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狐狸的嘴怎么学的越来越絮叨了?别瞎说!什么野花家花的?”
小狐狸对他说,在公子心里,慧芳就是你的家花,而常姑娘就是你的野花,你现在已然开始对野花动心了,你不承认也没用,你的灵魂出卖了你的心!
马程峰无奈地耸了耸肩说:“得得得,我不想听这些,我昨夜杀了那九命猫,这次小曼应该安全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我明天就把她送回热河去!我宁愿守着我的家花。”
“公子以为你能杀得死九命猫吗?何为九命猫?它有九条命!就算你杀了它,也只是杀死它一条命而已,所以常姑娘还是随时都会有危险。”小狐狸摇身一变,幻化作常小曼的模样。
“啊?只要那九命猫不死我还甩不掉她了?你不是说有你在那九命猫不敢造次吗?昨晚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出来帮我!”
“公子莫急,你几日前在九宫金殿中救了所有人的性命,积攒功德不少,奴家受益匪浅,只是距离重塑肉身还欠些火候。只要奴家能幻化人形那公子就解放了。”敢情小狐狸在这儿等着他呢,催他继续积攒功德,多做善事。但功德这种东西无形无质,谁也说不好到底要做多少件善事才能达到突破的瓶颈。
马程峰说,白天的事你在鬼瞳中都看到了吧?就是王友辉娶新娘之事。
“公子说他呀?他也是挺可怜的。料想为人一世,最美好的就是爱情吧,可他却无法跟自己所爱的女孩生活在一起,娶谁就是害了谁。”小狐狸为人一世,也算是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至今对她的相公还是难舍难忘。
“我有什么办法能帮友辉哥吗?”他问小狐狸。
小狐狸盘起大尾巴,慵懒地靠在炕头上,故意用双手揉捏着胸前的两颗尤物,表情极为陶醉。好像对常小曼的身材很是满意。
“喂!你这狐狸能不能有点节操啊!好端端自己的身子不用,非喜欢变成别人的模样?我问你正事呢!积攒的功德不都是给你用嘛?”马程峰真是不忍直视,每次入梦,都赶上看直播岛国爱情动作片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演的那种。
“哈哈……看,你急了,你急了……还不承认?公子明明就是喜欢常姑娘!”
被小狐狸识破自己的心事,马程峰火冒三丈,冲上去追打,可在梦境中自己的轻功无法施展,又岂能捉住一只狡猾的狐狸精?
“我不跟你个狐狸精一般见识!那你说,我怎么才能让友辉哥摆脱这厄运?”
小狐狸努着嘴故作思量,想了半天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公子可从这厄运的根源寻找,兴许可以找到线索。”
狐狸精毕竟不是阴阳先生,别指望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跟她在梦中聊了好久,也找不到重点。最后,马程峰又被一个大嘴巴扇醒了。睁开眼睛一瞅,常小曼正用被子裹着身体怒目瞪着他呢。原来是自己昨晚又不自觉地钻进了人家被窝里。
厄运的根源,王友辉厄运的根源是哪里呢?儿时?父母?前生?马程峰越想越乱无从着手。
正文 第90章 葬礼上的红丝带
吃过早饭,他和小曼去了镇上,一方面买了些年货,另一方面打算找黄扎纸聊一聊。
“一个月前他俩订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姑娘住在赵庄,叫赵月月。月月长的挺水灵,可都二十五六岁了还嫁不出去,这不,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媒婆把她介绍给了王友辉。造孽呀!”
黄扎纸说,那次刚好赵庄有丧事,他去送纸人,就碰到了赵月月,赵月月家忙着准备嫁妆呢。说过年前一定要让闺女过门,因为只要过了大年这闺女就长了一岁,在乡下保不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又要说三道四。
黄扎纸一听心道不好,那王友辉的娶鬼妻的厄运挥之不去,怕是赵月月嫁了他就得没命。他好心去赵家劝了几句,却被赵家人说他是老流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自己闺女的主意。黄扎纸气不过,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人了你们把我想成啥了?
“我当时就说,你闺女嫁人之日便是她的忌日!我到时候肯定免费送她纸人纸牛。”
小曼说:“您老也真是的,跟他们较什么劲呀!这下可好,真应了您这句话了。”
“前辈,您对阴阳之事比我了解,您说世间有没有可以偷走姻缘的盗术?”马程峰问他。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是肯定有的,不过友辉这不是被盗缘,真要是缘分被偷,那就没有对象了。他现在能找到对象,就是娶不了活妻。料想跟他前世造下的孽根有关,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前世孽债今生还,你马程峰也管不得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小伙子不能娶媳妇儿呀?在黄扎纸这儿坐了会儿,他说正好我要去你们屯子给他们送黄纸去,要不咱再去问问吧。
三人每人手里拎着一包黄纸回了屯子。屯子里死气沉沉的,好好的一个年,喜气全被王家丧事给冲散了。没等到王家门口呢,就听的院子里边吵嚷个不停,估计是赵家人来他家要说法了。
灵堂最里边是供桌,供桌上摆着赵月月的遗像,相片上她甜甜的笑着,嘴角还露出两个小酒窝。供桌下摆着一口棺材,棺材盖斜倒在一侧,赵月月的尸体平躺在里边,依旧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王友辉瘫坐在棺材边上一言不发,任凭赵家父母的拳头打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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