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瞎爷内力深厚,可别伤了内脏。”
“不行,咱们必须赶紧走,他只是个打头阵的,无双已经恨透我了,必然派了大批雇佣兵追杀我!如果这时候被追上,咱俩肯定寡不敌众!”二人运气不错,没多大会儿,就拦了一辆拉大米的货车,货车是往北戴河方向开的,刚好经过热河。
祥和的热河城里,百姓们欢歌笑语庆祝新年。那府里的孩子们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但内宅里的那几个年轻人,却是进进出出,脸上表情十分紧张。
马程峰进院拽住满手是血的何秋敏就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受伤了。
“马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花不乐可能要不行了。”秋敏擦了把脸说道。
不行了?他和小曼才回家几日啊?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几天前大伙还围在一起喝酒来着呀?那时候也没见什么呀?难不成这小子贼心不改出去招花惹草,被人家给削了?
屋里,雷雯雯呜呜抽噎着,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他几步冲进去,推开门一瞅。小火炕上,花不乐背朝天趴在上边,身上盖了个白布,一动不动。火炕下边,站着个带着胶皮手套的白大褂,应该是个医生。其他几个一脸苦相,落寞地低着脑袋。
“怎……怎么回事?才几天呀?怎么说走就走了?花不乐?你特么醒醒!”花不乐这个人有时候嘴是贱了点,但他为人仗义,算是个好兄弟。二人相交不深,可却也是经历过生死,如今看着往日里嬉皮笑脸的那个贱人突然一声不吭地死了,马程峰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扑上去一拳砸在花不乐大腿上,也跟着其他小伙伴一起留下了眼泪。
“哎哟……你大爷……程峰……有你这么狠的吗?有人告诉你我死了吗?我这才刚打麻药睡着就被你给我砸醒了,你也太损了!”白布下传出花不乐虚弱的声音。
“没……没死?那……那你们这是干啥呢?”
一旁的那咻赶紧把他拽到过去说你别打扰医生动手术。
原来花不乐几日前在长白山观音岭里为了给雷雯雯取雪猿心被那怪兽大了一掌后摔断了背脊上的一条肋骨。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他的异常,只当平常骨折来处理。这小子年轻,不到两个月自己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大伙都以为没事了呢。
其实他断了的肋骨有一块骨头渣扎进了内脏中,但由于他常年练功的缘故,导致体内有一股真气能够暂时护住脏器。这几日光顾着跟朋友们喝酒吃饭,疏忽了练功,体内的真气散了,那被碎骨头茬子扎破的脏器立刻就发炎了。
江湖人有一种规矩,甭管是大病小病,都不愿意去医院。现在还好点了,医学条件发达了,只要有钱就可以把号大夫请到家里来看病,在旧年月,只能请江湖野郎中给看,要么就是自求多福。
这大夫是那咻花了大价钱在市医院外科请的,已经给他照了片子。刚才正在动手术,所以才会给病人身上盖个干净的白布,然后在手术位置开个窟窿。马程峰乍一看,还以为是块盖尸布呢。
大夫很负责,甭管手术成不成功,还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你放心,自己安心养伤吧,问题不大。
“多……多谢大夫了,钱管我兄弟要。”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不忘吝啬本性。
“你们谁给钱?跟我出来下。”大夫脱下白大褂和胶皮手套,背着手走了出去。
大家都不缺这点钱,而且一看大夫的态度就知道还有下文,除了雷雯雯留下照顾他外,全都跟了出去。
大夫说,虽然手术成功把他那块扎入肺部的那块碎骨头取出来了,但这块骨头渣子形状不好,是细长的,在肺部扎出来的口子比较大。我建议你们把他送到医院,至少要住一个月观察一下,有可能病情会加重,到时候再考虑是不是要做第二次手术。
“大夫,情况很糟吗?”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马程峰深知江湖人的规矩,他不会去医院的。
“我想是的,通常,如果我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提前让家属做好最坏的打算。”大夫已经尽力了。
那咻付了钱,蹲在家中那棵老枣树下埋着头一句话不说,还是何秋敏帮他把大夫送走的。
“别这样,人各有命,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早应该看淡生死!”马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扔给他一根烟安慰他说。
“可他才十七岁呀!他虽然是个采花贼,但却从没有祸害过女人,老天不公!天底下我那咻只有你们这两个朋友,哎!!!你让我怎么去跟他说?”
这时,屋里传来雷雯雯的尖叫声。
大伙冲进去一瞅,花不乐坐在炕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他正诧异地看着身上被染红的那块白布,他面色凝重,丝毫不像平时那个嬉皮笑脸的采花贼了。
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他还是露出了平时习惯性的阳光笑容。“雯雯……没事……没事……”他十分虚弱,轻抚爱人娇嫩的脸蛋。
“马大哥!那咻哥!求你们了!求你们救救他吧!我在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雷雯雯情绪失控,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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