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反驳他了,我说男人更累,拖的铁应该更重才对。”林老爷子说:那高僧说了,重量是一样的,只是形状不同……男人要赚钱养家,扛起责任,‘女’人要生孩子,用柔情来温暖整个家……责任分工不同。
林老爷子说,那些喇嘛之所以拖着铁棺前行,一来为了用实际行动告诉整个日则的藏民:拖棺而行,虽然艰难,但并非迈不出步子,只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而已……二来,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弟子了……他的弟子,其实也是无心之失,却因此没了‘性’命,尤其那群弟子,都是极好的弟子。
在枯荣禅师,带领弟子,用拖棺而行的方式,纪念和警诫的时候,他们的故事,传遍了日则和日则周围的城市。
当时,三个最大的土司,联合起来声明在枯荣禅师没有停止拖棺前行之前,停止所有‘交’火,为那木寺的喇嘛们,送行!
林老爷子像是经历过那场面似的,站起身,一只手生动的比划着:那一天,日则的山路旁边,站满了送行的人,土司的手下,不停的朝着天空鸣枪……是献给那木寺高僧们最崇高的敬意。
也是因为这件事,扎什伦布寺的主持,特地声明,那木寺为扎什伦布寺的偏寺!
从此,那木寺从一个几十人的小寺庙,转而变成了佛‘门’圣地,佛名远扬。
“是高僧。”我竖起了大拇指。
风影也竖起了大拇指:是活佛。
我和我的‘阴’人兄弟们,一字排开,学着藏人的模样,给这个圆形大墓,磕起了长头。
我们把来西藏后的第一个长头,献给了曾经舍己为人的那木寺高僧们,也献给了那位割‘肉’饲高僧的‘女’人……‘女’活佛。
林老爷子看着我们,爽朗的笑道:娘的,不怕你们笑话,我其实刚来这里看住墓‘穴’的时候……‘奶’‘奶’个熊的……我也跟你们一样,跪在这里磕长头,谁说念经没用,这群喇嘛,让当时的土司大战,足足停止了一个月!那时候兵荒马‘乱’啊,一个月的时间,要少死多少人。
我抬起了头,从我的兜里面,掏出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三根,点着后,拜了一拜,‘插’在了大墓的前面。
其余的‘阴’人兄弟,也学着我的模样,‘插’了三根香烟。
香烟代替了香烛。
林老爷子继续在身后絮叨:唉!那木寺高僧集聚,可惜啊……现在年头变了,这那木寺也出汉‘奸’了……也出走狗了,也出人渣了。
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们齐齐转过了身子,瞄着林老爷子。
我们来,就为了两件事情第一,查清楚那木寺,是不是邪僧遍地的地方,现在搞清楚了,那些‘舔’骨的僧人,原来真的不是邪僧,他们是真正的高僧。
第二,我要查一下,有没有那个凶手的蛛丝马迹。
因为秦殇和郑子强的勘察,发现凶手在生前,使用了能让人产生恐惧幻觉的“‘迷’迭香”。
而这个大墓里面,就有成罐成罐的‘迷’迭香。
现在林老爷子,突然说出了“那木寺出汉‘奸’、走狗、人渣”的话,那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问林老爷子:老爷子,这两天,是不是有人进入了这个大墓?
“有!”林老爷子说。
他这么肯定的回答,我几乎已经确定进入大墓的人,就是凶手,他是去偷取‘迷’迭香的。
我连忙问林老爷子:你见过那个人?
“何止是见过,我还知道他是谁呢。”林老爷子笑着说。
“那他是谁?”我问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林老爷子,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凶手,‘弄’死了那木寺的高僧钦克木,并且把钦克木的尸体,用一柄降魔杵,钉在了扎什伦布寺的‘门’梁上。”我对林老爷子说。
林老爷子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说: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杀人犯,咱们得有点公德心吧?”大金牙也帮我劝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走到了一个大墓的旁边。
在旁边,有一处小墓,墓上有一块墓碑。
墓碑上,写着六个字林家子轩之墓。
林老爷子盘坐在墓边,伸手去把小墓上的杂草,边拔边说:这个墓,是我爹的,我从河北那边移过来的,我爹是抗日英雄啊,我每年可以在国家那儿,领上一万多的抗日英雄的终身补贴,我呢,当过兵,虽然没打过仗,但也有一些薪水补贴,每个月大概有一千八百多块钱,一年加起来呢,有两三万,日子是好过得不行,这日子一好过啊,曾经的铁血豪情啊,曾经的戎马状态吧,都退化掉了,我现在胆子小。
“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报复不了你,我会带着他的头,来祭奠这个大墓内的所有高僧英魂。”我听出了林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了……他怕那个凶手位高权重,害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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