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我没选好啊?”我说。
老白直接一拍我‘胸’脯:得了,没选好更好,我一熟人,在日则的西郊,开了一片特‘色’墓地,是西府海棠‘’的墓地,现在是寒冬,海棠‘’依然能开。
我有点纳闷,说:不对吧,我听说海棠‘’都是四五月开‘’的,他那海棠,能在寒冬开‘’?那不成腊梅了吗?
“哎哟,李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这西藏不一样啊,海拔高,日照时间特别长,把平原上的‘’,移植到了西藏这边,很多时候,‘’期都不一样了,而且我那熟人,他发现就冬天的生意好,冬天西藏漂亮,除了做白喜的人,也有很多游人去他那儿玩耍!所以,他又找了一些嫁接和移栽的技术,把‘’期延迟了。
“哦!”我跟老白点头:那就最好了,我就去那个墓地吧。
“现在都下午了,去了那儿,就是傍晚了,你现在要启程吗?”老白问我。
我点头:就是现在。
“那行,装车。”老白找了几个徒弟,要给我装棺材。
就在我刚刚到车里,准备把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遗体,装入棺材的时候,有人喊我。
“小李老弟。”
“李哥哥。”
我扭头一瞧,是铃铛和密十三过来了。
铃铛还把她的改装车开过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铃铛和密十三。
铃铛说:哎哟,我们都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找你啊,我和十三哥是代表。
“来了,正好,搭把手,把这两具棺材,装到车上去。”我对密十三和铃铛说。
我们三人,把棺材,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我告别了老白,开着车子,去了老白指点给我的那片墓地。
到了那片西府海棠‘’的墓地。
我感觉美呆了。
不远处就能够看到雪山,而面前,全是一簇簇的西府海棠‘’。
海棠‘’们,冲我们招手,含羞的伸出它们的枝桠,漫空飘舞着。
“唉!你们是老白介绍过来的不?”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问我,同时他自我介绍:我叫韩国雄,是这片海棠墓地的老板,我和老白是老熟人了,有些年的‘交’情了。
我跟韩国雄握手:哦,韩老板,我叫李善水,这次两个朋友要过来……所以……
“放心,放心,你们的墓地,在最里面,很好的位置,开车过去,刚好十里。”韩国雄说:你们帮老白报仇了,是好人啊,你们和天通‘侍’,对日则做的那些好事,我们日则人的心里,都念着你们的好呢……老白的棺材,不要你们的钱,我韩国雄也不是小气的人……墓地,一样免费用。
“这?”
“这什么这?去吧去吧,我还有点‘私’事,先走不陪了,对不住。”韩国雄打了个招呼,立马开着一辆猛禽的皮卡,轰着了油‘门’,离开了。
我叹了一口长气:真心对人,人才能真心对你啊。
“那可不?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则的人,分得清楚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的。”铃铛眨着眼睛说。
我也点头,说:从小我爷爷告诉我……招‘阴’人为有冤屈的人做主,我们做的事情,很多人不做,但总有人要做……今天遇上了老白和韩老板,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有价值。
“那是必然的。”铃铛推了我一把,说:走吧,走吧,赶紧开车,十里路呢。
“这十里路,我们就走吧。”我说。
“走?”铃铛说。
“对啊!最后的一程,走着去。”我上车,解开了行李架上的绳索,我扛上了耿丽娟的小棺材,密十三力气大,扛上了万‘色’天王的大棺材。
我们两人,扛着棺材走在海棠墓地的路上。
今天的风,出奇的大。
不停有红‘色’的海棠‘’从枝桠上被吹下来,然后又被风儿一吹,在天空跳着舞。
我和密十三,就行走在海棠‘’的‘’舞里。
“你们……也是来为万‘色’天王送行的吗?”我笑着对‘’儿,发癫似的说着话。
结果我这话音一落,几乎所有海棠‘’,都有一根枝桠,抬了起来。
那根枝桠上的一簇海棠‘’,使劲打了下来。
到处都是海棠‘’的海洋。
我想,这是生在西藏的植物,为西藏密宗活佛的洗礼吧。
洗掉了这一辈子的晦气,迎来新生。
我和密十三,在‘’的海洋里面,一直走着,我心里对万‘色’天王说:万‘色’,你是个可爱的人,死亡不是终点,只是一个新的起点。
下辈子,你还是万‘色’天王!
……
十里海棠铺地,恭送活佛。
我和密十三,穿越了这十里海棠‘’,到了墓地处。
我和密十三,不发一言的把万‘色’天王和耿丽娟的棺材,埋进了墓地早就挖好的一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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