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么久来,我就见过秦梨落几次,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而已。
秦梨落告诉我,她修炼的“天妖无念”,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如果能够度过这个关口,她的意识境界将会发生质变,实力也将会指数级增长,如同凤凰蜕变。
而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她很有可能就会陨落。
所以她没有办法随时出现,这件事情,并不怪朱雀,而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于秦梨落的解释,我表示理解。
只不过,长时间的生疏,使得我总感觉非常别扭,与秦梨落之间的情感交往,总是把握不住,这事儿就如同异地恋一样。
而更加让我难过的,是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那陌生感都还没有消除,人就已经离开了。
这事儿让我挺痛苦的,好在朱雀除了偶尔使一些小性子之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她时而像个缺少关爱的少女,向我和马一岙撒娇,时而又老气横秋地教训我们,指点修行,时而又嗜睡如命,很难将她给叫醒过来。
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她的修为开始越来越厉害,有一种直线往上的趋势。
2000年的元旦在一片欢呼声中到来,而五天之后,我们突袭了鹭岛的一处偏远岛屿,结果发现得到的情报是假的,这儿根本就只是一个荒岛而已,上面除了高高低低几栋废弃的破落房子之外,还有的,就是厚厚的鸟粪,以及成窝的海蛇。
我们将岛屿搜了一个底朝天,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夕阳西下,我坐在岛屿的小山坡顶上,将八卦袋之中的东西翻出来整理。
这里面有一些补给品,食物和水,还有野外露宿的帐篷,以及成套的衣服,马一岙的,我的,还有朱雀的,都塞在这里,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工具等。
基本上,大家随身的东西都扔在我这里,变成了一个小小杂货铺。
好在这玩意的空间还算足够,要不然还真的盛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东西多了,自然就乱,我不得不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拿出来整理,免得到时候翻检困难。
朱雀在我的不远处吹着笛子。
这爱好是在不久之前捡起来的,据她自己说,对于这种丝竹之类的乐器是有研究的,而正是这个,陪伴她度过了漫长而又寂寞的岁月。
我起初是不信的,不过当我在地摊上花了二十块,给她买了一根笛子,听她吹奏起来的时候,发现她虽然不会吹什么完整的曲子,但随着那婉转悠扬的笛声想起来,莫名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旷古悠远的意境,而且无论是高亢、低回,还是悠扬、激昂,她都能够驾驭得住。
这种并不是受过专门培训过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越发让人觉得感动。
然而当我翻出了当初了一片龟甲之后,笛声骤然而止。
下一秒,那龟甲落到了朱雀的手中。
她一脸认真地打量着那上面模糊难懂的符文,好一会儿,方才看向了我,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东西,是我在高研班获得第二名之后,得到的奖励。
据说上面有着禺疆秘境的一些线索。
而息壤,则在禺疆秘境之中。
只不过,我并没有能够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符文之中,瞧出个什么来,所以最终还是将它塞在了角落里去。
我跟朱雀聊起了这东西的来历,而她很是激动,对我说道:“你有现在的地图么?”
我说什么地图?
朱雀说:“什么地图,世界地图啊,笨蛋!”
我瞧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赶忙相问,朱雀却并不愿说,我赶忙汇合马一岙,然后离岛,回到了鹭岛市区,找了个书店,买好地图,给朱雀铺开。
她一边对着龟甲,一边看着地图,打量许久之后,手指落到了一个地方,开口说道:“在这里。”
我低头一看,瞧见她手指指着的地方,却正是崖州。
海南岛的崖州。
正文 怒海余波第二章 抵达崖州
崖州自古以来,就一直都是流放之地,然而到了科技和交通都发达的现代,却成为了旅游胜地。
早几年的时候,海南的楼市崩溃,使得整个海南岛哀鸿遍野,资金断裂,造成烂尾楼无数,好在世纪之后,经济开始回暖,崖州的旅游业逐渐恢复生机,著名的景点有亚龙湾、天涯海角、南山佛寺等等,都是如雷贯耳的。
我曾经听过无数次,都挺想去瞧一瞧的,只可惜之前是没有钱,后来是没有时间,一直都没有付诸于行动。
不过我们现在正在找寻肥花,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着急,而是反复地问询朱雀,说你能确定么?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说大致的信息是这样的,具体在哪里,我只能到了地方,再慢慢感应,哪里能够跟你做保证?
我这才想起来,朱雀出身于张宿秘境,本身就是洪荒大妖之一。
她与其它的秘境,说不定是有一些气机牵引的。
我看向了旁边的马一岙。
马一岙倒是没有太多犹豫,很是高兴地说道:“这是好事,侯子你倘若是能够找到禺疆秘境,并且得到里面的息壤,就能够离你的觉醒,更进一步。”
我说可是咱们现在,不正在找寻肥花的下落么?
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之所以一直坚持,并非是真的有什么足够的线索,更多的,只是我们不愿意放弃而已;现如今既然有了禺疆秘境的线索,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及时调头吧——这几个月来,我们频繁在这一带活动,其实也挺引人注意了,上回李洪军还找到我,说他有听说,有瞧见霍家的人出现在临安一带,估计就是听到了我们相关的消息……
听到这话儿,我有些郁闷。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来,我们的几个仇家,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找寻我们,欲处之而后快。
双方毕竟都是翻了脸,起了杀心的。
与马一岙简单地商量一番之后,我们决定启程前往海南岛。
两日之后,我们抵达了崖州,
走出凤凰机场,通道口有人举着“爱鸟协会”的字样来接我们。
这典故取自于之前在冰城之时,天机处的组织者用那“第一次全国爱鸟协会研讨活动”来掩饰集训营活动,现如今我们联系的地头蛇,也将这个梗给用了下来。
当然,这地头蛇,其实也是我们高研班的同学。
马小龙,马小凤。
是的,就是我们的那两位东北同学,隐形富二代,他们两个正好就在海南崖州。
我们对于这一带并不熟悉,有人帮忙领着到处转一转,能够省不少的事情。
对于他们,我和马一岙都是比较信任的,毕竟这交情摆在那里。
马小龙开了一辆蓝色沃尔沃,动感十足,领着我们出了机场之后,十分热情地问道:“你们这一次来几天?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回头我去租一艘游艇,咱们到时候出海去玩一玩——跟你们说,这儿被叫做‘东方夏威夷’,可不是白叫的,到处都是可玩的地方,温暖的阳光、细腻的沙滩和穿着比基尼的俄罗斯美女,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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