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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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我醒来,小郭姑娘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拍了我肩膀一下,说你是猪么,睡了一天一夜啊?

  我看到楚领队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于是笑了笑,说昨天半夜,小马回来,呼噜打得太响了,我睡不好早,就早早地去跑了步,回来有些困,就偷了一下懒,怎么了,今天不是自由活动么?

  楚领队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郭芙蓉说你和小马两个人一天都没有出房间,担心你们有事,就叫我过来看一看了。

  没事就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而小郭姑娘则指着旁边的小马,对我说道:“你昨天夜里,是不是跟他一样去鬼混了?”

  我苦笑,说真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同一房间的小马居然还睡着,呼噜声就没有听过,我让小郭姑娘打开灯,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这孩子脸色苍白,一对黑黑的眼袋,实在吓人。

  这孩子昨天到底有多疯啊,居然弄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摇头,然后问小郭姑娘还有什么事,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气呼呼地离开了,我有些莫名其妙,起chuáng洗漱之后,才发现桌子上有两个塑料盒,里面打包了一些饭菜。

  哦……原来她是担心我饿着了,所以特地给我打包了晚餐。

  我心中一阵暖,将这晚餐给吃掉之后,在chuáng上想了一想,决定离开,去附近的市场里采购了许多食物和水,以及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我是按照着乾坤袋的空间而jīng心挑选的,一直塞得满满,方才满载而归。

  小马一直到了次日的早晨方才勉qiáng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发青,黑黑的眼袋,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ròu一般,我问他还好么,他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理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了我前夜厕所捉jian的事qíng,在记恨着我呢。

  我这人从来不怕人恨,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问起那个锥子脸女孩的后续问题。

  车队在锦官城进行了休整之后,继续出发,早晨的时候离开,沿着成雅高速,过了闻名天下的雨城雅安,一路沿途观赏着优美的田园风光。

  过了雅安,地形陡然就变化了起来,雄奇伟岸的山脉进入眼帘,沿青衣江而上,便是青藏高原的第一道屏障二郎山。

  前方有一个隧道,被誉为中国最长的穿山隧道,漫长的yīn暗和憋屈感,让人有些发疯,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楚老大,楚老大,我们车里的小马好像不行了,怎么办?”

  第二十三章 死去的小马

  二郎山隧道全长差不多有八里路,在昏暗的隧道中,停车是大忌,所以车队保持直行,而楚领队则沉住气,用对讲机冲着那人说道:“彭玲,彭玲,你别慌,小马到底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对讲机那头的彭玲吓得有些哽咽了,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是另外一个男子接过了对讲机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楚队,小马进了隧dòng不久,就开始口吐白沫了,呼吸急促,换不过气来了。”

  楚领队听过之后,拿起对讲机说道:“呼叫朱红,呼叫朱红,你是我们队伍里面的医疗保障,请提供支持;头车加速,快速离开隧dòng,然后在附近的应急带停车……”

  他刚刚说完,一个温柔的女声就响了起来,先是询问了小马此刻的状况,然后指导他们进行急救。

  她的声音稳定而平缓,让与小马同车的彭玲和另外两人心qíng舒缓了不少。

  小郭姑娘告诉我,说朱红是他们驴友团里面的队医,本身就是三甲医院急诊室的医生,有着丰富的临chuáng经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的言语里充满了自信,不过我能够感受得到,车队的气氛,在一瞬间就低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车队快要驶离隧道的时候,彭玲的声音又在对讲机里面陡然响了起来:“啊,不好了,朱红,他全身抽搐,口中一直吐着白沫,那沫子漫进了鼻子里去了,还有他脸上的肌ròu一直在扭曲,瞳孔收缩……天啊,他没有气了,怎么办呐?”

  朱红在对讲机里面喊道:“按住他,清理口腔杂物,然后给他做人工呼吸!”

  对讲机里面陷入了一片宁静,又过了一会儿,车队驶离了隧道,重见光明,而这时方才传来了彭玲悲切的哭声,她拉着嗓子,长长地喊道:“我做不出来,太脏了,我不敢……”

  车队又行进了一段路程,然后在最近的应急带停了下来。

  车子一停,五哥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去,而我也跟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了小马所在的那一辆车前。

  楚领队这个时候已经在那儿来。

  这时我瞧见小马已经被抬下了车子,平躺着,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正跪倒在他的身旁,然后双手连接,不停地按着他的胸口,按了一会儿,就会揪住小马的鼻子,朝他的嘴里chuī气,仿佛在做最后的抢救。

  然而不管她怎么按,小马的脸色依旧是一片乌青,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我走近一些,仔细感受,已经听不到小马的呼吸声了。

  他死了。

  早上出发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就这么没有了,这qíng况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难过,而另外一边,我瞧见有一个女子蹲坐地上不停地哭泣,眼泪水哗啦啦地流。

  她摇着头,仿佛在说些什么,不过话语都在哽咽的哭泣声中淹没,而另外一个男人则在她的旁边好言安慰着。

  我认出了这两个人来。

  我被袭击的那天夜里,就是这两位溜到了车里面做了些儿童不宜的事qíng。

  车震。

  当我们走到近前来的时候,楚领队已经拦住了正在执着抢救的朱红,低声劝她:“好了,好了,人已经没有了,别这么费劲了……”

  朱红没有理他,还想要去小马的尸身上面继续,这时五哥走上前去,一把将朱红给抱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好了,人死了,但不是你的错,队伍里三十几号人,都指望着你呢,你不能垮,知道没?”

  他的话阳刚之中,又带着几许温柔,朱红听见,一开始还憋着,突然间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难受,很难受。

  明明可以抢救的,如果她在那车上的话,明明可以救过来的……

  唉……

  五哥确定了小马已经死亡之后,朱红嚎啕大哭,倒也没有再抢救,这时有女团友递过毛巾来,给她擦了一下脸上、手上的污秽,而我则帮着五哥收拾起小马的尸体来。

  装尸体的,是小马自己的睡袋,拉上拉链的时候,我瞧见小马的脸上青紫,一对黑黑的眼袋十分吓人,就好像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一般。

  我心中的疑惑更重。

  小马的死给整个行程蒙上了yīn影,我们并没有继续西进,而是在泸定县停下了脚,将小马给送去了医院进行尸检,并且报案,而其余人则在这县里的一个旅馆里停了下来。

  尸检结果是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出来的,和朱红的判断一样,是急xing癫痫引发的窒息xing死亡。

  然而让人奇怪的事,小马加入这个驴友群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他有癫痫病史,并且没有从他的行李里找到任何癫痫的治疗药物。

  而且从检查的结果来看,小马的身体很虚弱,绝对不适合这种qiáng度极高的进藏自驾游。

  事实上,小马曾经参加过驴友团组织的几次大型活动,他的体能并不算是弱。

  楚领队对于此次进藏人员的挑选十分严格,除了我和小郭姑娘之外,每个人都需要出示一份正规医院的体检报告,也会签署一份免责合同。

  小马的体检报告里面,一切无恙。

  报告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他有过癫痫病史,而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qíng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小马伪造了体检报告。

  对于这一点,楚领队大发雷霆,召集所有人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讲起了三件事qíng,第一件就是如何处理小马的后事,第二件则是责问团队里面的所有人是否有类似伪造的qíng况,至于第三点,则是跟大家讨论是否需要停止此次活动。

  我们所有人都能够理解楚领队身上所承担的压力。

  小马这种违规的行为,无疑让大家所为之憧憬和奋斗的行程蒙上了一层yīn影,为了这一次进藏之行,很多人都筹备了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

  这些大家的心血,人生最为之期待的一段旅程,可不能就这般被毁了。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和协商,最后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白杨和彭玲。

  就是之前车震的那一对,他们今天正好就与小马同车,尽管大家觉得此事都是小马自己的问题,不过彭玲始终觉得是自己当时太过于惊慌,并且拒绝对小马进行人工呼吸,导致的这种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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