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就不信了!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记者刨根问底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又发足狂奔,可才几步我就停了下来。
等等!不对!事情有些不对劲。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有这么快?虽然我基本上是运动脑残患者。可人若是这个速度,那就太不合常理了。
难道发出声音的不是人?
可那又会是什么?
难道我被别人“拿卯”拿着呢?不会吧?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而且,我有这么倒霉吗?
“拿卯”是这些地方最神秘,有些接近于巫蛊之术的一种仪式,但又不是。二者之间应该有些联系。
普安是贵州的一个小城镇。按照一种说法,曾经一度神秘的古夜郎文化的中心,就在普安、兴仁、晴隆一带。而贵州这个大地方,在古代称为苗疆。苗疆蛊事曾出现在多种文艺作品中。现实中,虽不确定有没有巫蛊术,但是苗族的中草药却在中医学中另劈一道靓丽风景。曾经一个生物学家和我说起这个事情。他说:按照古书上的说法,炼蛊就是将许多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相互吞噬,最后留下的,就是蛊。而用现在的生物学观点来看这个事情,这自然是不成立的。如果说蛊是这些毒虫交配后产生的杂种,那倒有可能。
关于蛊术的文艺作品,最出名的可能要数《仙剑奇侠传一》。不论是玩过这个游戏,还是看过这个电视。相信对南诏国的蛊术都不陌生。而历史上的南诏国,其实就在贵州、广西一带。
再说说“贵州”这个名字。我以前听人说,它原先叫“鬼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光看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有多邪门了。
思路扯远了。我们回到“拿卯”这个事情上。这是这些地方的人生病或者中邪后请道士先生来做的一种法事。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做。
我以前了解过“拿卯”。仪式是在晚上进行的。“拿卯”之时,主人家里的所有灯烛要全部熄灭,也不允许任何人睡觉。要不然就有可能“拿着”家中睡觉的人。
仪式开始时,道士先生穿着法袍,带着面具(据说面具很恐怖,但是我没见过),用宝剑穿着三张纸钱,念一声咒语,打开大门,呼地冲出去,到了岔路口后,吹响法螺,高喊一声:来了没有?
然后将法螺放在耳边,就会听到螺号中有声音传出。如果是鸟叫,那“拿着”的就是鸟,可如果是人声,那拿着的就是人!
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拿着”鸟。
可也有特例。在了解这个事情之时,一个人就说起一家人在“拿卯”之时,院窝楼上有人没叫醒,结果先生那外面喊:来了没有?
他在家里喊:来了!
结果,当时所有人差点吓死。
一想到“拿卯”,我心里又有些发毛。我真的不会被人给“拿着”了吧?我不太信这个东西。可想着那种阴风惨惨的场景,我心里就会冒冷气。
“于彤!于彤!”见我不动,那个声音竟然靠近了我。离我只有七八十米了。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那个声音又毫无悬念地消失了。我扭头向四周看去。头皮顿时发炸!
在我左前方五六十米的地方,两点幽幽的火光正在夜色中跳动。火光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黑影!我说不出来这是不是人!
他的脑袋极大,几乎是我的三倍,可身形却是削瘦之极。更恐怖的是,它没有双手!好似吊死鬼一般。
它就那么直直地站着,宛如僵尸。
而一阵我听不懂的声音也从那个方向传了过来。真是鬼话连篇!
心中没来由的恐惧,我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哎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痛呼。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几乎把我吓昏过去。一身冷汗,我扭头一望,见竟然是小若!
这个小丫头,怎么又跟来?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的眼神先是不解,随后就变成了恐惧!她也看到了那个黑影!我大气不敢出,小若的身体也开始发抖。
尽管我及时捂住了小若的嘴,可还是迟了。那个黑影在月光在悠悠地转过身来。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转过来了……转过来了……终于……转过来了……
“是何方的客人,居然来了!那就现身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人?我一愣。松开了捂住小若的手。
小若撅着嘴,不满地嘟囔道:“于彤哥哥,你刚才踩疼我了!”
“你怎么又跟着出来?”我一点儿也不留情,低声呵斥道。
她眼里突然多了泪花,委委屈屈地道:“我就是见到于彤哥哥出来了,觉得很是好玩,所以就……就跟着出来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柔声问道:“你的脚没事吧?”
她嘟着嘴,不说话!
我一笑,蹲在她面前,道:“到我背上来。于彤哥哥背你!”
小若嘻嘻一笑,爬到了我的背上,笑道:“于彤哥哥真好!”
“我们到那边去吧!”我示意了一下老人在的方向,低声道。
小若“嗯”了一声,将精巧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如兰的气息吹在我的颈中,弄得我怪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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