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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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我头皮发麻,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吧,恒丰拍卖会的人在刚才的时候,可是验过货的啊,而且刚才交接的时候,应该也有验货。日本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拿着一假货走呢?”

  马一岙冷笑,说所以说霍家狡猾呢,这帮家伙,把所有人都给耍了。

  他说完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将右手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冲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拐角走去。

  我跟着过去,听到那边有人在不远处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一个有些娘的声音传来:“黄泉引果然来了,是鼠王那个老不死的,他现在引走了所有的安保,正在混战。”

  我听过这声音,正是在吴英礼师傅葬礼上,对黄毛尉迟出言嘲讽的那个男人。

  毒蛇信马丽连。

  而前面那人,更是老熟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风雷手,李冠全。

  这狗东西也来了。

  直到现在,我方才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港岛霍家除了这“祸水东引”的计策之后,还有一计,叫做“瞒天过海”。

  他们居然想要瞒过所有人,将那后土灵珠又暗度陈仓地弄回到自己的手里来。

  尼玛哦,这帮家伙的套路还真多。

  要不是马一岙认出了马丽连的身影来,只怕我们也会傻乎乎地卷入鼠王和拍卖场那边的争斗里去。

  毕竟鼠王可是害得王朝安老先生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真凶,马一岙对他,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东西呢?”

  “在这里,你拿着,从入口那边走;我去把跟我联系的那个家伙给灭口,免得到时候又出现什么纰漏。”

  “行,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比尉迟京那烂仔强太多。”

  两人交接之后,马丽连径直往前,而风雷手李冠全却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们不敢跟他打照面,旁边有一个窄门,两人躲入其中,听着那人的脚步声又回到了大厅,便紧跟着人往回走。

  我们回到大厅,在满场的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家伙。

  那家伙,正是港岛霍家的风雷手李冠全。

  我们跟了上去,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我想要上前,马一岙把我拉扯开,怕我的经验太浅,心急,提前暴露了出来。

  我们是一个升降梯离开的,出来之后,风雷手居然没有去乘车,而是步行离开。

  很显然,他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将暴露的可能放到最小。

  我和马一岙不动声色地跟在身后,两人穿过黑暗的甬道,旁边不断有车经过,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瞧见风雷手朝着角落处走去。

  我们不敢跟得太近,保持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瞧见那家伙上了一辆破旧的小汽车。

  他打火之后,朝着外面缓缓地行驶出来。

  马一岙早有准备,从包里摸出了几颗三角钉来,洒在了必经之路上面,然后低声对我说道:“这个风雷手很强,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会儿我吸引他注意力,你帮我搞定他。”

  我点头,说好。

  他的手法很准,那车行驶而过,车胎扎到,一下子就瘪气了。

  风雷手驶出了几米之后,感觉不对劲,下了车来检查,瞧见车轮扁了,顿时就恼怒不已,抬脚就踢了一下车胎,口中骂骂咧咧,这时马一岙抽身上前,猛然从右侧冲出。

  风雷手立刻反应过来,猛然一掌挥出,轰然作响,气势汹汹。

  马一岙斜身避开,然后欺身而进,一根铁尺出现,宛如三尺青峰。

  他这一招,将风雷手吓得够呛,他做贼心虚,连连往后退,待瞧见来人戴着一个滑稽狗头的面具,不像是恒丰的工作人员,方才喊道:“兄弟你干嘛?有话好说。”

  马一岙不敢暴露身份,哪里会跟他废话,手中铁尺越发凶狠,逼得风雷手不断后退。

  两人交手三五回合,那家伙回过神来,感觉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么棘手,而这地方离地下拍卖会场又有一些距离,心头就起了狠戾之意,冷笑着说道:“不敢回话?藏头露尾的鼠辈,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大爷是谁了……”

  此人双臂一震,交叠出掌,轰隆隆如同雷鸣,气势惊人,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一岙打出了一记掌心雷来。

  轰!

  硝烟腾然而起,有电光摇曳其中,如同猛虎出笼的风雷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却是突然一震,浑身僵住,然后勉强地回过了头来。

  我则将敲在他后脑上面的软金索长棍又扬了起来,微微一笑,再恶狠狠地又敲了一闷棍。

  砰!

  风雷手双眼翻白,艰难地说道一句话:“是哪个扑街仔……”

  话没说完,他便栽倒在地,陷入昏迷。

  正文 灵明石猴第七十章 鱼目混珠乃癸水

  功夫再高,板砖撂倒。

  风雷手李冠全作为港岛霍家的四大行走之首,一身修为自然是极高的,但他一来心中有鬼,不敢妄动,二来被我们有心算无心,马一岙不断逼迫之下,被我从后面一闷棍撂倒,说起来还真的是不冤枉。

  我对此人是恨意十足,连续两棍子下去,确保他再也醒不过来之后,还不解气,蹲下身去,揪起他的脸就是啪啪几耳光。

  我左右开弓,将心中藏着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因为心中有怨气,我自然不留手,三两下,那人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马一岙走过来,拦住了我,说行了,别把人打醒了。

  我恨恨地说道:“醒了就宰了这几把人!”

  马一岙瞪了我一眼,说想什么呢,是不是妖性发作、走火入魔了?收起你那根棍子,妖气十足的,给人注意了,咱们都跑不了。

  我给他一顿训,不敢多言,收起了软金索,将其扎在了裤腰上。

  方便实用。

  我们不敢耽误时间,赶忙将地上的风雷手拖到了车上,马一岙将车开到旁边一停车位上,然后在车上一阵翻,终于找到了藏在一个金丝锈边绸袋的后土灵珠。

  这玩意依旧是包裹在干瘪的血肉里,揉一揉,里面有结石一样的硬度,他给我确认,说你看看,是那天你拿到的那个么?

  我点头,说对,就是它——你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后土灵珠么?

  马一岙苦笑,说这玩意是传说之物,我也只是听说过,哪里知道?

  说罢,他将那玩意装进了绸袋里,扎紧之后,贴身放着,然后又将手提箱里的美金掏出来,分成了两份,放在了各自的背包里,然后说道:“现在外面很乱,此事过后,我们有些扎眼,港岛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回内地去。”

  我点头,说好——这家伙怎么办?

  马一岙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面的风雷手,苦笑着说道:“能怎么办?杀了他不成?算了,东西拿到手,就别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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