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显的变化,但确实是有些不自然的变动。
少爷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同时做出来的,而是一个有先,一个有后。再一块块的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表情。
思考,既而同意。
“好吧。”
少爷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徐亚镜获得了许可走到少爷的身后。
少爷的肩膀挺宽,摸上去全都是骨头,看来这少爷也很瘦。
身高,骨架,体形,都与夏修的极为相似。这么一打量,徐亚镜又不禁觉得或许少爷就是夏修了。现在,她唯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这少爷身后的重影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这表面温柔就是这个“世界”里的隐藏boss,身上就像八爪鱼一样本身就跟着这么多的鬼只来成为他的力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即可能是敌,又可能是友。介于这两者中间,徐亚镜在没有确实的肯定之前,实在不易太快撕裂了这里的剧本及拆毁这个舞台。
徐亚镜现在就站在少爷的身后,也就是说是站在他的身后的那一堆……影子里面。
徐亚镜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有些冷,不过她抖了抖肩膀之后,那冷意就退了许多。
站在她前面的少爷身子在这时候微微一动,肩膀上僵硬的肌肉仿佛也松驰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好像是摆脱了什么的样子。
徐亚镜好奇间,就探过头想悄悄从侧面看清少爷的表情。
可是当她的脑袋一侧过去,她的视线立即就被少爷纸张上的那一堆鬼画符给吸引住了。
先前徐亚镜看不见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上写的是什么,是因为她站在少爷的右手边,是旁边的角度。这回,她是从少爷的身后探头出去看的,而因为她是站着,少爷是坐着,所以她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到了少爷面前的纸张上面。
第一排竖下来的字上面:“厨”,“房”,“于”,“紫”。
第二排竖下来的字上面:“我”,“是”,“夏”,“修”。
第三排竖下来的字上面:“找”,“回”,“生”,“信”。
……
前面说过了,这少爷写的字,就像是一枚一枚图案的印章印上去的,看着像是笔画众多的繁体,实则是比繁体字还要繁的笔画。
徐亚镜能看出这几个字的信息,是因为她最先看到了一个“于”字。
“于”这个字就像是一个受困的难民,被框在了一个长满了荆棘的牢笼里面。当然这个牢笼也很华丽,镶满了多余的装饰,使得徐亚镜一开始也没能看出在中间的“于”字来。
所幸的是,这个“于”字与旁边的装饰性笔画间留了一点点的空白。乍一眼看下去,似乎是不经意间的停顿才留下来的,而这个停顿则使得“于”字保留了自己的身才笔画。
于是徐亚镜可以在一堆的画符中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但是写得很正的“于”字。
随后,她又按照这个方法,去查看其他的字。于是,她又一个一个的认了出来,最终得到了上面的这个信息。
厨房洗碗的女孩真是于紫。而这个少爷就是夏修!
得到这个消息,徐亚镜喜不自胜。可是,前两句虽说是她正需要的内容,但最后一句“找回生信”又是什么意思呢?
生信,生信?谁是生信?又或者生信代表着什么含义?
徐亚镜好想开口问夏修,可是当她一瞥向夏修时,就发现他的脸色很痛苦,发青,发白,身体也开始不自然的颤抖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了!”
徐亚镜惊叫一声,急忙绕到前面来帮忙。她一离开了少爷的身后,便立刻感觉到一阵风从屋子的角落里刮来,迅速的刮到了少爷的背后,然后蓦然的停止。
虽然现在看不到,但,那些重影可能又回到他的身后了。
夏修被控制着。
徐亚镜蓦然间明白了过来。
那些重影,就是一直在控制着夏修的。所以夏修才会这么的配合他们,说出那么多的台词,演出这一场戏来。
要解救夏修,或许她只需要动一动手中的剑就可以了。可是夏修留下的第三行信息,又让她无法鲁莽的决定。
“少爷,你还好吗?”徐亚镜给夏修倒了一杯茶水。
夏修伸出手来阻挡了她端茶的动作。
“还好。”夏修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徐亚镜便一直站在他的前面,看着他,不作声。
夏修又坐了一阵之后,继续在他的纸上写写画画。这一次,他是在已经写过的地方又重添几笔,慢慢的将上面透露的信息全部覆盖。
“今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吗?”夏修问。
今天晚上,什么事?徐亚镜满眼的疑惑。
夏修抬起眉来看了她一眼,继而,他的左边嘴角先咧开,右边的嘴角慢了半秒才咧开,然后夏修表情也慢慢的变得阴沉了起来。
“今天晚上少奶奶安排我们圆房。明天天明之后,你就是清姨娘了。”
……
府里面挂起了大红的灯笼。
徐亚镜看着满府的红色,感觉极不真实。这是为了给她正名而挂上的灯笼吗?上不是说纳妾时是不会挂正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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