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想画醒尸符对画符人的要求也很高,得通晓崂山道术,这是崂山道发明的一种符咒,崂山道一直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历史上崂山道门中确实出了不少斩妖除魔的大道,不过,也出了几个用祖师爷传下来的这些老手艺害人的道士。
记得咱开篇时候,马程峰老家胡老爷府中,他解除了胡小狸的封印,而胡老爷府侧墙砖石中还藏着一个怪物,那个晴天打伞的和尚就是个崂山鬼道。
“据我了解,我们苗疆三山中现在没有人能画出醒尸符来,恐怕是外人所为。咱们今天不能走了,晚上那五具尸体必然会回来害自己的亲人。”蓝彩蝶断言说。
“彩蝶,你都认得醒尸符,为何你就不会画呢?”楚天月问她。
彩蝶说,这符咒必须是崂山道用自己的纯阳指血画出来的才管用,就算我认识也不行,我怀疑这个崂山道是要玩“采生米!”
“啥?偷米的贼?有钱不偷,偷米?有病吧?”
“拜托,你们不懂可以问嘛,反正咱们不能走了,若是咱们走了,今晚这寨子里边上百号人都得死于非命。”
可一行人已经从灵花寨走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打扰人家的安宁吧?只好在靠近小溪边上的林子里找了片空地暂时休整。楚天月和那咻一整天都在营地里看着教授和哑巴孩子,马程峰和蓝彩蝶则分头寻找阿打俾的踪迹,可找了一整天,俩人以营地为轴,足有扩大了三十里的范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阿打俾体质单弱,应该不可能长途跋涉走出苗区,现在只剩下黑龙山那边没找过了,不过咱们这几个人怕是不好搜山。”晚上,大伙围在篝火堆前讨论着。
黑龙山是土匪窝子,这土匪窝年头可挺长了,虽然不如关东盗门那么强盛,不过独霸一方这么多年,又有苗祖寨的龙家照着,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地武装势力也曾去剿过几次,但都无功而返了。黑龙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蓝彩蝶说那黑龙山的寨主是个姓蒙的男子,此人年纪大概五十上下,会用巫蛊邪术。几年前,师傅蓝若言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人不是普通土匪那般穷凶极恶,但却心思十分缜密,善于攻心,而且手中的巫蛊之术更是不让红娟门蓝家,着实是个难缠的角色。
“以我兄弟二人之力可敌否?”那咻不屑道。放眼江湖,马程峰和那咻联手可没有几个能敌得过的。
蓝彩蝶笑道:“呵呵……难!你们俩想擒我都费事呢,更何况黑龙寨大当家了?还是从长计议吧,先帮灵花寨解决了麻烦再说。”
众人潜伏在树丛中一直耐心等待着,但小村中十分安静,连半点风吹草动也没有,并不像恐怖片演的那么邪乎。都等到半夜十一点多了,三人一个个哈赤连天上下眼皮都打颤,还是不见有什么动静,可是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们三多少都有点多动症,青春期嘛,都这样!打架行,偷东西行,打伏击可不是他们该干的事。
“哎呀,还来不来呀,周公正在呼唤我去下棋呢。”那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来不来是次要的,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头呢?”马程峰直勾勾看着灵花寨前的那棵被奉为树神的老榕树说道。
“可不不对劲儿吗?你现在盼着见你的巧儿呢吧?想去就去呗,没准人家小阿妹都把窗户给你打开了,嘿嘿……放心,我不会给你打小报告的。”那咻坏笑。
马程峰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去你大爷的,你倒是提醒我了,就是灵花寨,昨夜就是差不多这个时间,灵花寨里的上百号人都如同行尸走肉般出来游行,祭祀树神,可今晚为何没来呢?难道……周末了?树神也休息?给他们寨子放假?”
“不,黑洞对树神的崇拜已经达到了一个世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他们每日晚上都会早早入睡,等待树神还招他们的灵魂,风雨不误,我也怀疑今晚有问题。”蓝彩蝶说。
三人正埋伏在草丛中说话的功夫,就听头顶上传来两声嘎嘎叫,抬头一看,一只浑身黑漆漆的大乌鸦从头顶飞了过去,那大乌鸦个头不小,好像是以前阿难老巫养的。不过阿难老巫死后就再没人养这种邪鸟了,它们也就自由了。
这大乌鸦体型实在太大了,都赶上一只小鸟鹰了,湘西没有大型禽鸟,它们也就没有了天敌。乌鸦飞过它们头顶,可能是有点累了,径直落在了那棵大榕树的枝头上,它嘎嘎叫着,好似在呼唤着附近的雌鸟。
“嗯?你们俩快看……这树……树枝子?”马程峰双眼瞪的老大,手指着前方大榕树枝头惊道。
“看?咋看?你以为我俩也有鬼瞳啊?二货!”那咻埋怨他说。
马程峰鬼瞳的视线中,只见那大乌鸦落在了老榕树的树杈子上,那树杈子下边一条有人手指般粗细的树藤正在缓慢朝上爬了过来,马程峰生怕自己看走眼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那条树藤已经偷偷摸摸爬到了大乌鸦身下。
乌鸦智商挺高,会独立思考,平时就在苗疆三山的范围内自由捕食,从没遇到过天敌,时而也会有一两只野猫之类的出现,不过野猫凑近看两眼就知道它们这么大的个头无法进入自己的食谱也就放弃了。乌鸦喜欢榕树,榕树性阴,乌鸦也是阴鸟,而且榕树会结果,榕树果子也是乌鸦们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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