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前掀开白布,地上跪着的一个大汉,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干什么?这是我兄弟的尸体,你别给我碰。
揪住我衣服领子的大汉叫“嘎达子时”,也是十二金刚里的一员。
“放肆!嘎达子时,干什么呢?”在嘎达子时揪住我衣服的时候,‘门’口司徒艺琳沉喝了一句。
嘎达子时听了,连忙松手,同时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巴尔扎……死了!
“巴尔扎……死了?”司徒艺琳发愣,手里喂马的盆子,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巴尔扎怎么……死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问。
“唉……?”嘎达子时酝酿好久,就说了这一个字。
我则没管,直接掀开了巴尔扎的裹尸布。
裹尸布一打开,我瞧见巴尔扎的死法,和我上次在卡车里看到的那三个被人吸了血的尸体一模一样,也是脑‘门’上有一个巨大的坑,同时……脸皮被人给剥了,‘露’出了红彤彤的肌‘肉’和血丝,而白‘色’的‘床’垫,早就把血吸满了,变得红彤彤的。
司徒艺琳才看了一眼,连忙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双手合十,给巴尔扎鞠了一躬。
我看向司徒艺琳说:天通‘侍’,我来的路上,其实碰到过这样死法的人,我怀疑,做下这种罪孽的人,和那挖眼人,是一个人!
司徒艺琳叹了口气,说:巴尔扎,愿你在天国安息,十二金刚听着,巴尔扎是我们的兄弟,他死了,我们要为他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
“报仇!”
十一金刚用力的吼着。
司徒艺琳说完,又看向我:李善水,我记得昨天,你的朋友说了一句“巴尔扎,今天晚上要死”?
“是的!”我对司徒艺琳说:天通‘侍’不需要怀疑我,我那朋友,是天生的‘阴’媒,拥有强大的心灵力量,她昨天的预言,我本来想好好跟你说说的,可是酒一喝,忘了。
“忘了?我兄弟活生生的一个人,你竟然给忘了。”嘎达子时又站起身,揪住了我的衣领。
司徒艺琳又吼了一声:嘎达子时,你给我放手,理智一点,就算昨天李善水跟我们说了这个预言,我也不会相信的,巴尔扎也不会相信的。
嘎达子时这才放了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好兄弟,巴尔扎,你原谅我,对你的生死,我做不到任何事情。
“可以做到。”我点了根烟,说。
“能做到什么?”司徒艺琳问我。
我自告奋勇的说:我,李善水,是,我的‘阴’人兄弟,各个身怀绝技,他们能够帮你找出杀人犯,报这个仇的。
这是,铃铛也站了出来,说:司徒姐姐,真的,我李哥哥脑子可活了,专‘门’做‘阴’事的,他一定能够找到杀巴尔扎的人。
“能吗?”司徒艺琳撇了我一眼。
我点头:只要天通‘侍’给我支持,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再说了,我们也在找挖眼的人,这次揭了巴尔扎脸皮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挖眼的人。
“那我先谢谢了。”司徒艺琳冲我点头,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倒是铃铛,她开头还没反应,可是她看到巴尔扎那张已经被剥去了脸皮的脸后,突然,眼神变得十分呆滞,一下子,匍匐在地上,往前爬了七八下,然后狠狠的跳起来,对着空中就是一拳头。
她做完了这些,指着嘎达子时和另外一个汉子,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今天晚上,都要死!
嘎达子时瞪了铃铛一眼:你才要死呢,小姑娘,别‘逼’我打你一巴掌。
我连忙把铃铛保护在身后,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你别忘记了,昨天铃铛可对巴尔扎说过这样的预言。
司徒艺琳陷入了沉思。
已经挤到了屋里面的大金牙,说了一句:天通‘侍’,我劝你最好还是听一听铃铛的话,一个人的心灵,本身就拥有预言、读心的能力,只是正常人没有办法来开发这种能力罢了,但是……铃铛可以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她的预言,很准确?”司徒艺琳问大金牙。
大金牙冷笑:切,也不看看是谁徒弟?我徒弟预言的,能不准吗?
他刚说完,就被风影一把拉走了,风影还不停数落大金牙:老金,丫一会儿不吹牛能死啊?铃铛什么时候是你徒弟了?有也是你的一厢情愿。
司徒艺琳转头看着我,说:真的很准吗?
“虽然我猜不出铃铛刚才那套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但她通灵状态下的话,你还是可以听的。”我对司徒艺琳说。
司徒艺琳直接扬手:今天晚上,兄弟们严密看住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不要重蹈巴尔扎的覆辙,对了,嘎达子时,你去通知天葬师,下午为巴尔扎举行天葬!
“是!天通‘侍’。”嘎达子时对司徒艺琳抱了抱拳,出‘门’去请天葬师了。
司徒艺琳等嘎达子时一走,又对我说:李兄弟,你和你的兄弟们,昨天和巴尔扎喝过酒,在我们西藏,同桌喝过酒的,都是朋友,你能不能也去参加巴尔扎的天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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