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放心吧,我又出不了村,怎么害她?”
“明天把手机还给柱子,要是敢给你大伯和三叔打电话,别人不会有事,但你表哥死定了。”爷爷摔门进屋,根本不给我争辩的余地。
事到如今也只能听爷爷的,既然借了手机也不能白张会嘴,我给杜妞妞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说妞妞正在康复期,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一家团聚,然后又给我妈打了一个,她笑的很开心,说我爸得了失心疯,老夫老妻的居然送她钻戒,还做了一桌子菜。
话到嘴边,我还是没说出口,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受许多,这份纠结还是我一个人扛着吧,最多最多,等山女能下山再说,虽然爷爷不会伤害她,但惹急了说不定拆散我俩呢!
时光如流水,眨眼人事非。
我在院子里等牛哥回来后再锁门,这一等就到了半夜,看着满天的星星闪烁,我心里忽然泛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不知道五乘是不是在另一颗星星上,搂着小兰也在看我。
爷爷说五乘赶在爷爷找他算账之前送画堂春几个女鬼投胎,但小兰一直跟着他,而爷爷将五乘打散时,小兰早不知去了哪里。
那么精彩的和尚,怎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受伤?
牛哥回来时,酒气冲天,也不知道去哪偷酒了。
第八十七章 善恶有天定
星转斗移,日月如梭。
不知不觉,便在杏桥村呆了整整三年。
又是一回炎热季,老天爷不让人活了似的洒下热量,虎子整天蔫了吧唧,四条腿平伸的趴在地上,用肚皮汲取着一点阴凉,一条粉红的狗舌头冒出来,也是干巴巴的快要拘出皱襞,它倒是想跳进小溪里狗刨一阵,可我不让它这样做。
自从上次山女洗澡时,虎子跳进去舔她,我就再也不让这条色狗靠近。
就在初次见面的小溪边,青石后的娇躯泡在水里,只露出螓首玉颈,两条白藕般的小臂轻轻划着水,虽然这三年来,我和山女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可她洗澡我看衣服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方航哥哥,李冉最近没来找你?”
我靠着一棵树,啃着山女摘的果子,格外清甜爽口:“她还敢来?上次爷爷差点把她弄进棺材烧了,我估计那小水怪也舍不得放她出来,要是真被爷爷收了,小水怪还少个妞。”
爷爷说金悦湖里那位是吸收了水脉龙气的怪鱼,它在湖里也能保一方平安,约束几条积年的大鱼不随便害人,虽然不是河伯亲封的小河伯,高人也懒得管它,而李冉现在已经全心全意伺候它。
两年前的夜里,李冉堂而皇之来害妞妞,当时我就在旁边躺着,若不是她不小心滴了滴水在我脸上,妞妞还真的香消玉殒,后来爷爷将她赶跑,李冉却说当初的约定不算数了,只要有机会,就要弄死我们。
接连斗了几次,爷爷甚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坡池边上支起法案,让我下去引李冉出来,他趁机会收了她,结果那一次好悬没弄死我,爷爷提着牛骨刀追李冉跑,一条大蛇将我卷进坡池,还是牛哥冲下水用牛角将大蛇捅穿救了我一命,这可让爷爷动了真火。
他叫三叔查出李冉的生日,推算出生辰之后,又不知道怎样搞了一件李冉的旧衣服,打听出邻村有个刚下葬的女孩,带着我大半夜把坟刨了,将李冉的衣服给女孩穿上,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感觉身后阴风阵阵,还有人拍我肩膀,刚一回头就失去知觉,要不是爷爷与那女孩谈妥条件,就算将她从我身体里赶出来,我也得去了半条命。
为了让女孩暂时不去投胎,爷爷许了无数好处,她死时还没结婚,其中一个条件就是给她配阴亲,不过这件事爷爷自己做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怎样。
李冉的衣服穿在女孩尸体上,爷爷在家里穿着道袍,握着牛骨刀步罡踏斗,最后还让我在一旁诵经,这样过了四十九天,女孩应该去了七魄,阴差便会来考量能否带她下地府。
活人有阳寿,亡魂有阴命,有些人死后停三年,有些人则滞留人间许久,爷爷说是为了防止下地府后轮不上投胎,这些亡魂聚众闹事,才搞了这么一个理由。
那一次我和虎子趴在坟地里偷看,四十九日的夜里,四个带着白帽的灰袍长脸怪客迈着四方步从雾中走出来,在坟前停了一分钟,忽然雷霆大怒,伸手插入坟中,居然将惊魂未定的李冉给拖了出来,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巴掌,上了手铐脚镣就要带走,可这四个傻吊放着平坦大路不走,居然做了只纸船要顺流而下,结果水里冒出一根水草将李冉拖回去。
爷爷也气得不轻,说这些年死了不少高智商大学生,也不说换一茬有脑子的鬼差,连李冉是水里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那一晚我梦见李冉了,她从泡发了的尸体模样变成泳装丽人,笑的风骚无比,她说已经决心伺候小水怪,只求他能帮忙弄死我,在梦里我对她说:那你来吧,别以为就你有男人,咱也是个吃软饭的。
李冉嫉妒又愤恨,反而装作羞答答很娇艳的模样说如果我不再阻拦,就认我采撷。
我说没胃口,和鱼怪不是一个口味。
然后李冉就疯了,隔三差五来一次,还将一个送信的邮差拖进坡池中,第二天才浮起尸体,脸和肚子都不知道被什么啃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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