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夸张,马一岙笑了,说道:“哼,你怎么可能输?你师父给你准备的,可不止这一手吧?”
龙三刀挠了挠头,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马一岙说道:“勾股定理,这手段很强势啊,还有什么?说来听一听?”
龙三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还有杨辉三角、祖暅原理、秦九韶算法、更相减损术、大衍求一术、正负开方术、弧矢割圆术、今有术、衰分术、天元术、招差术和垛积术……”
我们:“……”
瞧见我们一脸茫然,龙三刀哈哈大笑,说道:“放心吧,都是些简单的手段,这些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我师父的那一套微积分高数和拓扑学,我资质有限,根本就学不会,也拿不出来。”
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明天我和你能够对上。”
无论是我,还是李安安,对于这些花里胡哨的名词,是完全都听不懂,但马一岙不同,人家是正经上过大学的,而且还是双学位,真正的学霸。
所以他多多少少,还是听得懂的。
只不过,龙三刀,特别是他的那个神秘师父,到底是怎么将科学知识付诸于实际的修行过程中来的,这事儿还真的让人疑惑。
所以他还是挺期待与龙三刀的交手。
而龙三刀却摇头说道:“我才不想跟你打呢——要有可能,我更希望与安安小姐姐交手。”
李安安眯着眼睛说道:“怎么,挑肥拣瘦,觉得我好欺负?”
龙三刀赶忙摆手,说不、不、不,别误会,我想说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输在你的手下,多多少少,也有个怜香惜玉的名声,不丢人。
这家伙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情商其实还挺高的,如此巧妙的解释,倒也将李安安心中的不快给消解了去。
而田平的高光时刻,仿佛将攻守擂的节奏攀升到了巅峰,后面的十几场比斗,精彩程度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虽然也有不少厉害角色,但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如同明远大和尚与田平这样能够威胁到我们的人物出现。
这事儿让龙三刀松了老大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熬过攻擂者之后,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至于与我们的对战,他已经不再奢求。
当然,这只是他的说法而已,我觉得他的内心里,肯定是渴望赢得最后的胜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是古往以来的大道理。
我后面三场,分别与鲁东莫家拳传人莫建丰、牛栏山少当家萧澈交手,这两人都各有特点,但与我的修为还是有所差距的,而且与敌交手的经验也欠缺很多,所以我都轻松赢了下来。
至于其他人,也都各有曲折,但最终还是守下了擂台赛。
马思凡也有出战,与那琅琊王交手,结果最终落败了去,但还是给那家伙造成了挺大的麻烦。
他输了之后,我们特地过去找他,而面对失败,马思凡则显得很平静。
他告诉我们,他只是想要锻炼一下自己,并不执着于最后的胜利。
事实上,有我们在,他也没有拔得头筹的心思。
比斗之后,马思凡便与安娜离开了,也没有多留,对于明日的比赛,他给我们送上了祝福。
不管谁获得胜利,他都为我们开心。
这二十场大战,从早上一直到了傍晚,看得旁人大呼过瘾,而我们如此连番争斗,也得了许多收获。
第四日落幕之后,众人散去,而我想要找马一岙聊一下明日之事,结果发现他却是跟先前那个京城大妞走了,两个人钻了小树林,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有心想过去瞧一瞧,却给李安安给拉住了。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干嘛呢,相当电灯泡?
我摇头,说你别想多了,马哥不是那种人,我感觉那个女的来者不善,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呢。
李安安打着包票,说你放心,你们家马哥大智若愚,精明得很,吃不了亏的。
我瞧见她这般确定,也没有坚持,与她一同离开,去饭堂用餐。
尽管我们吃的是小食堂,但人还是挺多的,因为今天的擂台赛,不少人对我的印象深刻,都试图过来与我攀谈,而我又没办法摆出冷脸来,只有应付着,一顿饭吃下来颇为疲累,所以也没有怎么吃,便告辞离开。
回到了少林给我们分配的僧舍,马一岙依旧没有回来,而龙三刀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以至于又是我与李安安的独处。
今天我们两个都有过四场拼斗,尽管对手强弱不同,但收获却都挺多,李安安显得十分兴奋,与我聊起了今日的拼斗,而这话题并不局限于我们两人的对手,而是全部二十人。
经过今天这一场的比斗,我们能够感受得到这江湖中修行者的底蕴所在。
倘若是这些人都联合到一起来,夜复会恐怕就没有现在那般嚣张。
毕竟,相对于修行者而言,夜行者在这个江湖之中,毕竟是少数派,除了那种有传承的夜行者家族之外,更多的,其实都是如同肥花、海妮、王虎这样的零星夜行者,而这些人,其实一直都是弱势群体。
只不过这些年轻高手,都来自于各宗各派,而且有的宗门之间,其实还是有仇怨的,就连武当少林这样的泰山北斗,名门正派,也因为某些因素,彼此之间是存在竞争关系的。
正因如此,使得将这些人凝聚在一块儿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毕竟都是江湖人,无拘无束惯了,可受不得人来管。
我们聊了大半晚,马一岙方才姗姗来迟,瞧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李安安笑了,也不问,直接回了房间。
我先前还拍着胸脯跟李安安说,让她别想太多,结果马一岙这会儿的状况,着实是有一些难以辩解。
我上前调侃他,而马一岙却一脸正色地表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做了,遮遮掩掩算什么?
马一岙说道:“随你怎么想——我这里得到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我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马一岙说这个很难讲——那个女孩的父亲,是高层智囊团的一员,她告诉我,上头对天机处的效率有一些不太满意,并且对于这一两年来频发的事故很重视,决议要联合几家部门,重组一个权职机构来,而原来的天机处,将有可能并入其中,又或者作为下属机构存在……
我听到这话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说还有这事儿?
马一岙点头,说上头已经开过会了,几个部门也都吹了风,至于什么时候实施,这个很难讲,但我知晓的,可能是要等天机处对于夜复会的处理结果,如果不能让上头满意的话,可能就会立即执行了。
我说新部门叫做什么?
马一岙说这个不太清楚,按照咱们上峰的习惯,可能也是挂一个编码牌子,也有可能是直接成立厅局,挂在以前的某个清水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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