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余诚只念所谓之鸿鹄之志,何想过天下百姓的之养生丧死?
可天下大事,往往不由人。
宋所属之所,为东南富足之地,可朝政却腐朽不堪。北之蒙古,固为强大,然穷兵黩武,嗜血成性,天下不统,连年兵荒,百姓又何以安生?
说是和平与共,实为妄念。这天下之皇帝,谁未有坐拥天下之野心?
虽古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上策,而今之形式岂又容我大夏修养生息?
实是无奈之极!
本欲不理这天下烦人事,分分合合由得他去。从此与绛归隐山林,过一凡人生活。
谁曾想蒙古大军再次席卷而来,父皇竟以绛之性命为质,逼余与珺连姻以借其家势。
虎毒不食子!怎料天下有如此父亲,竟对绛下手。余大所失望,此次若能退敌,便与乃父恩断义绝!
……
打住!古人说话老是之乎者也,让人想打瞌睡,我于彤还是把下面的写成白话。倪的自传继续:
……
为避免得罪珺的家族,他们竟给绛下了苗疆的蛊。
我不能见珺,因为每见一次她体内的蛊就会发作,让她生不如死,如此疼上十次,绛便会命丧黄泉!
我从未想过,世上竟会有如此歹毒的蛊。
我想,这一世我都不能再见绛了……
蒙古大军还是浩浩荡荡地来了。兴庆的城墙还是没能抵挡他们的铁蹄。这场政治联姻也没能改变大夏的命运。
那一瞬,我心灰意冷。
我想起了绛,她还在城里。城破了,她一定逃不掉蒙古人的魔掌。
我杀了回去,可我不能见她。我只好穿成小卒的模样,弄花自己的脸去救她。可她却像什么都不认得一样。
我还看到了珺,她已经被蒙古人抓住。我现在恨死这女人,若不是她,绛怎么会受这种苦?我们怎么会闹得永世不得相见?
可看着她绝望的表情,我心软了。毕竟有几日的夫妻之情,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把绛藏好,重新杀回去救出了珺。
她的衣服已经被那帮强盗撕烂。她看着我,那眼神和绛的很相似。让我的心一痛。
带着珺,我重新撕开蒙古人的包围圈,暂时将珺安放在一个偏僻的树林里,然后回来接绛。
等我回到绛藏身的地方,她……已经踪影全无。
我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她……她一定是被蒙古人给抓走了!
可这纷乱的大军中,我又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最后,我只能先将珺带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找绛。
如果珺也出了事,那我的内心也同样不安!
当我重返小树林之时,却不料中了埋伏!
原来有人知道我王子的身份,便将我的行踪暴露给蒙古人,以便邀功请赏!
经过了一夜的大战,我早已精疲力尽,杀了二十多个人,自己也受伤不轻。就以为自己要葬身于这里时,那些蒙古人却突然脸色发黑,全部倒在了地上。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爬满了虫子!
这竟然是蛊虫!
心里真的说不出的吃惊。转过头望去,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从树林后面走了出来。
他的服饰很怪。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他是苗疆的人。腰上悬着一把很特别的刀,右手拿着一支短短的竹笛。
他竟然是个巫蛊师!
我见过这种竹笛!父亲给绛下的蛊,也是从一个苗疆的人那里得来的!
“一群畜牲!”他的脸上很淡漠,低不可闻地骂了一句,走到珺的身边,踢开一位百夫长的尸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半露的身体上。道:“姑娘,他们都死了!你自己走吧!”
之后,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另一边走去。
……
看到此处,我于彤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巫蛊师是不是就是马卓?
这家伙的心病一被激发,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别说是屠村,只怕是屠城他都会干!
想来是他当时路过那里,见到那个百夫长欺凌珺。就不由得想起了馨荷,一怒之下将那队蒙古兵杀了个干净。应给说这个人是一个邪侠,只要心病不发作,他就是一个绝对的好人,可一旦心病发作,那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心爱的人被种了蛊,按照我的思维,倪一定会迁怒这个巫蛊师。可是我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他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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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迟来五百年的道歉
倪这家伙是这样想的:
我心想:这个巫蛊师的脾气虽然有些怪。但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而且,他更不会轻易地被别人控制。这里远离苗疆,想要寻一个巫蛊师本就难,要寻一个更好的就更难。父亲的那个幕客巫蛊师我是不可能使得动的,而且他当时也说过,他给绛下的蛊叫鹊桥蛊……意思就像是牛郎织女一样相恋不能相见。这种蛊一种下就没得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这个巫蛊师他会有办法解这种蛊。
“等等!”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事?”
我试探道:“大师,你……知不知道鹊桥蛊?”
他一顿:“怎么?你被人种这蛊呢?哦!不对!你的脸色很正常。不是你被中蛊,是你的爱人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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