群那边走来一个人,是个大姑娘,扎着一对又黑又油的大辫子,肤色健康,眼睛很大,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跟前来,瞧了我一眼,嘴角不屑地一撇,说过来我们独山苗寨猖狂的,就是你?

  我没有说话,而熊火在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文斗我就不陪你了,这是我们独山蛊苗最有潜力的养蛊人念念,让她陪你走这趟鬼门关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去哪儿?

  熊火说随便,来者是客,你先选呗。

  我点头,说好,既然如此,男左女右,我去左边那个茅糙屋吧。

  我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虫虫,没想到这小娘们儿居然根本就没有搭理我,而是直勾勾地瞧着那大辫子妞,眼睛色迷迷的,好像要看进人家的衣服里面去一样。

  不是吧大姐,我这是去上战场了,你怎么一点儿担心都没有呢?

  这般想着,我连“秋风萧萧易水寒”的壮烈qíng绪都酝酿不出来,脚步僵硬地走到了那茅糙屋前。

  这茅糙屋看起来有了一些历史,木板陈旧,几根腐朽的柱子撑着整个屋子,离地半米高,上面的茅糙长满了绿色的藤蔓,有的还垂落下来,我顺着一根摇摇yù坠的梯子爬上那屋子,推开门,发现里面除了正中心有一个蒲团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门口,瞧见那个苗女念念也已经进了另一头的茅糙屋,于是便朝着熊火挥手示意,然后把门关上。

  我进屋之后,并没有立刻盘腿坐下,而是将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药粉抖落在这几平方米的空间里,我是按照十二法门里面的秘法布置,觉得如此弄过之后,我在这里待着就行。

  我虽然传承苗蛊一脉,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手段,不想进攻,只求平局。

  弄完这些之后,我盘腿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未有等我放松下来,突然间我就听到有一股窸窸窣窣儿的声音,从房子的周围传来。

  这么快就来了?

  我当下也是一阵心惊ròu跳,身子都不由得僵直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左边的木板间隙之中,竟然有十几条又红又亮的大虫子爬了进来,这些虫子每一条都有一只钢笔长,长得有些像蜈蚣,不过脚又细又长,不仔细看,好大一团。

  这些想必就是独山蛊苗的看家法宝茶红大蚰蜒吧?

  只是虫子么?

  十几条蚰蜒从木板fèng隙之中爬进来,我虽然看得一阵jī皮疙瘩冒出,但是却并不惊慌,毕竟布置在此,也不会太过于惊讶。

  果然,这些茶红大蚰蜒爬进来,刚刚一触及药粉的时候,立刻就向后退去,不敢靠近。

  我心中稍稍安定一些,瞧见这些蚰蜒围着药粉的外围焦躁地爬动着,不时发出一种细碎的响声,而与此同时,我四周的墙面也陆续有这种蚰蜒爬了进来,多脚的节肢百足虫看着又红又亮,让人心中一阵发凉。

  不多时,房间里就有差不多上百来条蚰蜒,围着我不断爬动。

  蚰蜒不敢入内,只有在药粉外围焦急打转,但凡冲入其中的,没几十公分,便浑身僵直不动,我有些得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我听得出来,是那苗女念念的声音。

  我正觉得诧异,突然间就感觉到整个房间都是一阵摇晃,下方支撑的柱子吱吱呀呀地响动起来,这回我终于不淡定了,豁然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子猛然一震,居然就朝着下方垮塌而去。

  往下跌落的时候,无数蚰蜒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来。

  第五十一章 你可以的

  尽管我是一个半入门的养蛊人,但是当那一大堆的蚰蜒散落在我头顶和身子里面的时候,说句实话,我当时一下子就懵bī了。

  我是真的吓到了,那漫天的蚰蜒落下,这些多脚的节肢动物一旦落到了我的身上,立刻就挥动着带着倒勾的长脚,飞速地攀爬上来,有的顺着我的脖子往下钻去,有的则爬到了我的嘴巴前来,似乎从我张开的嘴里往里爬,而有的则看中了我的耳朵眼儿,奋力挥动细长的脚,往里面钻去。

  蚰蜒钻dòng,这仿佛是本能,但我却是受了苦,刚刚叫喊了两声,就觉得不对劲了,闭上了嘴巴。

  我这一闭,嘴里立刻多了两截不断扭动的虫段,也不知道是头呢,一不知道是尾巴,就觉得又苦又腥,而且还直往嘴巴里面钻个不停。

  我不敢让这玩意往嘴里钻,一边奋力吐了出来,一边避开头顶上砸落下来的木屑碎块和稻糙。

  所幸这屋子腐朽不堪,上面的梁柱全部都发霉了,尽管我后背被一根柱子给砸中,但毕竟没有受多大的伤,勉qiáng还算扛得住。

  我整个人栽倒在了那乱糟糟、发霉的茅糙堆里,这还是其次,那些落到了我身上的蚰蜒不断乱咬乱爬,这可是我受不了的,而就这我挣扎的时候,却也瞧见了把这屋子给弄垮塌的罪魁祸首。

  七八头比狸猫还要大的肥老鼠,这些家伙又黑又肥,肥ròu全部都挤在了脸上,使得那对眼睛更加的小。

  不过越是如此,小眼睛之中,越是露出凶光。

  我瞧见它们带着木屑的白板牙,还有跃跃yù试、几乎要扑上来的架势,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金剑摸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我的全身已经又痛又麻,被蚰蜒咬中的地方,已经蔓延出了一大片细碎的jī皮疙瘩来。

  疼!

  我全身都疼,就好像被人泼了一大片的热油一般,疼得我眼泪花子都流了下来。

  骤然轰塌的小木屋将我所有的布置都给破坏,我qiáng忍着疼痛,一边用金剑拍起身上那些攀附在表面的蚰蜒毒虫,一边想要伸手,将我提前配制好的药粉拿出来。

  然而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一般,我刚刚一摸腰间,结果那装着药粉的布袋居然被一头不知道哪儿爬出来的老鼠给咬住。

  小畜生猛然一拽,就飞奔了去。

  装着药粉的袋子离开,我立刻就失去了最后的筹码,一边气急败坏地伸腿踢脚,一边将上衣给脱了下来,将爬进我脖子下面的虫子都给拍打出来。

  而这个时候,我方才发现,我浑身又红又肿,一大片麻疹一般的颗粒泛了起来。

  这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想到之前虫虫跟我讲的蚰蜒毒xing,我感觉两只耳朵一阵“嗡嗡嗡”地响,整个人体温不知道升到了多高,浑身滚烫,就好像掉进了沸水之中一般。

  我要死了么?

  拍了几下,我突然感觉到做这些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那些丑恶的蚰蜒在我的眼中,也就变得不再那么恐怖,我没有再管这些了,而是转过头来,朝着远处望去,想要从人群里面,找到那一个熟悉的影子。

  如果要死了,看一眼她的笑容,我或许就不会那般不舍……

  远处人群之中的熊火瞧见一身láng狈的我望着这边往来,心中有些不忍,冲着我说道:“大兄弟,你若是现在认输的话,我可以跟念念姑娘求一个qíng,给你解下毒蛊。”

  认输?

  可以认输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这个念头,目光却终于找到了虫虫,我与她对视,想要从她的眼中,读出一些可以让我理解的话语来。

  四目相对。

  两人凝望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张嘴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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