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你小子还是江湖经验浅,这是有高人动了手脚。敌不动我不动,等他自己露出破绽!”常小曼紧紧捏着拳头,感知着来自身前身后的那一股股小邪风。
若是比拳脚,常五妹不怕世间任何一个对手,可现在对手很能不是人,他们也不知道下一刻三层罗刹塔中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贸然前进。
“哎?楼上的小美人,你还活着吗?”花如风朝塔顶吼了一嗓子,这七层塔是密封的,十分拢音,如果塔顶真锁着一个人,他肯定听得到。但塔顶悄声无息,仿佛没有活物。
“曼姨,她是不是死了?要不……要不咱撤了吧。”如风有些胆怯了。
不要瞧不起如风,他跟马程峰,无双这样的顶天立地的关东汉子可不一样,他就是个卑微的采花贼,这些本就不关他的事,采花贼定律,遇到危险首选脚底下抹油。
“如风我来之前还在你叔儿面前夸你日后肯定成大器呢,你可要给姨长脸呀!”小曼说想当年我和你叔儿行走江湖时,不但要防着那位卑鄙无耻的少魁爷,而且每次摸金倒斗的时候都会遇到古墓中千年不化的邪尸作祟。
如风咧着嘴道:“曼姨,我就一采花贼,你让我对付女人还行,这啥事啊?整的吓人到怪的。”
这时,突然就听塔下传来了脚步声,与此同时一个深深的叹气从那人口中传来。
“哎!现在的孩子矫情了,可不像你们小时候了,天底下再不会出第二个马程峰第二个无双了,常五妹,多年不见看来你们两口子过的不错呀?”那是一个老人沧桑的声线。他的脚步声有些沉重,除了他的脚步声外,好像他还住着根儿拐杖,只不过着拐杖是往前探着的。是盲仙马啸风。
老瞎子翻着白眼仁,慢慢悠悠地从楼下走了上来。
常小曼对马啸风十分恭敬,甭管老爷子能不能看见,赶紧上前双手抱拳施以江湖旧礼。“晚辈不知瞎爷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呵呵……无妨无妨,你和程峰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家孩子一样,没那么多讲究,让开吧,这里老夫来处理。”老瞎子在楼梯口站定,仰着脑袋翻着白眼仁好像正在观察三层罗刹塔内的鬼魅。
马啸风这几日一直都在姑苏追踪玉格格的下落,他的嗅觉十分敏锐,花如风他们调查出来的,他这边其实也查到了。双方都是脚前脚后找到了罗刹塔。
对付这些阴阳诡事老瞎子最有把握,他露出一嘴大黄牙咯咯地笑了笑,然后喝道:“阁下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啊?若是再不现身,老夫可就不客气了!”与此同时,他左手里也不知道抓着一把什么东西,往半空中哗啦地一撒,顿时那股白色粉末就照亮了整层罗刹塔,好似是无数只萤火虫在半空中飞舞一样。
众人就见在通向四层塔的楼梯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个老妪,老妪衣衫褴褛,佝偻着腰,手里打着个灯笼。方才见到的鬼火正是她手里灯笼的烛光呀!如风他们刚才见过这老妪,竟然就是在楼下遇到的那个陈婆婆。
“哼哼……你们几人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圣塔!”这老太婆一身妖气,难怪刚才在塔前时候如风就觉得不自在呢。
“你……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人吓人吓死人的!”如风问她。
“呵呵……小子,她本就不是什么人哟,这老太太身上的气息与你有几分相像,一半阴一半阳,以老夫之见,她八成已经把灵魂献祭给了这座七层塔中的厉鬼了。”老瞎子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袖口里边掏出来一把黄纸,这黄纸可不是普通的冥币,而是长方形的,拿在手中就好似是一把软戒尺。
半空中散落的那些白色粉末很快就熄灭了,整层妖塔再度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这让花如风更加不安了,他可不管有没有出息,赶紧就躲到了常小曼身后。
啪嗒……那绿色的鬼火再度亮了起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阴暗角落里无数个绿色光点亮了起来,就好似是一双双饿狼的眼睛。
“我说这位老妹儿呀,你懂梵文吗?”老瞎子气定神闲地问道,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老夫告诉你吧,这罗刹意为厉鬼,这种厉鬼可不是普普通通坟圈子里的孤魂野鬼那么简单,他们没有诚信可言,你与他们做交易……呵呵……怕是要亏咯!”
“瞎爷,赶紧帮我们解决了她,楼上的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啊!”小曼催促道。
老瞎子在手里啪啪敲打着那一沓子黄纸,然后突然往头顶一甩,无数张黄纸在半空中竟化作了一枚枚橙黄色的铜钱掉了下来,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眼前一幕真的就像是在像铜钱雨那般壮观,这些铜钱全都是崭新的,没有生铜锈,铜钱正反面十分光滑,顺着木质地板四散滚去。
“啊……呜呜……啊!!!!嗷嗷嗷……”
这时,第三层妖塔中阴风再度刮了起来,无数冤魂厉鬼从四层,五层,六层塔中冲了下来,这些冤魂厉鬼被锁在罗刹塔中已经几百年了没有超度转生了,正是因为他们怨气重,才能为人所用,与这恶毒的老太婆签订了血契,只不过,这老太太恐怕没有事先了解冤魂厉鬼到底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都死了好几百年了,人和鬼一样,都需要吃饱穿暖,这是最基本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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