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站起来,拿毛巾擦手,然后对董洪飞说道:“弯的?”
董洪飞大叫,说不,不是,只是素了太久而已——漠哥,这件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就没脸混了。
我一脸郁闷,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没面子呢。
我擦过手之后,踢了一下他的屁股,说行了,差不多将你的暗伤和凝滞的经脉理顺了,歇息几个小时,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我走出了房间,瞧见马一岙正在门口不远处,跟马小凤聊着天,瞧见我出来,跟我招呼一声。
我走过去,马小凤识趣地离开,而马一岙则带着我往外走。
到了一个僻静之地,马一岙问:“怎么样?”
我说:“这只是一次针对夜行者班的临时检查么?”
马一岙摇头,说不是,不过高级版和基础班,都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来的人都不算什么,但夜行者班,有很多老家伙坐镇,就连赵老也来了。
我眉头一挑,说:“赵鹏?”
马一岙点头,说对。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说怎么没见到他?
马一岙笑了,说他能让你见到?
我点了点头,说这次事儿,说应该不仅仅只是单纯地检查一下大家的实力,那么简单吧?
马一岙盯着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当然。”
正文 边境传奇第十三章 尚良的崛起
今天夜里这么大的阵仗,甚至都将好几栋原木屋子都给烧着了,自然不仅仅只是一次突然抽查那么简单。
马一岙告诉我们,想必学校的最终目的,恐怕是想要知道夜行者班里,所有人的本相。
因为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夜行者,大部分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
这六十一人的学员里,想必愿意加入天机处旗下,又或者体制内的人,不到一半。
甚至更少。
毕竟许多有本事的人,是受不得约束的。
而既然如此,官方就得对我们,有一定的掌握能力,无论是制约手段,还是情报调查,都得做好该有的功课。
所以才会如此。
这是阳谋,堂堂正正。
所以我先前即便是知道了这个可能,我也没办法说出来。
因为人家名正言顺。
马一岙过来,是担心我心头有不满,特地过来安慰我的,瞧见我状态不错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既然你这儿没事了,那我就走了——我刚才听李安安跟我说了一些明日的安排,课程很密集,之前跟这儿比起来,截然不同,所以你早点儿休息。
我说几点钟?
马一岙说考虑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情况,所以是九点半集合,能早不能晚,否则中午没饭吃。
我一愣,说现在几点?
马一岙指了一下亮着灯的屋子,说我刚才进去了一下,三点半。
我听到,不敢逗留,赶紧回去歇息。
次日清晨,我起床洗漱过后,走出门来,瞧见董洪飞精神抖擞地从外面回来。
他瞧见我,高兴地打招呼,说漠哥,你那手艺是真的神了,我在病房里躺了一宿,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胳膊儿腿啊,浑身都有力,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感,反而是小龙小凤兄妹俩,腰酸腿疼的,那精神状态,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呢。
我瞧见他,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尴尬的场面,忍着笑,说好,那就好。
我不敢跟他多打招呼,匆匆赶往森林营地的大食堂。
集训营里,虽然规矩颇多,但伙食倒是挺照顾我们,高能量、高热量,吃过之后,神清气爽,感觉一天都有了精神。
马一岙和李安安等人也早已起来,大家在食堂,没有提一句昨夜之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间我瞧见了王岩,他是和尚良过来的。
那尚良先前瞧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避则避,然而此刻,对我却是漠视,完全不放在眼里。
不但如此,他的食量还特别的大,玉米粥能喝三盆——没错,就是盆,洗脸盆的盆——而牛肉包子,他一屉一屉地吃,仿佛肚子里永远都是空的,根本吃不饱。
瞧见这模样,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向众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果然,消息最灵通的马思凡开口说道:“据说,在昨天夜里,发生了几件让人诧异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出现了一个直接洞察了校方计划的学员,毫无意外地获得了甲a评价;第二件,就是有一个人,居然力敌楚教授和黄老师两人夹攻,毫发无损;不过这些,最终都不及第三件,那即是这个叫做尚良的小子,血脉觉醒了。”
啊?
马一岙说前两件事情,我知道是谁,而尚良这个模样,我也知道他肯定是觉醒了夜行者的血脉——只不过,这事儿,怎么就让人诧异了呢?
这回是李安安做了回答:“他觉醒了,并不算新闻,但赵老在昨天见到尚良之后,将其收为关门弟子,这个算不算呢?”
“什么?”
这一次,我们都为之震惊了,我甚至都直接站起了身来,弄得周围的人纷纷朝着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马一岙不动声色地将我按回了座位上,指着我面前的豆浆,说慌什么啊,喝一口,别这么不淡定。
我哪有心思喝东西,焦急地问道:“安安,为什么啊?”
安安没有答话,反而是马一岙说道:“能有什么?以尚良的关系,肯定是搭不上赵老的,能够让他心生收徒之意的,只能是爱才、惜才;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尚良觉醒的这个夜行者血脉,特别厉害,以至于赵老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按捺不住心头的矜持,将人给收入门下。”
我说到底是什么血脉呢?
安安这时才话说道:“你自己也知道,修行者的血脉,是一件不可公开的秘密,尚良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了赵老的关门弟子,那么更是如此。”
她说着话的时候,看着我,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
她是想要劝我,冤家宜解不宜结。
既然尚良现如今有赵老这样的人物罩着了,那么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揪着以前的恩怨不放,要不然最后吃亏的人,只能是我。
我明白李安安的意思,但心里却很是无奈。
事实上,并不是我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而是人家,对我一直揪着不放。
食堂用过早餐之后,我们来到了红砖小楼前的广场集合,应到六十一人,实到五十八人,其中有三人缺席。
不过不是他们不愿意过来,只不过昨天晚上太过于认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办法参与今天的集训。
给我们作集训讲话的,是天机处培训部的刘斌主任。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天夜里的行动,然后重点表扬了三个人。
第一个,却是夜行者班四小组的组长唐道,在行动之前,就发现了一切,并且没有让任何培训教官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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