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得诡异,阴森得诡异,安静得诡异。
就算每天都在水手们赌钱的笑声之中,我依旧觉得背上凉飕飕的,一种阴沉沉的氛围开始笼罩在我的周围。
我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船继续向西南方向航行。
我的目的地,在南美南端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个该死的机甲,怎么会想着来这种地方来找我。
我分明在东半球好不?
而且还是东半球的内陆,不是在海里。
出海的第五天,我们就遇到了暴风雨。
除了咒骂这该死的天气之外,还能干什么?大船在海浪中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被打翻一般。
这摇晃也太剧烈。我给弄得头晕脑胀,虽然没有呕吐,却也难受至极。
雷云在天上疯狂的肆虐,乌云密布,很快,船上的无线电就失去了作用,没办法和天上的卫星连接。
这简直就是要人命的节奏!在大海中,船只没了导航系统,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只会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乱撞。
海浪拍打着甲板,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大家伙能否撑得过这个夜晚。
偶尔还有几个凶猛的浪头涌进船舱里面,一众水手又忙着排水。
这个船实在是太落后。
也是,非洲的整体科技水平就不是很高,在这里还指望找到好的船吗?
更糟糕的是,海面上很快就出现了大雾,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民用船只不同于军舰,上面安装地有雷达、声纳等探测设备,就算有雾气,对他们的航行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因此,船的速度不得不减慢,小心翼翼地在大海中航行。
我看了看地图,快要到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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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第四十五章 :沉没的战舰
我虽然没有学过航海,但是我在野外生存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没有先进的导航设备,我也会根据自己的前进速度和指南针计算自己的大致位置。
更何况船上直接有速度表,这计算位置也就更容易了些。
“砰!”猛然间,船身剧烈一震,船上的东西开始乒乒乓乓四处滚动。
我也一个趔趄,赶紧拉着扶手。
丫的!只怕是触礁了!
这大晚上的,又是浓雾,根本就看不见。更别说这船还没有声纳,如果有声纳的话,也不轻易触礁。
外面的水手立刻喊成一团。船长和他都大副也跑了出来。
我收好手里的地图,也跟着冲了出去。
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可以放心的是,船没有漏水,只是搁浅了!
这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暗礁。船身有些倾斜,水手们有忙着将一部分东西往海里丢,维持船体的平衡,否则再来一个大浪,这船准得在海水中翻个身。
老天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似乎也累了,海浪渐渐小了下去!
这让船上的人松了一口气,大浪加上礁石,可没那么好对付。
我心中只能叹一口气,看来就只能等涨潮的时候再将船开出去!
探照灯不停地扫射着周围,除了白雾之外,就只剩下白雾了!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人果真不是海洋中的生物,不站在陆地上就没有安全感。
哗!
又是一个巨浪扑来。这一会儿都没有了巨浪,也不知道这海又是发什么神经,这个时候居然又来大浪。
砰!
浪花毫无疑问地击在了船身上,碎裂成无数的水花。
船身又是剧烈一震,再次触礁!
“不好了!船被撞破了,船被撞破了!”船舱里面,立刻传来了水手们吵吵嚷嚷的呼喊声。
“真是见鬼!”船长将手中粗大的烟卷一丢,跑了下去。
船长的年龄不算大,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是个混血儿,长得很像黄种人。
他的全名很难念,因此船上的人很很亲切地叫他尼克船长。他懂英语,是这个船上我能直接交流的少数人之一。
至于其他的人,都说着自己的语言,我根本就听不懂,也没办法去学。
非洲这个地方,语言种类特别多,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鬼。
皱了皱眉头,也跟着跑了下去。
船舱底部已经乱成一团,水手们拼命地忙着堵住裂口。
可这个裂口实在太大,根本就堵不住,才这么一会儿,整个底仓里就全部是水。
看着这个样子,我的脸色也说不出地难看。
船在渐渐下沉,海水涌进来时的速度就越来越快。水压也逐渐加大,也就更难赌上了。
尼克船长看着还在涌进海水的裂口,用土话喊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跑了出去。
“他们要去干什么?”我问旁边的翻译。
我的翻译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似乎就刚刚大学毕业。是个中国人,名字叫潘薛。
很古怪的名字,两个字都是姓氏。估计前一个姓氏是他父亲的姓氏,后一个姓氏是他母亲的姓氏,同时充当他的“名”。
这种取名的方式,可不多见。
潘薛道:“他们要从外面堵住裂口。水流会直接将破布等东西带进来,所以从外面堵水要容易些。”
“去看看!”我跟着跑了上去。只见四五个人穿着潜水服,拖着一块破旧的帆布,拿着木锲和锤子冲了出去,丢下绳梯,下到了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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