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的凶残冷酷,连他身边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据说,这小王爷身边服侍的人里,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后,还仍然活着的。
小王爷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而面对眼前的丫环,虽然与之前是同一人,他却能肯定如今这个胆敢直视自己并且面露不屑与嫌恶的女人,里面的灵魂定然已经不是那叫春绵的丫头了。
在春绵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一个别的灵魂?还是他出了差错,误把旁人的灵魂给锁定了进去。
出错的几率比较小,因为香贵妃的金凤钗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而他也曾与这金凤钗中的寒魂沟通过,他确定这里面是香贵妃。
刚才他所的几个手势,就是要把香贵妃的寒魂锁在这丫头的身体里复活,同时也能将这身体里的原魂给压制住。
他确信自己的确压制了春绵的原魂的,此时她的原魂应该是蜷缩在身体里的一角沉睡着。
既然如此,那现在这个睁着大眼睛的女人,又是谁的魂呢?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你是闯入了什么地方!”小王爷威严立显,他认为,这只女鬼一定是趁他在压抑下春绵的原魂的同时,抢先一步进入春绵的身体里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释的了。
在他来看,现在就是有人在抢了他看上的猎物了。
徐亚镜此时并未完全的恢复记忆,她只是在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本能的从春绵的身体里醒了过来。她对自己处于何时并不太了解,也有些茫然。但是她直觉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处处都透着怪异的违和感。“我是谁关你p事儿。”徐亚镜不想理会熊孩子,难道把眼睛瞪得突出来的人就厉害了吗?
她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身形,摸摸胸前,竟然也是一具尚未发育的小女孩的身体。
徐亚镜的迷惑更深了。难道她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吗?但是,她的头发……奇怪了,这么复杂的发式是怎么绑起来的?虽然只是两索小圆发团,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这头发给绑好的。
徐亚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穿上了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因为不习惯,所以每走一步都放不开手脚,感觉怪怪的,似乎连路也不会走了。
“什么?你敢对我如此无礼!”小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深得皇上的宠爱,手里时常拿捏着下人的生死,那些下人们在他面前说得最多用来表达自己意思的话就是“王爷饶命”,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拿他的“屁”来说事?
小王爷顿时怒了,惊了,呆了。
这一怒一惊一呆之后,他就忘了要保持自己那种既神秘又深不可测的慑人威严了。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拽住了徐亚镜的衣袖。
“你给我站住!居然还想跑?”
没人敢这么对他之后还能活着出去这个房门的。春绵只不过是个丫环,就是她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岂知徐亚镜又怎么会任人宰割?这小王爷是十二岁的年龄,春绵与他也是差不多大小,王爷虽然从小吃的营养丰富,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人,连衣服也不自己穿,心肠虽然够硬,够冷,够狠,可是这两手臂的力道,却大大不如从小便习惯于粗活的丫头。
徐亚镜只是觉得很烦,这人怎么老是自持高贵,鼻子朝天的拽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居然还敢拦着她。
于是徐亚镜就顺手抓住了小王爷的肩头,学着电视里柔道摔人的动作,身子一弯,后背一挺,手一用力,顺势就摔了出去。
不得不说,春绵的力道真是大好。徐亚镜丝毫不费力气,就将一个体重比自己还重一些的少年给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小王爷四脚朝天的仰面躺在地上。
这小王爷是摔在徐亚镜的前面的,挡了徐亚镜的路。于是徐亚镜踏步上前,毫不在乎的一脚踏在了小王爷的胸口上。
“嗷喔……”小王爷摔得七荤八素的还未醒,就被徐亚镜的重量压得嚎叫了出来。
幸亏春绵不是个大胖姑娘,不然小王爷得把胃里的东西都给挤吐出来了。
徐亚镜施施然的拉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周掌柜的声音。“春绵,你在里面啊?出了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小王爷的声音。”
然后是徐亚镜回答:“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被重脚踏平的小王爷屈着身子倒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一张脸皱成了团。
糟了一点点,这事,要怎么善后?
……
对于小王爷来说,春绵这一个向来听话又识礼的丫环突然间性情大变,全然是因为他的责任。
虽然凭着他胸口上的“罪证”他可以立刻把徐亚镜处死,可是这样一来,未名有些太可惜了。
香贵妃的寒魂已经被他注入了春绵的体内,虽然香贵妃败于这个“女人”的手下,没能占据对春绵身体的主控权。可是若就这样把春绵杀了,那香贵妃的寒魂便又得再一次无依。
香贵妃并不是多福之人,这般三番两次的被害,她的寒魂只怕会灵气大损。再说了,再再说了,若是小王爷直接把现在这个春绵给杀了,岂不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多年来所学会的邪灵异术,全都输给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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