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摸金校尉懂得分金定穴术,其实这个分金定穴术简单点说跟老中医看病差不多,讲究个“望闻问切”。而关东盗门,到了这一代,传承下来的老手艺只剩下了一个“望字诀”,顾名思义,就是拿眼睛瞧,按照风水术数,看山中龙脉走向,地气源头,风水宝地处则有大墓。
马程峰把盗经翻的已经是滚瓜烂熟了,其实其中有些手艺他至今也是不得其意。比如,既说盗门倒斗手艺取源于摸金校尉,那么为何他们的手艺中还夹杂着许多异意?摸金校尉众所周知,正宗的摸金校尉脖子上刮摸金符,身上揣着黑驴蹄子,讲究鸡鸣不摸金,而且“升官发财”的时候,一定要以黑巾遮面,这个黑巾,有防尸毒的功效,还有另一层意思,遮住脸面,就算真有死人亡灵的诅咒,也无法看清盗墓贼的脸面。
《盗经》中记载,早些年间,吴功耀倒斗的时候从不用黑巾遮面,他只带一只大公鸡足以,另外,古墓之中遇到棺椁,不会先冒然开棺,而是会走到棺材前闻闻气味,再用手敲击棺盖,听闻其声,再决定是否开棺。其门人并不知这里边的奥妙,就连他儿子董三立也不解其惑。
所以,盗门董家摸金的手段与传统的摸金校尉有些本质上的出入。马程峰的理解是,可能都是阴阳玄道教的手段,至于阴阳玄道从何习来,那可就要追溯到清朝去了,没人知道。
马程峰和常小曼举着手电筒,在盗洞中走了能有十来分钟,暗说他们走的可不慢,若这盗洞是打通了主墓室早就见着了,但前边,盗洞笔直微微向下延伸,始终不见个尽头。
“程峰,等等,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啊?”小曼拽住了他。“咱俩可能都走出来一里地了。就算那是个老坟耗子,打盗洞也不可能打这么远吧?除非他是测量有误。”
“是啊,是有点远了,会不会是咱们判断错了?”马程峰想了想,莫非他们这个方向是盗洞的入口?走反了吗?可细细一想很快就否决了猜测,因为河神庙如果再往东走的话,那可就是汉水河了。除非,那汉墓就在河水中浸泡着呢。
“要不……要不咱回去看看再说,你不觉得越往里走就……就越不对劲儿吗?”小曼在身后拽着他袖子说道。
马程峰虽说以前也干过几次这买卖,不过大多都是有人牵头,却没自己干过,被小曼一说,也有些心虚了。不是他胆小,摸金倒斗这买卖可不是说谁有胆子就能干的。在以前旧社会,360行之外,有外八行,其中以盗墓贼为首,盗墓本就是手艺活,这里边没有手艺好坏之分,真正的摸金校尉那是赚的阴山阴山,可手艺不精的,只能平白送了性命。
他想了想,还是跟着常小曼慢慢退了回去,或许可以联系一下老瞎子,他对这买卖肯定感兴趣。没有老瞎子不免底气虚。
他俩刚才下来时候一前一后,马程峰在前,小曼在后,再想往后退,小曼就变成了前,马程峰为后。而这盗洞虽然被打的平整,不过十分狭窄,想转身可是困难,小曼只能倒退着身子往后爬。
正文 第499章 盗洞中的古墙
“哎哟?”往后退了能有三四分钟,突然小曼停住了,马程峰也看不知道身后什么情况,只听她怪叫了一声。
“怎么了?你那不是有枪吗?”
“不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曼欲言又止,伸着后腿往后踹了一脚,身后不是什么要命的怪物,而是一坚硬物体。
她十分别扭地回过头,用手电一照,暗自纳闷。“程峰,这盗洞是不是有岔路呀?”
“啊?不会呀,咱们下来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岔路呀?就是这么一条啊?你不也看见了吗?咱根本没拐弯。”马程峰答道。
“可不对呀,那我身后怎么有堵墙呢?”小曼惊道。
马程峰一听此言,脑门上滴滴答答的汗珠也淌下来了,小曼是个不太爱开玩笑的人,这种时候可不会逗自己。他回头一瞅,果然,常小曼双脚已经抵住了一面坚硬的墙壁,那厚重的墙面上都是古代的青砖,青砖缝隙中还长着些许青苔呢。
砖墙直接横在盗洞里从中阻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一般。
“这可怪了,难道是咱们记错了?刚才有岔路?”马程峰挠了挠脑袋也有点想不通。
“不会……不会是碰见鬼打墙了吧?”小曼颤抖着声音问他。
“别乱说,在墓穴中说鬼神都是禁忌,既然回不去了,那咱们就往前走吧。”二人别无选择,只能又调转过来,以马程峰打头,朝盗洞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始终想不明白那道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所见,古墙的砖石分明就是上千年前的模样,绝非是近代所修筑。可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墙体,阻断了他们的退路呢?看来,是墓主人不想放他们出去!
他们又顺着盗洞往前走了能有十分钟的功夫,前边依旧是深不见底,盗洞就这么永无休止的延伸着,就连左右盗洞四壁也不见有任何标记。马程峰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不祥预感,他还是太年轻了,真不该冒然闯入呀!
如果说这盗洞是前清时候一个老坟耗子打的,那么此人得多厉害呀?能挖这么深的盗洞?好家伙,这要是把他锁到监狱里根本看不住,没几天人家就得挖条地道,把所有囚犯都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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