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徐亚镜说。究竟这些人是用了什么方法如此的打击消灭了于紫的精神世界,这一点,至少她要先弄清楚。
还有,他们非要把她与夏修弄进洞房里,又有何意义呢?
红红的蜡烛,红红的盖头,红红的灯笼。
透过红色的盖头望过去,世界是一片血红色的,每个人的脸上,身上,手上也全是红色的。
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嘴唇红得像是刚刚舔尽了血液。他们的笑容阴森,可怕,望着徐亚镜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只即将推出烤炉的熟羊。
少奶奶做为家里的女主人,高高的坐在高堂上。
“清姨娘,现在起,您就是这府里的姨娘了。少奶奶从今后就是你的姐姐,你对待姐姐得要言听计从,对待丈夫要百依百顺。如此这个家才能够和和顺顺。姐妹和睦。”奶妈子站在徐亚镜的旁边,从丫环的手上端过一杯茶,递给徐亚镜。
“来,先给姐姐敬一杯茶。”
少爷不在现场,只有徐亚镜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一群鬼的中央,被众多的眼睛围观着。
“少爷在房里等你了,快给少奶奶敬了茶去房里吧。”奶妈子催着一动不动的徐亚镜。
徐亚镜将盖头掀开,默默的捧起了茶杯。
敬茶?她这辈子还没有到敬茶的时候呢。
只见徐亚镜将茶水当成飞镖一样扔了出去,砸往少奶奶的头上。
少奶奶端端正正的坐在高堂上,作为徐亚镜一个近距离的目标,她是没有躲避的空间。
那只茶杯正正的砸中了少奶奶的额头。
徐亚镜的眼睛看得分明。可是等到茶杯落到地上碎成片片的时候,少奶奶却连一根发丝也没有乱。额头,更是没有任何的痕迹。
四周围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没有人大惊失色,大呼小叫,对于徐亚镜这无礼的举止,大家就好像根本看不见似的。
“好了,茶已经敬完,将清姨娘扶进房里去给少爷吧。”
他们知道。
他们知道自己是不会拒绝进入这个洞房的,因为洞房里面的人是夏修,而不是别的鬼。
徐亚镜被一群丫环们簇拥着,将她推进了少爷的房间。一路上,徐亚镜在仔细的回想着脑中的一幕。
茶杯碰到了少奶奶的额头,就像是陷进一个软软的如胶状物质的东西里面一样,少奶奶的额头上凹下去了一个茶杯的印记,但是当茶杯掉在地上,离开她的额头的时候,那额头又恢复了原状。
完好无损。
额头是有骨头的位置,可是少奶奶的头却像是用气球做成的,根本没有任何硬骨。
难道这里的鬼,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没有骨头的鬼吗?
……
夏修在洞房里坐着,身上穿着新郎的喜袍,胸前绑着一朵大红花。
房间里同样是点着蜡烛,烛光摇拽,他就这样站在角落里,身后陷入一片黑色的阴影中。
“少爷,清姨娘到了,吉时已到,请洞房吧。”
丫环们把徐亚镜推进了房间,例行性的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便清人退场,顺便将房间门也给关上了。
等到所有的脚步声都渐渐的远去,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而房间里也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也能听到时,徐亚镜才走向夏修。
“夏修。”她没有叫他少爷,而是叫他夏修。
夏修听到后身子一动,抬起头来看向她。
“呃?你叫我什么?”
“夏修。”
“清儿,你在叫谁的名字,我是少爷。”夏修的嘴巴在动着。
徐亚镜慢慢的踱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脖子耳朵后面的地方,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有烛光照映的地方。让他的后背完全的暴露在烛光之下。
“我在找夏修。少爷,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夏修的后背暴露在了烛光之下后,徐亚镜看得很分明,夏修刚刚站立着的地方,那里有一块黑到看不清五指的角落。
因为她正在握着夏修的手,所以她感觉到了夏修的手在反握着她,紧紧的握着直到出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人。”夏修说。
“是吗?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徐亚镜拿起桌上的烛台,将火光移到了那块黑暗的阴影处。
烛光的光线在照到那块地方的时候,却像是被吞噬进去了一样。就连摇摆的光影也无照入。
那块黑色的地方,有如一个固定的角落,堆积着连光也无法战胜的阴影。
如果,被逼到没有选择的时候,她也只能是随便的做出一个选择……徐亚镜没有握住夏修的右手,手心一握,一把长剑缓缓的从她的手窝中长出。
“这里太黑了,让我来照一照。”
说着徐亚镜的长剑便一下刺入了那块黑暗的角落之中。
“镜子!”夏修同时在徐亚镜的身后大叫。
随着除亚镜的剑一刺,夏修的叫声响起,在那黑暗中也同时响起了尖锐到可以刺破耳膜的可怕声音。
“嗷吱——”
一种如同是怪兽才会发出的高频音率。
因为这里的鬼还在忌惮着徐亚镜的剑,因此他们没敢与徐亚镜硬抗。当徐亚镜要把夏修拉出那黑暗的角落的时候,他们就自动脱离了夏修的后背,几个一起躲在那化不开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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