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说实话,喊人让路什么的,遇到好说话的还行,遇到一些没素质的,谁鸟你啊。
对于这种人,我根本不用客气,伸手一按,使用出拆梅手的巧劲,自然就把他们一一按倒在座位上,或是撞到了一边。
很快,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软卧车厢里。
“吴艳,王晰,你俩去找乘务员‘借’个急救箱,不管用什么手段,赶紧的!”我说着,让出身来,让钱大旺把那妇人放到了床上。
两人连忙答应,飞快的离开。
妇人的丈夫,那个汉子,以及钱大旺,也被我赶在了外面。
以吴艳的圆滑和王晰的身手,我还不信弄个急救箱都弄不到。
陈小花这才气喘吁吁地蹲下身体,开始查看妇人的情况。
“怎样?”我问。
其实生孩子本来就是最简单的医疗情况,毕竟这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只是说经过人们的历代研究和努力,已经让这种原本属于优胜劣汰的本能变成了更像是一种人为的延续。
在胎儿出生的时候,需要穿过盆骨,对胎儿的身体进行挤压,这也像是一道关卡,本能的对胎儿的身体状况进行抉择。
陈小花看了看,摇了摇头,满脸的焦急:“不行啊韩医生,没有那些医疗器械的帮助,我看不出来啊,要不你来看看?”
“不行,我身体不好,可能携带病菌,怕感染到她,你说说她的情况。”我说。
陈小花点了点头,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妇人的状况。
根据她的描述,我基本已经肯定,胎儿是保不住了。
吴艳和王晰两人动作很快,不久就送来了一个急救箱,里面纱布酒精手术刀羊肠线应有尽有,齐全的很,甚至还有一双橡胶手套。
“立即做手术!”我当机立断,对陈小花说。
“做……手术?可是……什么……什么也没有啊?”陈小花一愣,不解的问我。
我也来不及解释太多,让她立即给剪刀手术刀什么的消毒。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妇人的衣服,手指如电,飞快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
这是一种打穴的手法,很快,妇人就失去了意识。
陈小花依照我的要求,飞快的把医疗器械给消毒完成,还喃喃不解:“真的……真的要做手术么?”
我不答话,伸手拿起酒精涂抹了一圈,然后握住手术刀,熟练的一刀切过,划开了妇人的肚皮。
这开膛破肚的事情,我已经干了不下数十次,早就熟的不能再熟。
飞快的破腹,然后挑开肚皮示意陈小花:“去,取出胎儿来!”
陈小花被我娴熟的手法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时候听到我的吩咐,立即戴了橡胶手套,取出了胎儿。
霎时间,血污遍地。
如我所料,胎儿是个男孩,已经是个死婴。
我叹息了一声,让她放下胎儿,然后开始给妇人缝合伤口。
“韩医生,真的……真的没救了么?”陈小花小心翼翼的问我,眼神里还带着点期盼。
救?
怎么救?
我又不是陈龚,没有他那么高超的医术手段,就算可以,我也不能救。
陈龚的女儿,那个乳名叫“阿花”的童僵,已经不算是“人”,甚至连智力基本都没,先后被陈小恩和朱英当作工具使用,也不知现在还活着没有?
那样的存在,就算活着,又有死了什么区别?
“哇!”
就在我堪堪缝好妇人伤口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哭叫突然想起在我们的耳边,吓了我们一跳!
是个女人的声音,正是那个妇人。
我打穴的手法毕竟比不上真正的麻醉,经过这切肤之痛,她应该已经醒了。想必正巧听见我与陈小花的对话,所以一时情绪激动之下,就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她惨叫着,就要坐起来。
我伸手一点,再次把她点倒下去。
“砰砰!”外面传来敲击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焦急的男音:“医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孩子的父亲。
我点倒妇人,伸手卷过床位上的一张毯子,把稍微比巴掌大点的婴儿给卷在了里面,然后才过去打开软卧的门。
“大人还活着,孩子没有保住。”我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说。
汉子听我这么一说,一愣,一脸绝望的蹲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只要人活着就行,你别难过啊!”陈小花一看他这个样子,立即急了。
汉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痛苦:“第四个,这是第四个流产的孩子了,以前医生就说了,这是最后一个孩子,如果保不住,以后可能就再也怀不上,再也怀不上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这副模样。
他这么一说,我和陈小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了。
“进去看看孩子他妈吧,就算是怀不上,还有其他的办法,还可以做试管婴儿不是?”我想了想,说:“她,现在很需要你。”
汉子恩了一声,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进了房间。
我出到外面,见钱大旺他们三人都在,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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