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内人看来,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不过对于马一岙来说,他给的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也是为了应付后面的一些麻烦。
至于东西,我们吞进去了,难不成还能让我们再吐出来么?
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
古人对待这事儿的态度,如此坦然,冠冕堂皇,谁也没有反对过啊。
再说了,就算是我们拿了,仙明真人还能如何?整件事情,他都置身事外,这个时候未必会跳出来,跟我们唱对台戏吧?
不管是念着小狗这儿的关系,还是别的,他都不会这么站出来揭穿。
所以道长只是蜻蜓点水地跟我们透露了一点儿意思,也就没有再继续聊了,算作是卖了我们一个人情。
对于这事儿,马一岙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与仙明真人刻意结交,大家相谈甚欢。
等抵达了考勒乡,仙明真人就提出了告辞,他告诉我们,说他出来也有些时日,对观里面的事情也挺担心的,既然这边的水库闹鬼事件已然圆满结束,而小狗这边又确定要去第二届修行者高研班的集训营,那么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多意义。
我们送别了仙明真人之后,先是在乡派出所待了两个小时,随后前往县局去做笔录。
这里面有许多复杂的程序,因为太过于麻烦,所以在这关键时刻,马一岙祭出了天机处来,告诉相关领导,说我们这边还有着急的事情需要去,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先一步离开了。
为了取信于当地领导,我们将天机处在金城这边的联络电话给了他们,由他们自己内部来协调。
这个电话很管用,领导打过去之后,没多久就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很客气地送我们离开,甚至还执意派了一辆车子,送我们前往集训地。
这态度着实让人感动,瞧瞧人家,不愧是当领导的,事儿就是办得周全。
因为司机是局外人,所以一路无话,我们都在闭目养神。
等到了集训营的驻地附近,这是金城郊区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我们提前下车,目送着那车离开之后,小狗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开口问道:“马哥,东西拿了么?”
小狗与我们的关系亲密,对他我们一直都是开诚布公的,用不着隐瞒,所以马一岙笑了,指着我,说在他那儿呢。
小狗焦急地说道:“快拿出来看看,先前你们在水里的时候,动静闹得太大了,让人着实好奇——那玩意,真的是十大名剑之一的太阿剑?”
马一岙左右打量一番,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说去那里看。
他拔出了剑,就让我收起来了,一直都没有时间看,此刻的心里也是有些痒。
我们三人打量四周,确定无人关注之后,就闪身进了树林子里,随后我将八卦袋打开,由马一岙将其拿了出来。
这玩意有一股浩然之气,搁八卦袋里还可以,让我拿出来,我可有些扛不住。
说来也奇怪,那玩意对旁人浑身带刺,但落在马一岙的手上,却乖乖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狗伸手想去摸,结果还没有接触到,就给感受到了剑身之上的危险气息,收回了手,让等着看他吃苦头的我颇有些失望。
小狗不敢摸,却对马一岙说道:“试一试,看看效果。”
马一岙抓着这剑,掂量一番之后,说道:“这玩意也许是为了迎合秦皇的缘故,被高人下了许多层的禁制,威力发挥不出太多,在没有解开禁制之前,估计也就只有锋利可言了。”
说罢,他随手一挥,那剑落到了旁边一棵大象腿粗的柏树之上,却如同切嫩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其直接斩断。
简单一挥,锋芒毕露。
不愧十大名剑。
正文 马猴崛起第四十五章 集训营里熟人多
按照科学的理解,古代的冶炼技术并不发达,所以一把剑保存了两千多年,存留至今,就算是完好无损,估计也只能当做文物,看看而已。
它是没有办法拿来,与人真刀真枪拼斗的。
秦国当时能够一统六合,有一个很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冶铁技术,比青铜技术要强。
然而岁月在这把太阿剑之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记,当瞧见它如同切嫩豆腐一样,将那树干粗壮的柏树切断之时,我就知道,这玩意已经跟科学上的东西截然不同了,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子。
一剑下去之后,马一岙缓缓地摸着那剑身上面的花纹。
因为在淤泥之中太久,这繁复的花纹之中,又隐藏这许多泥垢,他缓缓摩挲着,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那剑身轻轻颤抖,仿佛十分高兴,还发出了轻微的蜂鸣来。
两情相悦?
我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语来,而随后我瞧见马一岙将那剑身在断开的柏树缺口处,用那树汁清洗着污浊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而随着他的缓慢动作,那剑身之上的青气,越发明显,青蒙蒙的,一大团,剑身的本体,反而隐没了去。
这剑,给人的感觉很强啊。
小狗和我在旁边看着,好一会儿之后,小狗不解地说道:“禁制,是什么?”
马一岙说道:“此剑乃诸侯之剑,一出现之后,天生就会自动择主,并且有着极强的灵性,后来落于秦皇之手,虽然秦皇贵为千古一帝,万民臣服,但此剑却从不卑躬屈膝,并不愿臣服,反抗激烈,而秦皇为了让自己能够佩戴上此剑,必然是请了高人,在剑上动手脚,将其力量压制住,层层堆叠,一直到最后能够将其佩戴为止……”
小狗所受,一直都是世家教育,所以一下子就懂了,说也就是说,这剑的力量,被抑制住了?
马一岙笑了,说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它会这般轻易就被我折服?我可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也正因为如此,阴差阳错,方才落到了我的手上来,这就是机缘。秦朝有许多的大方士,不管是徐福,还是卢生、韩终、侯生,个个都是当时豪杰,一览众生小的顶尖学者,做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我刚才感受了一下,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这把剑,至少加了九层禁制。
我对于这把剑的历史并不关心,更关心实际的东西,赶忙问道:“你可以解开这些禁制么?”
马一岙沉吟一番,然后说道:“以我现在对于剑道的理解,能够解开一到两层,不过这个是需要时间打磨的,并非一蹴而就;至于后面的禁制,是否能够打开,更多的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个人能力,而是全凭机缘了。”
我说解开禁制的好处在哪里?是不是真的能够跟传说中的一样,一把剑,就能够团灭一支军队?
马一岙笑了,说这个……传说就是传说,我没办法确定这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每解开一层,剑上面的力量,也会强大许多,至于具体的功效,还得解开之后,方才能够知晓。
说罢,他已然将那剑给擦拭得干干净净,随后挥剑在了那柏树之上,唰唰唰几剑,做了一个有些简陋的柏树剑鞘,将其收起之后,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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