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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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你放心,我做的事qíng,绝对不会rǔ没我们老陆家的祖上先灵;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到底在做些什么的,而那个时候,你会为我骄傲的……”

  说罢,他足尖轻点,人似利箭,在村子里时隐时现,几秒钟之后,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没有去追,只不过忍不住呸了一口。

  这家伙……

  我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chuī牛啊,就你那点儿人马,就算是学了什么王新鉴的天王增玉功,也算不了什么啊,什么叫做我会为你骄傲的?

  你就等着瞧,看看以后谁为谁骄傲。

  我哥的离开,让我如鲠在喉,憋得难受,而这个时候屈胖三走了出来,瞧见我有些失落的脸,忍不住笑了,说怎么,都说些什么呢?

  我忍不住心头的气愤,将刚才的对话说给他听。

  屈胖三听到了,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陆言,说句真心话,我觉得说不定有一天,你真的会为他骄傲呢……”

  第六十四章 再无顾忌

  我哥走了,我们便没有再留下。

  将炭火给用灰盖住,然后与隔壁的姑娘jiāo待一番之后,我们把门锁了去,然后骑摩托车下山。

  许老的离开让我们都有一些惊讶,正因为他这态度,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们对黑手双城心生忌惮来。

  下山的路上,一路奔驰,而因为我哥陆默的提醒,我也开始左右打量,认真对待周遭的一切,立刻发现山路上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行人来。

  这儿是我的老家,家里面到底怎么样,老家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我门儿清,骑车而过,我一下子就瞧出了这些家伙,应该不会是家里面的人,而这般装模作样地行走,也着实让人觉得多出了几分奇怪。

  正因为如此,我忍不住跟屈胖三商量,说我哥让我劝我父母跟他去,我总感觉有点儿心不安,你觉得呢?

  屈胖三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是否信你哥?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方才说道:“信。”

  信。

  我哥就是我哥,不管他是陆默,还是黑狗,我都相信他对我、对我父母的感qíng是不会变的,即便上一次见面他没有理睬我,但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怕给我带来麻烦。

  尽管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模样。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觉得如何,但当从许老那里得知了黑手双城极有可能不对劲儿的事qíng之后,我的担心更加重了。

  我哥说得对,父母是我们两个的软肋,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拿他们的xing命,来威胁到我和他。

  我目前四海漂泊,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暂时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陆默却不同,目前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能力。

  或许应该将父母jiāo给他,让他暂时保护。

  等我有了足够的能力,我再接过来。

  屈胖三听完了我的想法,然后说道:“江湖冲突,最大的一个潜规则,就是不连累父母亲人,不过这是老规矩了,现如今的社会,有的人行事完全没有下限,真正图穷匕见的时候,谁还管你那么多?所以我觉得黑狗哥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你父母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故土难离,难离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个,还有习惯了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和亲朋好友,这个你得考虑。”

  我点头,想着也是,说我也是尽量吧。

  回到了家里,我发现父母都没有出去gān农活,而是待在家里。

  虽说这冬天也没有什么活计,不过种点儿菜啊,gān点别的,老两口从来没有歇息的概念,忙碌得很,像这样清闲下来的时间倒也不多。

  我知道老哥的回家,的确是让两人的心神有些大乱。

  他们是乡下老人,一辈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老人,他们的世界也就只有晋平县这么大,出过最远的一趟远门,估计也就是去怀化市看个病之类的,哪里能够藏得住什么东西?

  果然,我一回来,母亲就找到了我的房间里,对屈胖三慈祥地说道:“胖三儿,奶奶跟陆言谈点儿事……”

  屈胖三忍不住翻了白眼,对我说道:“我去帮你放哨。”

  嘿,他倒是挺自觉的。

  屈胖三一走,母亲就说道:“阿言,你哥回来了。”

  我点头,说我知道。

  母亲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刚才在敦寨跟他见过面了,聊了一会儿……

  母亲说你们都聊些什么啊?

  我说就jiāo待了几件事qíng——妈,他找你gān嘛?

  母亲藏不住话儿,赶忙说道:“他过来,想接我和你爸走,说是去那夏什么夷啊的,我不肯,说了几句,他没有久留,就走了,连顿饭都不吃……”

  我笑了,说妈,那叫做夏威夷,首府是檀香山,以前孙中山就在那里住过,挺不错的地方,属于美国。

  母亲惊讶,说美国啊,哎呀呀,孙中山先生住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

  我说他接你是去享福的,你gān嘛不肯啊?

  母亲头摇得跟拨làng鼓一样,说不、不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跟你爸在亮司待了一辈子,还是最习惯这儿,在家有屋,出门有田,仓里有粮,哪儿都顺心,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们两个小子,整天不知道都gān什么去了,弄得我跟你爸提心吊胆的……

  我说这个,呃……

  母亲说你啥时候跟那虫虫姑娘结婚,生一娃儿给我们带,我就满足了——对了,你都不提虫虫了,是不是分了?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好着呢,别瞎说,你凭什么说我们分了啊?

  母亲说才怪,要没分,她怎么那么久都没有跟你在一起?孩子,不是我说你,那个虫虫啊,哪儿都好,就有一点儿,太漂亮了,就跟天上的仙女差不多,这样的女子,你能守得住?照我说,你还是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地回家找一个,然后给我结婚生子……

  我苦笑,说我的娘哎——我们真没分,不过虫虫她们单位派她出国工作了,得在国外待两年,所以没办法过来看你。

  我老娘一阵惊讶,说哎呀呀,还出国,我倒是忘记了,她做什么工作的?

  我说学管理的,手下管着好几百号人呢。

  母亲更悲观了,说好嘛,她要只是好看,你努力一点也就行了,没想到还这么能gān,啧啧,就凭你这四处làngdàng、没一个正形的样子,哪里能够守得住她啊?

  她对我和虫虫的未来充满了悲观,我一阵郁闷,然后说道:“得,你想要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就去我哥那儿呗。”

  母亲一愣,说啊,你这什么意思?

  我说他这回过来接你,就是因为我嫂子肚子大了,快要生了,准备让你们过去带孩子的,你又不肯去。

  这话儿一下子就挠到了母亲的痒处,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对我说道:“啊,你说的是真的?他什么时候娶老婆了,怎么都不跟我说?”

  我耸了耸肩膀,说他兴许不好意思吧?

  母亲想了一下,脸黑了下来,说你骗我,那个时候组织上的同志都说了,你哥是犯了事儿,只要他出现,立刻给他们报告,他现在被满世界追查,哪里还有闲心生孩子?

  我低声说道:“他是做特殊工作的,你不是天天看抗战剧么,他就是地下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你想要看孙子,就去他那里。”

  知儿莫若母,听到我这般一顿忽悠,母亲突然间怀疑了起来,说陆言,你这么想我和你爸走,到底什么意思?

  她这般一问,我就没有再瞒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妈,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大敦子镇的三叔他们家么?我是陆左的徒弟,现如今在江湖上呢,也闯了点名头出来。有名头,就有人想要对付我,陆左把三叔三婶接走了,是怕别人找他们麻烦,然后拿他们来威胁自己,我的意思呢,也是想让哥接你们走,一是你们两个去好照顾一下嫂子,另外一个呢,也是担心要对付你们……”

  听到我拿陆左来举例,母亲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来。

  她盯着我,说你现在还跟陆左有来往?

  我说妈,陆左是被冤枉的,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黑暗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一切的光明都会来临……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呢,你什么qíng况?”

  我说我虽然不能像陆左一样,顶天立地,让无数人为之敬仰,但也能够站在他的身后,成为最坚定的支持者。

  听到我的话语,母亲终于松口了,说好,我答应你,去你哥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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