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处死一个丫环,哪里会磨磨叽叽的这么久,又给她机会来求情,又给她机会来执行……他们处心积虑所做的,是想让徐亚镜爆发之后将这里的人全部砍光,还是想让徐亚镜听从他们的,亲手杀死那个丫环?
哇啦哇啦的短信上说要仔细的分辨出敌友,指的不就是……要拆穿这里的阴谋,识别出真人或是死人。
如果要看清楚哪个是被迷术给幻化后的伙伴,那么就不能轻易的砍人了。
他们这样处心积虑,甚至想让自己动手伤人,那意思就是,她手中的镜灵恐怕会连自己的朋友也伤害到。
迷术很厉害,会让人迷失自己,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可是相反,如果没有攻破防线的话,就不能用强行的方法来伤害他们。
除非他们自己求死。除非他们绝望。
而让他们求死的方法是让他们经历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让他们绝望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有来救。
只要他们相信着自己会有人来救,他们就不会被攻破防线。而自己手中的镜灵,若是用来砍了自己的伙伴,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会立刻绝望了。
想到这里,徐亚镜不再动不动的亮出自己的长剑来。
现在,她得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就意味着,她得照着目前的剧本先演下去。
眼前的少奶奶,书房的少爷,花园里的奶妈子,领路的喜儿,偷东西的丫环,哪一个才会有可能是她的朋友呢?
按现在一个个的过虑下去的话,偷东西的丫环情况最为危及,也是最明显的要第一个被伤害到的人。那么,她是自己的伙伴的可能性就极大。
无论如何,得先救她!
……
徐亚镜从少奶奶的房间里走出来。少奶奶命令她去亲手将那偷东西的丫环处死,不过当徐亚镜走到那里的时候,却是对等在那里的奶妈子与一众打手们说:“少奶奶说将她放了。”
那奶妈子不信。“当真?喜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走在徐亚镜身后的喜儿说:“不是……”
“清儿,你这个小丫环,居然敢假传少奶奶的命令,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也一起处罚了吗?”那奶妈子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对着徐亚镜厉言道。
可她越是厉色,徐亚镜越是觉得她是色厉内荏。要是她们真敢对自己动手,那她就连分辨的时间也不用了,直接用镜灵。
这些人只敢叫得大声,厉害,却不敢真对她做些什么。
“那少奶奶说了什么?”徐亚镜也用厉色的眼神扫向那叫喜儿的。喜儿的眼睛避开了徐亚镜的视线,有些害怕的说道:“少奶奶说让她对菊儿进行处罚,以示警府里的其他人,不许偷别人的东西。”
喜儿说的话才像是少奶奶会说的语气。奶妈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清儿,这是少奶奶对你的恩典,既然少奶奶这样说了,那你过来吧。斧子厨房的人已经给你送过来了。”
奶妈子说着,立刻就有人提着一把锋利的斧子走过来。这次不是用锯子了。徐亚镜心里讽刺的想道。
他们一行人带来的行李里面,除了驱魔的东西以外,真正具有伤害力的就是那把锯子。于是那把电锯也成为了他们利用来伤害她们自己的武器。
而现在,锯子被夏修拿着。他们没有用上锯子,就代表着或许夏修并不在他们的手中。
至于这斧子,不知道是否真有可以砍死人的能力。
徐亚镜伸手接过了斧子,那名叫菊儿的受刑女孩还趴在地上低低的哭着,大概是她受刑的时间太长,嗓子喊得已经嘶哑了,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叫喊,可是当看到徐亚镜的手里握着斧子的时候,她又禁不住声嘶力竭的哭叫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不要杀我……”
女孩叫得非常拼命,仿佛她已经到了临死的一刻。
徐亚镜一直望着她,定定的看着,她手中拎着斧子,脑子里迅速的思索了起来。
这个世界不管再如何的变幻,成为了多么逼真的幻境,可是在这里面,只有两个人是她需要救的同伴。
左坷欣已经在怪谈店里,她很安全。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与她走失了的夏修与另一个伙伴。
徐亚镜此前在这里见过的幻化出来的假伙伴是黑木雅与夏修。而在黑木雅所在的世界里,不可能还会幻化出另一个黑木雅来作为攻战黑木雅的心理防线的武器吧。
黑木雅和夏修,如果必须要幻化出这两个人来作为武器的话,那么是针对谁而幻化出来的呢?答案很显而易见,一定是于紫。
于紫在这个世界里被困着,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幻化出两个对她的影响较大的人来防破她的防线。可以想见于紫的精神在这里会被虐得有多么惨。
而如果于紫这样的人被这里的迷术改头换面的换成另一个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会是这个因为偷了东西被罚得凄惨哭着求饶的菊儿吗?
菊儿跟于紫——在徐亚镜的脑子里,实在不能画上等号。如果菊儿不是于紫,那么真正的于紫会是什么样?夏修呢?夏修是否也在这里一同被改头换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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