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词应该是叫做“流珠”,因为她是人鱼,就让我想到了一句诗: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流珠”其实就是流泪,诗人将美人鱼的眼泪当成“珠”,自然烘托美人鱼哭泣时的凄美。
如果直接用这个名字,我总觉得会多一份凄凉,就按照中国人取名字的习惯,将“流”改成“刘”,算是她的姓,将“珠”改成“茱”。“茱”是一种植物,在古诗之中也寄托了淡淡的忧伤。比如说: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茱”就是“茱萸”!
看了看还在下雨的老天,我提议道:“先找一个地方躲雨,将湿衣服换掉,我们在冷水中泡了这么久,很容易感冒。”
环视周围,是一个荒废掉了的村子,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昔日的繁华,早已被岁月无情碾碎。
古树参天,石门静立,雨中凄凉的杜鹃声,似乎在述说着千百年来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房屋基本倒塌,在这地方找躲雨的地方显然不可能了。
四处看了一下,老安就开始骂骂咧咧,道:“支帐篷!”
我也想过支帐篷,可是在帐篷中根本就没法生火,我们的帐篷都是小帐篷,火一生起来,火焰就跑到帐篷顶部去了。
原本我还想到能不能找到山洞什么的。
叹了口气,只能寻找一块平整的地方,用苗刀将上面的杂草割掉,把充气帐篷拿出来,开始往里面充气。
我砍了两根茶杯粗细的木桩,准备钉在地上固定帐篷。充气帐篷不固定的话,风一来就会把它吹飞。
找到合适的位置,使劲将木桩插入泥土中,这才捡起一块石头,将之砸下去。
砸了两下,木桩下去了十公分,突然就砸不进入了。
丫的!不会这么倒霉吧?这下面有石头?
我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将木桩打下去,十公分后,还是砸不下去。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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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第七十九章 :沧海桑田
连接换了几个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下了七八公分之后,想再进分毫都是难上加难。
我的心中开始狐疑!就算这下面全是石块,可并不是每一个地方的土层都会一样厚。
我看着旁边一根不是很粗的野梧桐,走了过去,双手抓住,往上狠命一提!
下了雨之后,泥土本身就很松软,我这么一弄,梧桐的根须就哗啦哗啦地全部被我弄了起来。
它的根须不是很深。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块平地上没有乔木!
乔木和灌木是有区别的,乔木高大,必须生长在土层厚实之地,而灌木矮小,只要一小点儿土层就可以生长。
这个地方,土层看上去非常厚实,为什么不能长出乔木来?
除非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将土层隔断了!
一想到这里,我又动手将旁边的茅草,飞机草拔去,黑色的土壤下方,果真露出了一块平整的岩石!
将土壤扒开,我立刻就呆住了。这石块,明显有人工修缮的痕迹。
我扒开的地方,露出了几根线条。这石块上,想来还有浮雕!只是这浮雕太大,从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看过去,还无法辨认出是什么图案。
我坐不住了!拿出苗刀顺着泥土切下去,再将土块一块一块地拿出来,不一会儿,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块两米见方的石块!
但是,这浮雕还是没有完。周围的泥土下面,不知道还压着多少。
“你在干什么?”莫小琪从帐篷中钻出来,问道,“你半天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
“失踪?”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失踪狂,没这个嗜好!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他冒着雨走了过来。
我道:“你过来看看,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大。只不过……从我现在挖出来的比例来看,这东西的总面积只怕得有两百平米!应该是什么特别的建筑物上的东西!甚至……就是一面墙。”
我用树枝扎了一把扫帚,将上面的泥土扫去。一副异常精致的浮雕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玩意儿的价格……只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浮雕依旧是写实的风格,雕刻的似乎是一个人类居住的地方,非常细腻,有点儿像是《清明山河图》!
我退后了几米,从这个地方看去,整个图的结构一览无遗,似乎是一个小镇,又似乎是一个集市。
最下面的地方,是田野,田间的作物都细致地雕刻了出来,往上走,是许多大小不一的房子,中间点缀着许多树木,再往后,就是皑皑雪山。
看到这里,我突然就是一愣,随即毛骨悚然!
这副画,画的不就是我们之前居住的那个苗寨吗?
随后,我下意识地往田的右边看去!是老乌的客栈,从他家往西北走,是阿辉家!再往西北走,就是那颗神树。
一模一样!连道路都没有改变。
这还不是让我吃惊的,让我吃惊的是浮雕中的人。
在田间,雕刻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丫丫……还有一个人的影子……非常模糊,却又非常的熟悉。我说不上来他是谁。只能看出他穿着苗族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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