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丫丫的身体在里面并不会僵硬,她体内的赤头蜂也同样会被压制,进入休眠状态。
心中,悔恨得想撞墙。我当时只想着怎样除掉丫丫体内的赤头蜂,怎么就没有想到将她先冷藏起来?
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我只希望丫丫现在是晕了过去,她还没有出现脑死亡。
只要脑细胞没有死亡,这就好说了。她复活的概率还是很大。
我擦了擦泪水,重新振作起来,丫丫现在被冷冻,基本上已经没事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回那个小岛,抓一两只赤头蜂过来做实验,看看我的血能不能毒死它!
另外,也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和她的匹配,如果能,就直接利用这里的设备输血给丫丫,这样的话,就可以解决丫丫失血过多的问题,同时还能毒死她体内的赤头蜂。
我立刻让战舰开向刚才那个小岛,我自己则开始检测自己的血型是否和丫丫的匹配。
我有些忐忑,虽说我的血型能和小若匹配,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小若不是常人,我不能将她和丫丫一概而论。
我将自己的血和丫丫的血放进了仪器中,如果还匹配不了,那就真的惨了。
这些仪器,在几百年前我就用过了,现在用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仪器的滴滴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不断地回荡。我的冷汗也随着这嘀嘀嘀的声音不断落下。
身后的冷藏舱上,遮光板也已经盖上,这是为了防止有机物在光线的照射下加速分解。
我扭了扭脖子,就算回头,也看不到丫丫的样子了。
战舰在全速前进,医务舱之内,有轻微的震动。我听得到自己慌张的心跳声,还有没有规律的呼吸声,甚至仪器里每一个零件运转时发出的声音我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这里又只有我一个活人了。
叮!
我紧张地盯着仪表,随着这一声轻响,检测结果出来了。
战战兢兢地看着从打印机里面滑出来的检测报告,我松了一口气:我的血型和丫丫的血型是匹配的!
突然有些懊恼,刚才怎么就想不起这些事情来了?真的是关心则乱吗?
我搜遍了整个战舰,找到了一套生化防护服。
要去捉那个该死的赤头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我也会挂掉。
战舰在云层中穿行,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在遥远的地方,则可以看见大陆上的人造光芒。
我守在丫丫的身边,就那样看着她。
有无数次,我都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然而这房间里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却又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这个舱室里面,就只有我一个活人。
……
“彤,你真的就这样恨我吗?”她看着我,眼泪汪汪的,说不出的心酸。
“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别当真!我和你,永远只是敌人!”
……
我很累,情不自禁地趴在冷藏舱上睡着了。
曾经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了脑海中:
“老爹!你真的要这样逼你的儿子吗?”
“不是逼!你给我记住!你和她,永远也没有可能!你们是两个阵营的人!没有妥协的可能!要不你提着她的脑袋来见我,要不你脱下军装给我滚!
还有!不要在这里叫我老爹!叫司令!我们现在是上下级!不是父子!”
哐啷!一个茶杯碎裂的声音传出来。
我狠狠地道:“行!算你狠!就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她就必须得死吗?革命需要流血,可一定流血的才是革命吗?”
“啪!”一个耳光狠狠扇过来,“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跟你的上司说话的吗?你是军人!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执行命令,要么军法处置!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毙了你!”
我想:我不能死,我死了,丫丫就更危险了。
所以,我要在别人找到她之前把她藏起来。这样的话,她就安全了。
……
“动手!”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幕,光幕中,贼老爹暴跳如雷。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苗刀,身体都在颤抖。
我怎么能杀了她?
我怎么能杀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我下不了手!虽然我的手里已经有许多人命……我杀过无数的敌人。
可要我杀面前这个根本不会反抗的公主,我还是人吗?
“卓,”她看着我,只是轻声念着我的名字,什么都没有说。
“老爹!”我吼道,“你非得这样吗?如果她死了,我和你父子间的情分,也就此了断!”
“逆子!你这是威胁我?”
“我不敢!”我痛苦的道,“你这算不算是违法?军法可是规定!不杀无辜之人!一旦对方投降,解除了武装,就不能伤他们的性命!”
“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就算是中央委员会在这里!也阻拦不了我!”
“卓,你……是怎么啦?”丫丫她看不到光幕,更听不到我和老爹的谈话。
“动手!”老爹在光幕中吼道,“我知道是你藏了她!我告诉你!她的位置现在已经暴露。就算你不动手,我依旧会派其他的人来取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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