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未名?”
这一次,张诗棋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得冷冷的,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令她的情绪起伏。
这就是张诗棋的第二重人格吗。未名的后背挺直了一些,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态。他需要分辨出,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哪一个才是徐亚镜的碎魂。
“是的。我是未名。请问你是?”
“我是依娜。”依娜望着未名,不见他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倒像是对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的态度。“你挺有见识。”
为什么依娜不允许张诗棋与外人来往密切呢?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接受她们三个人的同时存在。
依娜和娅楠是半年前来到张诗棋的身边的。那时候张诗棋正经历着人生最困难痛苦的时刻。她的后父当着她的面掐死了她的母亲,随后又对她实施暴虐行为。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被后父用铁链锁脚,囚禁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每天只给她吃一顿,有时候是方便面,有时候是他吃剩下的食物。甚至偶尔他还会强迫她吃他的尿液。
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之下,张诗棋一度想到了死。可是,她却连死也死不了。
后来,她便开始呼唤她们。从她的心底里,开始呼唤有人来救她。
无论是谁,只要能把她救出这个困境,就可以了,她愿意变成任何的模样,付出任何的代价。
于是,就在那一天,依娜与娅楠先后来到张诗棋的身边。
因为张诗棋太胆小,懦弱了,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害怕的她,需要一个可以冷静客观的判断,分析所有事物的人。因为只有拥有这样聪明的脑袋与冷静的性格,才能够采取正确的方法,以付出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先来的人是依娜。
“张诗棋,你真的想摆脱这个男人的魔爪吗?如果你想的话,你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依娜蹲在张诗棋的旁边,打量了一下她的情况,又扫视了整个房间,甚至在看过那个男人喝醉酒之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模样。
“等一会他醒来之后,可能还会对你进行一番虐待。以往每每这个时候你就只会哭。你知道你哭泣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没劲吗?他越是觉得没劲,就越会对你往死里打。他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是变态的快感。”
“你不能满足他的话,他就会无止境的继续下去,直到你最终死亡。”
“不要,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想死的话,你就先满足他。”
依娜附在张诗棋的耳边,告诉她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来,才能让那个男人对她放松的警惕。然后,趁着男人离她最近的时候,就操起手边的断椅脚,用其最尖锐的部分,插在男人的脖子侧边。
“那里是颈动脉,只要插在了那里,他就没有救了。不出几分钟,他会因为流血而昏迷,再接着就会死亡。”
钥匙就挂在男人的裤头上,只要等到他倒下,张诗棋就可以自己解开脚上的铁链锁头,逃出这里。
“出去以后,就可以呼救了。”
依娜的计划很好,很完美。因为她将所有可能发生意外造成对张诗棋逃生的阻碍的因素都思考了进去。
“时机的把握很重要。在他刚刚放松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必须用最大的力气将木棍插入,否则,一旦失败,就会错失这个逃生的机会了。”
在张诗棋的旁边,只有这半截木棍是她可以拿到手的。这半截木棍原本是一个椅子的脚,一次后父举起椅子砸向她的时候,椅子就被摔断了脚,椅脚弹到了角落里。
后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半截椅脚,也没有想过要把它清走。
张诗棋将依娜递过来的椅脚紧紧的握着,上面断裂的碎面处有不少尖锐的部位,只要一用力,这根椅脚就能插进人的脖子中。
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就会溅出很多的鲜血吧。
满满的,将整个地面都能染红的鲜血,就像当时她偷看到后父殴打母亲之后的那一幕。
母亲虽然是被掐死的,但是在死之前也受到了后父的虐待,流了满地的血。
“不,不要,我害怕,我害怕……”
张诗棋扔掉了手中唯一可以用来逃生的武器,缩着身子颤抖的说道。
“你这样不行。”依娜看着张诗棋说道。“你的性格太懦弱了,连这样对待你的畜生你也下不了手。这样的话,就算由我来出手,你也有可能会妨碍到我。”
“再叫一个吧。再叫一个人来帮你,一个与你的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你已经处在了极端,必须要有另一个极端的出现,才能救出你自己来。”
于是,在依娜的建议下,张诗棋又呼唤了第三个人。
这第三个人,就是娅楠。
后父醒来了,他果然如依娜所说,醒来之后就过来对她施暴。
张诗棋害怕的只能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不敢出声,也不敢看。
娅楠与依娜合作,按照依娜的计划,先是由依娜装着很顺从的反应,讨好了后父。接着,在后父开始对依娜进行进一步的施虐时,娅楠就操起了地上的椅脚,从后面将断裂不齐的一面,狠狠的插进了后父的左侧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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