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水库没想到这么邪乎?怎么这么多脏东西呀?大白天的都敢出来害人?”
那咻说兄弟,你仔细想想,水库屯的老百姓都在这儿生活了多少年了,不也相安无事吗?为啥偏偏咱们来了,这水库底下的脏东西就闹了起来?“我觉得可能是咱们让什么东西给跟上了吧?你还记得芈里大祭司吗?昨晚上我就见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你不说你听到有人呼唤你的名字了吗?会不会是芈里大祭司?”
那咻这么一提醒,马程峰才恍然大悟,对呀,数日之前,芈里大祭司复活后,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放她出来的“恩公”就是这么呼唤他名字的。但很明显,昨晚半夜隔着小桥站在对岸与自己对峙的,绝非是个女人呀?“芈里大祭司很久没出来过了,如果真是她可麻烦了。”
胡小狸玩心重,没没工夫听他们说话,一直在院子里追逐着蝴蝶,玩的那才欢乐呢!
“走,小曼,陪我去那座桥下再看看,我记得昨晚桥桩上好像雕着一只趴蝮,只要有这东西镇守水屯库,脏东西就不敢入侵。”马程峰突发奇想。
下午时候,大伙闲来无事,就在屯子里挨家挨户的询问,问是否有人记得这座小桥的年月,上边的那只趴蝮是谁雕的。可问了一溜十三遭,愣是没人知道自家门口的小桥下还有这讲究呢。村民们连啥叫趴蝮都不懂。真是对牛弹琴。
小木桥据说是民国时候就有了,老桥,桥前边都有石碑,石碑上刻着修建时候的年月,和当地谁出资出力了。按照石碑上的文字记载,当年修建这座小木桥的工匠一共有四个,其中有一个是姓马的,但很不巧,这么多年的风雨侵袭,只剩下一个马姓,这老工匠后边的完整名字已经看不清楚了。问及村民,水库屯里谁家姓马,一个个都晃脑袋说没有。
“我知道了,程峰你说会不会是当年马福祥帮忙修建了这座小桥,他亲手刻下了那只辟邪的趴蝮呢?”常小曼大胆猜测说。
《盗经》中记载了许多五花八门的盗门本领,其中就有“鬼匠”,鬼匠分很多门类,大体不离其玄妙之术,就是运用手中的本领,结合了盗门中的阴阳之术盗运,挡灾!比如咱钱文书中说的木匠,剃头匠,扎纸匠,这些其实都属于鬼匠的范畴。
但江湖传闻,吴功耀当年包括自己儿子董三立一共是四个徒弟,每个徒弟只学了师傅一门本领。马福祥绰号“万人敌”实际上“万人敌”就是一门本领,指的是师傅吴功耀那惊世骇俗的一身盖世武功。按照这个传闻推测,马福祥学了万人敌,那可就不能学其他本领了。
鬼匠并不是一门完整的手艺,准确意义上讲,他属邪术,是民间手艺与金点术的一种结合,对于这门邪术,吴功耀一直十分慎重,生怕几位弟子误入歧途,所以就谁也没敢教。但是,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盗门这些旁门左道的手艺,都是相辅相成的,年头久了,这些老东西也就自己领悟出来了。
比如现今,连老瞎子都能认出来当初梨树屯的那个木匠就是鬼匠出身。董三立,马四海,张铁鸡这些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对鬼匠这门本领更是信手拈来,发挥的淋漓尽致。最明显的体现,就是这几个老东西的阳寿基本都到头了,但一个个还是满面红光身子骨硬朗,肯定是运用了这门手艺盗运了。
正文 第972章 恶鱼吞神兽
“是他!没错!肯定是他!我想起来了,老一辈江湖人曾有这么个传闻,说马福祥小时候家中世代为木匠,曾传下来他这么一门手艺,怎奈马福祥天生蛮力,没有耐性,机缘巧合之下摆在了耀公门下,这么看来,他家中祖传的那套木匠工具肯定还在他手中呢,这桥下的趴蝮必然是出自他手无疑了!咱们还得去找他帮忙!”马程峰断言说道。
常小曼是不主张他们去找马福祥的,至少今日不行。但芈里大祭司在马程峰心里已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了。
上几天松花江水位见长,可能是由于进入了秋季,雨水就逐渐增多的原因吧。山里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着,汇聚在一起缓缓流到了水库屯,小木桥下的水位也越来越高了。现在就算是想去找马福祥恐怕也不行了,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天上又是黑云压顶,闷雷滚滚,眨眼间,倾盆大雨泼洒而下。
大伙坐在老树前,茂密的树荫为他们遮风避雨,望着小木桥下的水位越来越高,马程峰心中隐隐担忧起来,是不是水位吞没了桥墩上的趴蝮,它就不再保佑这偏远小山村了呢?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松花江两岸经常发大水,北方没有什么防汛意识,这一点,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都一样,就连水库大堤都是建国初期的,现在水库大堤已经是摇摇欲坠,无法再承受积攒了多日的水压了。大水不停地顺着河道往外涌着,河道里都是噼哩噗噜活蹦乱跳的鱼儿上下欢快地跳跃着。
雨太大了,这功夫如果有人打着伞出去捞鱼,估计树苗的功夫浑身上下就得被淋透了。
“程峰……程峰你看!你快看!”常小曼站起身来,直勾勾地望着小木桥下的水位慢慢吞噬了桥墩,漫过了桥墩上的那只神兽趴蝮。
马程峰顺着她的芊芊玉指看过去,就见水面下隐约有一个个黑影正在朝神兽靠拢过去,好像是用它们的大脑袋在顶撞石刻呢!马程峰想冲上去看个究竟,可怎奈外边狂风大作暴雨连连,根本冲不出去,他这小体格子要是冲出去顷刻间就得被大风给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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