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破呢?
我迅速从床底下爬出来,说道:“我是追着一只鬼过来的,在我不留意的时候,那只鬼打昏了我,等我醒来,就这样了……真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召唤几只鬼给你们看看。”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壮汉全都犹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骗人的,这是骗术,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看起来,不玩真的,他们是不会相信了。
于是我立马盘膝而坐,念起了请鬼咒。
随着我咒语的进行,屋子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在场的人,全都打起了哆嗦。
“谁在召唤我啊?”院落中,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张大爷……”
“你们看,他来了。”
“鬼啊,鬼啊。”一群人吓得魂不守舍,抛下了手里的东西,挤着冲进了寡妇的床底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来一摞子冥币,当场点燃了:“小道士路过此地,只求一个平安,送你们一些冥币,拿去发吧。”
一股诡异的风吹过,地上烧成灰的冥币,被风卷跑了。
接着,屋子中才逐渐的恢复了温度,寡妇吓得瑟瑟发抖:“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是道士啊,真的,我是来帮忙的,我听说村上不安宁,夜晚总有鬼作祟。”我急忙说道。
是啊,现在要想活命,就得和乡亲们打成一片,至于我说村上有鬼,那就纯粹是扯淡的话,只是刚才这些人说,村上倒霉,我才编纂的有鬼作祟,不然我真的解释不清楚,我怎么会出现在寡妇的床上,即便是这样,只怕也很难洗干净啊。
好看 第七百一十四章 剥了皮的尸体
在很多乡村,依旧流传着封建思想的忠贞一说,即便是丈夫死了,妻子也不能再嫁人,否则就是不忠。
在九十年代,这种思想在乡村还是很浓郁的,故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再嫁人,却是寡妇怀孕,这个比再嫁更被人谴责,关键乡村还流传着一种说法,寡妇怀孕了,那是让村子臭名昭著的同时,会影响村子的运势。
这一点,说真的无从谈起,影响村子运势的,不是某个人的个人行为,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和整个村子的行为相关。
他们相信我了,就七嘴八舌和我说了起来。
而我,坐在椅子上,双腿还是有些颤抖,刚才差一点点就被这些村民要了我的命了。
然后,这些村民告诉我,他们也不想杀人,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村子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定了定神,追问道。
这时,村民们苦笑了起来,说道:“是这样,村上隔三差五的,都有一个人死亡……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那村民舌头颤抖的厉害,因此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慢慢说。”
寡妇此时镇静了,她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凡是死亡的人,消失一昼夜,死亡的第二天,会挂在村头的一颗老槐树上……”
“恩,听上去挺诡异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这还不止呢。”另外一个村民插嘴道。
寡妇继续说道:“挂在树上的尸体,被剥了皮,全身血淋淋的,太吓人了。”
寡妇说着,也是颤抖了起来。
正说着,寂静的村子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啊……”
这一声吼叫,吓得几个人全都藏在我的身后,我安静的听着,随之,又是几声嘶鸣,这声音,不像是鬼叫,更像是一个妇女悲凄之声。
我立马站起身,说道:“你们跟我走。”
结果几个大汉吓得藏在了墙角,一个也不敢出来,我冷哼了一声:“你们要能拿出对付寡妇的那份勇气,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寡妇也是来气了,呵斥道:“没出息的几个家伙,你们也就欺压欺压我们寡妇儿童,正遇上事儿了,这就认怂了。”
被寡妇一顿骂,几人虽然胆怯,却还是红着脸跟着我出去了。
我们顺着那个悲凄的声音跑过去,越是临近村头,身后的几个家伙,就越加的不敢前进了。
我顺着妇女的悲凄,很快到了一棵大槐树旁边,定睛一看,整个人也是倒抽了一口气,村头的大槐树上,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依稀还能看到落到地上血滴,一个女人,瘫坐在尸体下,不断地嘶鸣,她嗓子都哭哑了,但就是没有人来扶她一把。
我上前去,见她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于是说道:“大娘,人死不能复生,别哭了吧。”
那妇女回头,撇了我一眼,就不再嘶鸣了,而是抬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盯着大槐树上的尸体。
我回头看看,那几个大汉都远远地望着这边,我向他们招手:“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把尸体放下来。”
几人这才缓缓地走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吓得他们全都颤抖的厉害,看起来是不敢上树了,于是我一口气爬上了树干,剪断了绑着尸体的绳子。
“轰”一声,尸体落地了。
吓得几个人退出了好几米,我返回了地面,蹲下身子,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惧,是谁,这么残忍?
由于是晚上,看的不大真切,我就拿出了手电筒,照着尸体,就发现,这尸体的确已经有些干枯了,应该是昨晚剥皮的,流血的地方,虽然有,但也不多。
我向那几个人喊道:“谁家有麻袋,把尸体装了,这样挺吓人的。”
一名大汉急忙说道:“我去拿。”
那大汉刚离开不久,在我们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笑。
安静的夜色,一下子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笑声,吓得我也颤抖了一下。
我手电筒立马照耀着那边,这就看到,夜色之中,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奔奔跳跳的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来了,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个疯子。”哭泣的妇女,见那人吓到我了,就低声和我说道:“从我记得,他就在喊这些话。”
我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我多虑了,我还以为这疯子是鬼上身。
他从我们身边跑过去,向着村外继续跑走了:“报应来了,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哈哈哈……”
我望着那疯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嘀咕,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不一会儿,有村民拿来了麻袋,我双手抓着尸体,将尸体装进了口袋中,看到其他人一阵干呕。
装好了尸体,我让几人找了一根杠子,将尸体抬回了死者的家中。
回到家中,我简单的帮妇女设了灵堂。
做完这些,随行而来的几名大汉,就一个个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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