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释苑大师,问:那我就问问你,什么叫足够大的罪行?
释苑大师哑口无言,避开话题,就问我:我师兄摩尼星,到底犯了什么罪行,让李施主带着天通海的人,兴师动众的来我们摩尼寺要人
“挖眼!”我瞪了释苑大师一眼,说。
“挖了谁的眼?”
“挖了日则人的眼。”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恩?”释苑大师又说:挖眼的人死了吗?
“没死!”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不会夸大。
日则那些被挖眼的人,没死就是没死,我也不会强行扭曲成“死了”的。
“既然没死,那恕我们……摩尼教的人,不能‘交’人。”释苑大师说:李施主,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暗骂我们摩尼教……都是乌合之众……但我要说……我们摩尼教,从来光明磊落,至于摩尼星师兄的事,那也是事出有因,我们不得不保。
我斜着眼睛,鄙夷了释苑大师一眼:高僧也会讲理由?倒是说说看呗?
释苑大师说:摩尼星师兄,一直为发扬象雄教,四处奔走,自从扎古王师尊入了生死关,他就成了象雄教的领袖,因为日夜‘操’劳,殚‘精’竭虑,在一个星期前……我摩尼星师兄身体太过于劳累,在修习的时候,走火入魔,期间,出去过五天时间,他做了什么,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想,就算他做了一些恶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原来摩尼星最近是走火入魔了?
我听了释苑大师的话,冷笑道:挖眼可挖的不是一个人……据我所知,有十几个人吧,这十几双眼睛,能不能够让你们摩尼寺‘交’人?
“不能!”
释苑大师双手合十,直接喊道:胖龙神、鹤无双、洪大力,进来。
他说话间,三个人,一胖一瘦一高,他们纷纷小跑了进来。
这三人,我认识,他们就是刚才在山‘门’下,拖走受伤的恶头陀的三个人。
我冷笑道:怎么,一言不合要动我手?
“非也。”释苑大师指着这三个人说:胖龙神、鹤无双、洪大力,都是摩尼寺的护法金刚,我找他们来,绝对不是为了对付李施主的。
释苑大师说完,转头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人,等我释苑走后,好好看守……摩尼寺,好好照顾摩尼星师兄。
“上师。”
三人都低着头,对释苑两手平张,头部稍稍前倾,喊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摩尼星师兄是象雄教现在的领袖,我希望……用我的命,换他的命……象雄教上下宗主、主持,一千五百僧人,二十万信众,终身都应该为象雄教的崛起,而做出牺牲!”释苑大师说完,望着我:你说我师兄挖人眼,我信,你说我师兄挖了十几人的眼睛,我也信。
他两只手平张,头部稍稍前倾:可摩尼星师兄不能离开寺庙,他的事情,我来扛,我跟你去日则,给日则人……一个‘交’代。
“‘交’代?你是要顶罪?”我对释苑大师多少有了一些好感,这是个敢于为信念牺牲的人。
“是!”释苑大师抬起高傲的头,说:象雄教上下,绝不是贪生怕死,胡作非为之辈,师兄出事,我顶!
“不,上师,我去顶罪。”身材瘦瘦的鹤无双,突然跪倒在地,一下子抱住了释苑大师的‘腿’。
释苑大师瞪了鹤无双一眼:鹤无双,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释苑,是摩尼寺宗主,摩尼星师兄出了事,理应由我来扛!
“李施主,走吧,我陪你去一趟日则,师兄犯下的事情,我扛。”释苑大师去里屋,穿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喇嘛服,出‘门’,见我后,又做了一个关于“象雄教”的特殊礼仪,两只手微微张开,头部稍稍前倾:李施主,请!
我对释苑大师抱拳,说:释苑大师……仗义!请。
我和释苑大师两人肩并肩,快要离开顶殿的时候,突然,上顶殿的楼台上,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释苑师弟,你可不能去日则……也不要当替罪的羊羔。
我刚刚听到这声音,突然见到楼台上,窜起来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着大红‘色’的喇嘛服,身轻如燕,如同‘春’天里的一只红‘色’燕子,轻盈的三抄水,踩着围墙就跳了上来。
“摩尼星师兄,你康复了?”释苑大师问那老头。
看来这老头,就是挖眼案的凶手……摩尼星!
我看这摩尼星,身材板正,额头宽阔,嘴角豁了一道口子,他的眼神……十分深邃,似乎深藏着某些东西,让人看不到内心。
摩尼星对释苑双臂张开,头部微微前倾,说:释苑师弟,别听那人妖言‘惑’众,我摩尼星虽然前些天走火,但是……从来没做过挖人眼的事情。
“铁证如山,你狡辩?”我对释苑心存好感,这人是个爷们,纯的。
但这摩尼星,一下子就否认了自己做的事情,当真无耻。
“狡辩什么?我摩尼星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摩尼星一扶袖袍,说道:不要栽赃陷害,也不要把我师弟带到日则,没来由的要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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