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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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老大有些着急,说那怎么办?

  马一岙微笑,说别着急,我可以断定,那个下降头的家伙,应该就在这医院里,所以找到人这事儿,其实是很简单的。

  王家老大犯难起来,说这个……这家私人医院住着的病人,非富即贵,我王家在港岛商界虽然算是有些地位,但在这医院里,还是不能一间一间、翻箱倒柜找人的。

  他说得委婉,马一岙却笑了,说不急,我有办法。

  他走到了门口,望着套房客厅里面的众人,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完成蛛丝降,需要的条件很多,不但需要受降者的生辰八字,而且还需要头发、指甲和接近受降者的机会——也就是说,除了那个下降者之外,你们这儿还有一个内鬼,而那个内鬼,就很有可能是背后的指使者,也必然知道那个降头师的下落……”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控制音量,朗声说着,然后用几句压迫力的目光,注视着客厅里面的众人。

  外面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王氏产业的高级经理人,和九叔的直系子孙。

  这些人听到了马一岙的话语,有的惊讶,有的坦然,有的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去,而这个时候,马一岙走到了一个穿西装打领带,跟他一样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跟前来。

  他微微一笑,说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当马一岙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眉头一皱,没有回答。

  王家老大走上前,说道:“大师,这是我二弟,王立仁。”

  马一岙似笑非笑,说立仁兄啊?

  王家老二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叫我查理……”

  他刚要说话,而马一岙却摇头,说我不管你叫什么,只需要你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王家老二冷哼一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你这是陷害你知道吧,我跟你说,你讲的这些,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哇啦啦说了一堆,马一岙却掏出了一个铜球来。

  这铜球只有乒乓球一般大,光滑铮亮,一端还有链子扯着,如同怀表。

  马一岙将它拿了起来,在那王家老二的眼前晃悠着,王家老二不屑地说道:“想催眠我么?痴心妄想,我可是在牛津大学读过心理学……”

  他说着话,而马一岙却不管不顾,开口说道:“你这个弑父兄、无廉耻的家伙,别在这里否认,听我说话——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赦!”

  最后一个字落定,那王家老二浑身一震,双目发直,整个人居然就僵住了,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

  马一岙并不停顿,开口说道:“那人在那里?”

  王家老二双眼发直,仿佛傀儡一般,缓缓说道:“出门左转,第三个病房。”

  马一岙对着旁边负责安保的符叔说道:“看好他。”

  说罢,他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从拥挤的走廊挤开了一条道,来到了左边第三个病房来。

  他先是一推,发现里面反锁了住,一咬牙,然后猛然一脚踹了过去。

  砰……

  门开了,马一岙冲了进去,我紧跟其后,冲进房中,瞧见这单间病房的病床上盘坐着一个光着膀子、口中念念有词的男人。

  这人就是那,降头师。

  正文 灵明石猴第六十四章 猛禽一翅断后路

  门给踹开的一瞬间,那人就睁开了眼,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凶光毕露!

  我与那人对视,感觉心脏好像被毒蛇咬了一下般,浑身发冷,而马一岙却完全不在乎对方的阴毒气场,箭步而上,伸手朝那人猛然抓去。

  对方一翻身,人落地,手一抬,整个病床都朝着我们这边飞来。

  砰!

  马一岙身子一矮,从病床下方的空隙处滑落而去,而我则是一个高抬腿,将那迎面而来的病床给砸在了地上,然后深吸一口气,人跃向前,却见马一岙跟那人已经打成一团。

  那人光着膀子,浑身精瘦,典型的东南亚人长相。

  他长手长脚,与人厮打,喜欢用手肘和膝盖,这走的是泰拳路数。

  凶!

  对方是练家子,而马一岙自然也不差,两人交手,噼里啪啦一阵打,那人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几招过后,立刻处于了下风。

  而我的加入,则将天平一下子就给压倒向了我们这一边来。

  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和马一岙将这家伙压在了地上。

  马一岙知道毒蛇不打七寸,必受反噬,所以出手绝对不黏糊,扬起手中的拳头,恶狠狠、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纹有双头黑烙铁毒蛇的右臂之上。

  咔嚓……

  却听到一阵让人牙痒的骨头折断声,那人受痛,大声叫了一句,我听不懂对方的语言,而马一岙却反而怒了,说师父救你?你干嘛不叫佛主保佑?做了这恶事,谁都救你不得……

  这时外面一行人冲进房间,领头的是李君老公,他瞧见我们这边,一脸惊恐,大声叫道:“小心。”

  我有些反应不及,却感觉房间里陡然一黯,紧接着马一岙伸出长腿,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大声喊道:“放手。”

  我下意识地照做,给他一脚踹到了门口去。

  等我抬起头来,却瞧见一只巨鸟,张开了双翼,从远处骤然而至,朝着这房间径直扑来。

  那扁毛畜牲通体漆黑,唯有头部和尾部一片雪白,双爪伸展,足有一米,呈现出金黄之色,上面的爪子锋利如刀,整个儿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轰然撞进了病房之中来,然后巨大的翅膀猛然一挥,我感觉到罡风扑面,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混乱中,我听到耳边传来“轰”的一声,自己整个人就像一片纸,重重“贴”在了那墙上去。

  当时的场面当真是混乱无比,过了几秒钟,腾起的烟尘落下,我从墙上滑落下来,瞧见病房之中一片混乱,靠窗的一整面墙都消失不见,而刚才被我和马一岙给压住的降头师,居然不见了踪影。

  跑了?

  “马兄,马兄……”

  我勉强爬了起来,朝着房间里跑了进去,却听到翻过来的床下传来了马一岙的声音:“莫慌,老子没死。”

  我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病床翻起,瞧见马一岙给压在下面,胸口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脸上还沾着几根鸟类的绒毛。

  我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又检查他的伤口,说伤到没?

  马一岙给我扶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妈的,给那畜生的爪子挠到了一下,不过我在胸口聚了气,只是皮外伤,涂点紫药水就行。”

  我说刚才那玩意,是什么?

  马一岙耸了耸肩膀,说他师父咯——没想到他师父就在这附近,而且还是一头猛禽夜行者,这、这你麻痹,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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