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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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暴力的掌控下,所有人敢怒不敢言,而这个时候,土地老爷又开始发善心了,教会了一些跟随者打架的法子。

  那些人变得越来越厉害,跟传说中高来高去的大侠一样。

  村子里的人本来就迷信,于是就开始信他了。

  小楼是在那人来了两个月之后,回的家,父母趁着土地老爷带着村子里的年轻人上山,说明原因之后,将他给赶下山,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回家了。

  那个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已经毁了,再也回不去……

  听完小楼的讲述,我们都惊呆了。

  如果不是在横塘老妖的比武招亲大会,以及海南观音法会上,瞧见岳壮实的话,我甚至以为那个自称“土地老爷”的家伙,正是此人。

  事实上,无论是“山神老爷”,还是“土地老爷”,这帮人愚民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从这一点来看,那个在麻风村里为非作歹的家伙,一定也是修行者。

  甚至是夜行者。

  这家伙,当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有人问了,说那家伙如此为非作歹,难道地方政、府就没有管么?

  这么说的人,恐怕不是很了解海南岛中南部的山区地形,也不知道在两千年左右的时候,那种偏远而又破落的地方,是个什么情况。

  事实上,十几年之后,许多山区,妇女被拐卖,当地的政、府知道,恐怕也是无心去管。

  法制是需要过程的,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步一步地走。

  我们听明白了之后,决定不休息了,直接赶着进山。

  我们开车,来到了离山脚下最近的一个乡里,然后一脚走进了那热带丛林之中,开始了翻山越岭。

  山路难行,没多一会儿,夜幕降临。

  我们摸黑赶路,又走了两个小时,准备找地方歇息,毕竟先前就有人说了,前往麻风村的路上,到处都是捕兽的陷阱,这深更半夜,摸黑行走,掉进了陷阱里去,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们找地方安营扎寨,燃起了篝火,然后开始轮值守夜,这都不必多言,等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间惊醒过来,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声尖叫。

  我清醒过来之后,感觉那叫声十分熟悉,努力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那声音,很像是麻七。

  跟唐道离开了的麻七。

  正文 怒海余波第二十六章 无底恶魔洞

  热带雨林,道路十分难行,我们之前走了许久,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修行者,也是精疲力竭,但是听到这惨叫之后,大家都迅速恢复了清醒过来。

  马一岙侧耳倾听之后,对旁人说道:“我和侯子带小楼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别动,小心周围一切。”

  李安安不远,要跟着来,而安丽也是如此,马一岙脸色严肃地说道:“这里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来敌人,如果阵型垮散,被人趁机断掉呢?这样吧,思凡你也跟着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人到山中,所有的电子通讯设备都没有了信号,只能靠人来传递。

  他说得严肃,而且也很有道理,其余人就算是有意见,也不会当面质疑。

  我们朝着惨叫声发出的方向摸去,因为是夜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并不顺利,好在我的双目在熔岩之中有过变异,夜能视物,只不过没有那般清楚而已,勉强能行。

  如此走了二十来分钟,之前的惨叫声很早就消失了,宛如夜枭一般,一掠而过,但我们还是凭借着感应和气息,找到了现场来。

  那是一条小溪的旁边,周围满是鹅卵石和泥土,而在一块大石头的旁边,躺到了两人,周围满是鲜血。

  我还没有走上前的时候,就已经感受不到地上人的气息了。

  说明我们来晚了,人已经死透了。

  马一岙走得最快,他手中有一根随手折来的、当做拐棍的树棍,伸出一头,将俯卧在地的那尸体给抵住,然后掀了过来,我瞧见那人的脸上满是鱼鳞一样的瘤子,将整张脸都挤得不成模样,再加上旁边粘稠的黄色液体,浸润、溃烂的五官,宛如恶鬼一样,知晓这两具尸体,都是麻风村里的病人。

  只不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刚才发出的那一声神似麻七的惨叫,又是谁发出来的呢?

  倘若是麻七,他人在哪里?

  我满心疑惑,而马一岙则检查了一下地上这两人身上的死因来,没一会儿,翻检结束的他对我和马思凡说道:“器械攻击,尖刀扎中心脏部位死亡,血还是热的,周围的搏斗痕迹明显,他们应该是往北面走了。”

  马思凡问道:“跟他们拼斗的,都是什么人?”

  马一岙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是我们的老同学唐道。

  啊?

  马思凡有些意外,说天机处也管到这儿来了?

  马一岙点头,说对。

  他显然也听出了刚才那一声惨叫,正是来自于麻七的。

  如果是来人是李洪军的话,跟我们绝对会合作,但唐道这人天性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对于情感也十分淡漠,这一点很符合他“九命猫妖”的身份,天生高冷,所以我不确定如果我们出现在这里,他到底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如此,但我个人对于唐道这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事实上,我觉得他的内心其实也挺丰富的,对待我们其实也还好,只不过是疏于表达而已。

  所以如果他有危险,我很难狠下心来,袖手旁观。

  马一岙又看向了满脸恐惧的小楼,问他:“这两个人,认识么?”

  小楼打量着那如同恶鬼的两人,一脸不忍,有些不太敢看,我上前,看住他,强迫让他打量着,小楼看过之后,摇头,说不知道,除了我爹娘,其他人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麻风病人病发之后,特别是这样的后期,皮肤和五官全部都变异了,无数的鳞片、瘤子和结痂包裹,的确是很难找回原来的模样。

  我们理解此事,瞧见小楼完全瞧不下去了,也不勉强。

  现场有血迹,一直往北,马一岙转过头来看我,显然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说过去看看吧。

  说到底,天机处跟我们,其实算是盟友关系,没有必要闹得太僵。

  我们继续摸索,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山丘背阴处的山洞前,这儿的口子狭小,山洞前还有一条宽约两米的水沟,水沟旁边,伏卧着一具尸体,我们上前翻看,却发现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

  马思凡拿手电照着那人的脸,有些疑惑,而我却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

  这人我见过。

  当日唐道在南海观音法会之上与我聊天,顺便警告我不要插手此事,随后与几人一起离开,而水沟旁边的这人,正是其中一员。

  我还记得他当时的面孔,无比冷漠,与唐道如出一辙,而此刻,他却死在了这里。

  马一岙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检查了一下那人的死因,发现是胸口处中了一箭,直透心脏,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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