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的风水更适宜建造活人居住的阳宅,此种缘由只有老瞎子能说得清,不过现在看来,凤鸣山中的风水应该是发生了改变,这阴气之中竟夹杂着莫名寒意,那时死人坟窟窿的征兆。
“乔老,那地儿你可曾按照老夫所说的修砌一番呀?”老瞎子问。
“自然不敢怠慢,全是按照盲仙吩咐所做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我乔家这几十年的盛世了。”
“那,可否是这几年又有其他风水术士给您看过呀?我怎么觉得下边的气息变了呢?这山里的风水是由阳砖阴了呀!”老瞎子一把掐住了他的手问道。
“这……额……那个……呵呵……”他干笑着,没有再往下答。
老瞎子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乔迁不是以前在关东整天跟在董三立身后溜须拍马的那个乔迁了,那时候,对自己说的话是当圣旨一般听的,人家现在有钱了。贵为川陕甘的大掌柜,手底下自然也是能人异士不少。下边能没有几个风水术士吗?
正文 第570章 勘测风水
他们这边的有钱人,最喜欢找两广一带的风水师,向来不信关东风水师。估计这几年也没少找人回来看,毕竟那壶口下的风水乃是乔家的命根子,出不得半点马虎。
老瞎子松开他的手腕子,用那双死鱼眼睛狠狠瞪了他眼,然后问马程峰。“小子,你从这个角度往下看,你看壶口上方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我当年曾压下了香炉,香炉是否还在呀?”
马程峰耳聪目明,低头一看,壶口山谷尽头处就是那小溪的出水口,正上方的确有一块可容五人一齐站脚的巨石,巨石上是一大片血红色,想必当年老瞎子用朱砂笔留下了某个神秘图腾印记。不过巨石上却不见有什么香炉的影子。
“没有。”
“那你再看,壶口下是否有奇石阵呀?”老瞎子又问。
这一次,没等马程峰回话,乔迁先开口了,他极为尴尬,低着头结结巴巴说:“盲仙赎罪,绝非是我乔迁不信任您的手艺,实在是……是……”
“是什么?哼!还说信任老夫?乔迁,你可是忘了当年老夫临别前的嘱咐呀?你乔家的这风水势全在壶口上,老夫所说半点马虎不得。是不是你挪走了那奇石阵?”
当年老瞎子临走前,曾嘱咐乔迁按照自己所画的一张阵法土,在壶口前布下奇石阵,以此来旺这壶口风水。没想到竟然被乔迁给挪走了。
乔迁解释说,不是他不听老瞎子的,实在是那奇石阵过于诡异,寻常人误入其中走不出来,经常有小动物和人死在那石阵中。每次他去壶口烧香都能见到死尸,手底下人说不详,便给挪开了。
“胡闹!这是谁的主意?乔迁呀!你糊涂呀!你用脚后跟想想,老夫当年为何要留下这套石阵?这阵法中蕴含着奇门遁甲,九州方术的奥妙呀!为的就是防止歹人潜入壶口,坏了你乔家的风水势!你呀!你呀!!!”老瞎子气的浑身直哆嗦,用手中的盲杖狠狠敲了他后脑勺一下。
乔迁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六十岁的老头被瞎子数落的就跟个孙子似的,都不敢顶嘴。他是不敢说出实情,凤鸣山的风水格局之所以变了,全是因为他有一位老友,他的老友姓佟,叫佟四喜。而且他这位老友被江湖人乘坐是天下第一金点师,他的话不容质疑,他的话就是风水术数界的权威!
马程峰站在凉亭中俯瞰壶口,却也没看出来这壶口中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虽然有《盗经》,盗经中的大多数绝学他也都了若指掌,别看马程峰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但其实他跟普通半大孩子也没啥区别,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龄,尤其是对那些死记硬背的五行阴阳,八卦玄学,马程峰看着《盗经》上记录的那一段段匪夷所思的风水异术简直就犹如天书一般,怎么看也看不进去。
老瞎子阴沉着脸,并没有再责备乔迁的意思,抽了一袋烟,歇够了就说:“走吧,随老夫下去看一看吧,你这乔大善人闯了祸,理应是老夫为你来擦屁股呀!”
“是,多谢盲仙。”乔迁不敢得罪老瞎子,搀着他顺着山路朝着谷中走了下去。
这壶口,山谷前的入口处好似一个水壶的壶口,壶嘴窄,里边宽。进山口的地方是个天然山洞,钻过山洞,眼前视野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壶口中乃是一片桃源仙境,除了有些阴冷外,风景倒是不错。只是光是这阴冷就让人觉得瑟瑟,根本无心去赏景。
山谷中,泉水清澈甘甜,哗啦啦地流淌着,左右除了翠绿的竹林,便是奇形怪状的巨石林立,这些石头矗立在山谷中也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早已被风雨侵袭的不成样子,白天还好,若是晚上,借着月光远远望去,恐怕就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石头犹如狰狞的恶鬼。
顺着山谷走了能有二十来分钟,前边地势呈上升势头,这里就是山泉的源头,上边是一块巨石,巨石下遮着一个大水潭。
还没等走到水潭前,那冰冷的水汽就已经扑面而来。刚才从头顶俯瞰壶口山谷,马程峰原以为这条小溪乃是天然的地下泉水形成,走进了才看清,原来那块巨石斜下方有一道缝隙,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有清水倾洒而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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