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人皮的颜‘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像是能够呼吸一样,一下子从淡红变成了深红,然后又变成了淡红‘色’。
“这东西有诡异。”我想伸手把人皮给抓回来,但看看苏河的模样,我又不敢伸手。
我左右瞧了瞧,没瞧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干脆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对着人皮狠狠的一拍。
噗!
人皮被我拍开了。
它被拍开的一瞬间,发出了一记闷响,落在了地上,红‘色’褪去,又变成了淡黄‘色’泽。
我再看苏河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都干瘪了下去,像是没有了‘肉’,只剩下一根骨头似的。
“这人皮这么诡异?”我扶起了苏河。
这时,大金牙和余胖子也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大金牙问我。
我冲苏河的小指,努了努嘴。
大金牙才看一眼,顿时往后走了好几步:看来夏珊珊真不是平白无故的化尸的,真的是中了歹人的‘阴’术。
余胖子看到这一幕,有点像逃走的冲动,他哆哆嗦嗦的说:苏老弟,水子,我想我不是很适合出现在这里啊,我还是回家吧,我就想晚上草个姑娘,白天拍拍电影,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
“放心,有我在,你丢不了命。”我瞪了余胖子一眼,然后把脸孔煞白的苏河扶到沙发上去。
苏河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他时不时的唠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珊珊绝对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像刚才害我一样被害死的。
我趴他耳朵边说:我老早就知道你‘女’朋友不是因为食物中毒死的,放心吧,苏先生,有我在,我就有办法给你揪出真凶来。
“李哥,我求你不要让珊珊死不瞑目。”苏河十分‘激’动,握住我的手‘’了很大的力气,甚至握得我手都有点疼了。
“放心!”我点点头,‘抽’出了手,走向了那张刚才吸食苏河血液和化了他‘肉’的人皮。
由于这人皮很邪乎,我不敢碰,我在厨房里面找了一双筷子,夹起了人皮,翻来覆去的看。
我发现人皮上,有一幅纹身。
纹身很古怪,像是一个狮子头,可又不是完完全全的狮子头。
这狮子头长了一堆鹿角,也没有狮子的鬃‘毛’。
牙齿是黑‘色’的,颀长,像是两枚獠牙,从上颚一直探到了下巴处。
“这是……什么东西?”饶是我见多识广,我也没看出这是一幅什么图案。
我又把这图案递给大金牙看。
大金牙依然是一头雾水。
倒是余胖子,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他说这叫“吞”,是闽南,也就是福建一代神话故事里面的凶神。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神话,尽管咱们中国神话每个地方都差不多,但也有每个地方的特‘色’。
“吞?”我问余胖子: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来福建拍电影,一些福建的风土人情总得事先了解了解吧?”余胖子对电影还是很敬业的。
我对大金牙说:这人皮的诡异,应该就在这副纹身上,可我对纹身不是很懂,你呢?
“我哪懂什么纹身啊?我平常最讨厌纹身了,见到那些把自己纹得跟个斑马似的二五仔,我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大金牙刚说完,又说:唉,小李爷,你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阴’阳绣吗?
“知道啊!”我点点头。
“‘阴’阳绣其实就是纹身,古时候管纹身叫‘’绣,‘阴’阳绣是一‘门’关于纹身的‘阴’术,我刚才跟你说的,在福建的那个哥们,就是‘阴’阳绣的传人,他铁定懂这副纹身。”大金牙大喇喇的说。
我一拍大‘腿’: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请‘阴’人,招‘阴’!
“可他不是东北的‘阴’人?”大金牙说。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还管‘阴’人是东北还是闽南的呢,先喊过来,做事要紧,价钱你也跟他说一下,二十万。
我开头就跟苏河说好了,五十万办事,喊一个‘阴’人加二十万。
这二十万也不是我出,那我自然把这钱全部给‘阴’人了。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大金牙掏出了手机,在电话薄里翻了一阵,找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涂鸦?你在福建吗?”大金牙喘着粗气的问:在啊?在就好,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这里干个活,二十万,对,对,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大金牙挂了电话,跟我说人找到了,那人叫涂鸦,平常是一名纹身师,自己在福州开了一家纹身店。
“行,等着吧。”
我和大金牙、余胖子、苏河四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http://
由于刚才的诡异事件,我们几个都没心思说话,一个个的‘抽’烟的‘抽’烟、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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