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花旦停了下来,所有演员和看客们鸦雀无声以为他们的兰仙儿又身体抱恙了呢!
兰仙儿站在舞台中央与坐在最后排的马程峰相隔二百多米对视着,她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醉人的小酒窝淡淡的笑了笑。尽管她脸上画着浓妆但依旧让马程峰心头一紧。
好美的女人,这一笑倾国倾城,这一笑百花凋零,这一笑让他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他跑出剧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被她的笑迷住了吗?
“要票吗?要票吗?里边有兰仙儿哟!老板算你半价怎么样?”老瞎子不知何时站在剧场门口兜售着半场票。
“尼玛!!!你还能要点脸吗?你真是啥买卖都做呀!还做票贩子?”马程峰几步冲上前去骂道。
老瞎子接过一张毛票咧着嘴把戏票塞给客人对他说:“小子你懂个屁,这年头钱多难赚呀?老夫这叫多种经营懂不懂?”
“我没闲心跟你扯淡,说!怎么对付她?”
“嘿嘿……找到了?是兰仙儿?”听他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我劝你小心为妙,这兰仙儿来头不小,更何况咱们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她背后的盗香人是谁。”
马程峰问他:“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贼,太缺德了吧?这不是邪术又是什么?就没个人管管吗?”
“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你火什么呀?不就是偷了你那个小美人的体香吗?再等两天吧,过一阵子宽城子那边要来人了。这么大的热河是该有个大掌柜好好管管了。”
马程峰说我等得,慧芳等的了吗?你快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人的体香偷回来。
“小子,你俯耳过来。”他把马程峰叫到犄角旮旯对他说,你今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若有人问起你,绝不可说是我告诉你的!”
晚上十一点多,双桥大剧场门口,一串小彩灯围着当家花旦兰仙儿的巨幅海报闪烁着。一个个老热河戏迷意犹未尽地从剧场中走了出来。他们三两成群嘴里说的全都是兰仙儿,俨然是刚才那场大戏只盯着兰仙儿一人在看。
一台桑塔纳停在剧场旁,桑塔纳车里坐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一只手捧着鲜花一只手夹着烟,焦急地望着剧场大门。
桑塔纳车对面胡同里也停着一台车,马程峰透过车窗紧紧盯着剧场门口。坐在他左手旁的长发女孩显得有些不安,紧紧攥着拳头,拳头里都是冷汗。
“马程峰你确定就是她嘛?”说话的正是常小曼。这车常家五小姐的座驾。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敢叫你吗?怎么,你怕这个兰仙儿?”
“嗯……”常小曼阴沉着脸犹豫了片刻。“怕倒不是,不过这个兰仙儿可是我们热河戏剧界的头牌,怎么可能跟邪盗沾上边?”
马程峰正要跟她说什么,就见剧场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红旗袍,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妖娆了。坐在桑塔纳车里的西装男立刻走了出来,把鲜花献了上去,然后亲近地与兰仙儿拥抱。
“学姐,那男人你认得吗?”马程峰问。
常小曼虽然算不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可也见过些世面,热河就这么大,混江湖的人也就那么几号。
“不认得。看样是兰仙儿相好的。咱热河追她的男人可不少,怎么跟了这么个开桑塔纳的呀?”女人不管是什么容貌的,不管是有钱没钱的,不管是否接受过高等教育,爱八卦永远是她们的特权。
桑塔纳车载着美人朝着围场方向开了出去。马程峰赶紧让常小曼跟上去。晚上热河街道上十分萧条,跟了二十来分钟,就见桑塔纳车顺着一条山道开了进去,山道两侧黑漆漆的,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不能跟了!”常小曼踩死了刹车说。“这条道通后山,听说里边有一栋别墅是兰仙儿去年买的。咱要是跟进去就太明显了。”
马程峰朝山道尽头望了望,很快的,半山腰的小洋楼里亮起了灯。看来常小曼说的没错。
太远了,马程峰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小洋楼二楼窗口。“学姐,你能把车灯关了吗?有点晃眼。”
“就跟关了灯你能看见啥似的,有啥好看的,少儿不宜啊!”
关了车灯,山中一片漆黑,这样的环境最适合马程峰睁开鬼瞳。他双眼中那两束幽绿的诡异光芒绽放开来,乌黑的瞳孔慢慢向外吞噬着白眼仁。双眼好似望远镜似的瞄上了小洋楼二楼窗口。
“妈呀!!!!你!!!马程峰……你的……你的眼睛?”常小曼都吓哭了,一般人哪见过这个呀?这不活生生一个妖怪?“长老您就收了神通吧!”
“哎呀!闭嘴!”马程峰回头瞪了他一眼,双瞳又收缩回了正常大小。“是你求我帮你的,瞎叫唤啥?”马程峰冲她吼了一嗓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这常小曼在学校里边可是大姐大,从小到大四个哥哥拿他当掌上明珠一般,还没人敢跟她这么吼过呢!她撅着小嘴气呼呼地只好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皎洁月光。
“还望月呢?我奶奶说阴历十六的月亮带着浊气,不适宜未婚女子!”马程峰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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