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地也变成了赤色。
那个老者带着他的孙子也钻出了蒙古包,看着赤红的大地,喃喃地道:“现在,大地才真真正正地变成了赤红色……
六月飞雪,大地赤色。难道那个人是真的要回来了吗?”
这句不经意间的话进入了我的耳朵中,却犹如放了一个原子弹。
丫丫那天说的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回荡:“卓,如果有一天,大地变成了赤色,六月天飞雪,我就会复活过来。”
“丫丫……”我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冲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她当年说的话是真是假,站在雪地中,仰天喊道,“丫丫,是你吗?是你来兑换你的承诺了吗?丫丫……”
所有的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也有人用看醉汉的眼光看着我。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丫丫是不是真的复活过来了。
我知道她是不可能活过来来了,可现在却又揪住她当年说的一句玩笑不放下。
我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我知道她的遗体不见了,我只知道,她当年说过这么一句话:卓,如果有一天,大地变成了赤色,六月天飞雪,我就会复活过来。
我现在只想要结果,我只想她还活着!
这二十多天,我没无法走出失去她的噩梦,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想念她。
我现在只想她回到我的身边,这个愿望从来就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也顾不了周围那许多人怪异的目光,站在蒙古包外面,大喊大叫。
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借酒发疯的疯子。这世界上,除了那么廖廖几个人,谁又能明白我心中的苦楚?
喊得累了,我倒在了雪地上,抬头看着血红的天空。
血色已经开始消退,这并不是终结。或许……这只是一场罕见的极光而已。
好累!真的好累。
喊了半天,自然没有人来见我,也没有人会回答我,我只能闭上了眼睛。
丫丫……你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我将要沉沉睡去之时,一个念头猛然间从脑海中电闪而过!
一翻身,抹去脸上的雪,只一跃,就到了那个老者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左手指着东方,问道:“你说的那什么赤沙坪,是不是在那个方向上?”
我粗鲁的举动直接把老头子吓得浑身上下都在哆嗦,他战战兢兢,只能点头。
我呆住,随即却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说那个女疯子就是丫丫!
哈哈!
她并没有死,我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朝着东方,一路狂奔。
如此说来,她从冷藏舱醒来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气之下,将冷藏舱劈成两半,然后扬长而去。
她应该去我的别墅找过我,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搬离了别墅,回到了战舰上。
于是,她在没有办法之下,就只能来他们说的那个赤沙坪!
这个地方,距离丫丫父亲派过来接她的飞船的着陆点并不远。她知道我明天一定要去那里,所以就先到那个地方去等我。
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一定是这样的,丫丫并没有死!丫丫并没有死!
一路狂奔一路高歌。最后才想起这样跑实在是太慢了,这才召唤出苗刀,朝赤沙坪飞去。
他们还说,那个女疯子双目失明。丫丫的眼睛也是看不见的,走路就只能依赖生物芯片发出的电磁波对周围的地形进行扫描后在脑海中生成的模糊影像。
一定是丫丫了!一定是了。
我不断地在心中强调。回头看了蒙古包一眼,想着这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敢说丫丫是瞎子,心中就没来由地来气,手一挥,一股不是很强的能量波便是对着人群冲去。
尘土飞扬中,把那几个人全部掀翻在地上。心中大快。
哼哼!叫你们说丫丫的坏话。现在遭报应了吧?
空中,还在有红色的雪飘落。随手接过一片雪花,看了一下。这应该是人工释放的某一种化学物质。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在大气中释放这种骇人的化学物质。
哼着歌,驾驭着苗刀,看着脚下莽莽苍苍的草原,寻找着红色天光下那赤红的沙地。
在空中,要找这么一个地方是很容易的。很快,我就看到那传说中的赤沙坪。虽然我不知道这块土地上的草为什么会死,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丫丫当年在这里流血才死的。
丫丫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异能,体内更没有鹊桥蛊。不像我,那些小虫子碰到我的血液就会死。
红色的土地很大,只怕有一百多公顷。红色的泥土上,寸草不生,也没有蚂蚁之类的小动物,这感觉,真的说不出的诡异。
双脚再次落在了地上,苗刀化作一道流光,落在手里,最后被我插在了皮带上。
看着空无一人的草地,心中不经茫然:丫丫她真的会来这里吗?
我无法知道,说不准我的猜测本就只是我自作多情。
人死怎么可能复活?
时间,就这样在等待中快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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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第四十二章 :帐篷上的密码
月渐西斜,露水越来越重。
今夜出奇的安静,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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